陳淩淡淡一笑,道:“這個名字很普通,但是你卻很有氣質,很漂亮。”頓了頓,道:“以你的資本,不應該來做這個生意。”
吳娟卻是巧笑嫣然,道:“那先生認爲我應該做什麽?靠去當小三,嫁個糟老頭之類?”
陳淩看出她雖然在笑,眼裏卻有些譏诮,當下一笑,道:“吳小姐想法有些偏激,大可以嫁一個有錢的帥哥。”
吳娟的眼眸底處,不經意流露出一絲苦澀,她掩飾得很好。但陳淩始終在留意觀察。還是看出來了。難道她被有錢帥哥傷過心?
這些都不是陳淩關心的,他有意的敬吳娟的酒。吳娟說話很有技巧,總是若有若無的挑逗陳淩的欲望。
喝完了一瓶酒後,陳淩又去拿了一瓶過來。吳娟吃吃一笑,道:“你真是個大壞蛋,想灌醉我,不過你可打錯了算盤,我是千杯不醉。”
陳淩頓時無語,因爲吳娟真的很清醒。陳淩也會一點粗淺的催眠功夫,便是想将她灌醉,然後催眠着,來問問她到底是屬于那一路的。因爲這樣一個美女确實有些不正常。
陳淩反正左右無事,便決定跟她拼到底了,笑道:“我是萬杯不醉,敢不敢比?”
“我才不怕你。比就比。不過你得先付錢。”吳娟帶着一絲嬌憨的意味道。
陳淩道:“沒問題。”說着起身去找皮包。從裏面拿出厚厚兩沓,足足兩萬,道:“今天你陪我喝酒,這錢你全拿去。”吳娟眼中閃過喜色,道:“早知道先生你是有錢人,沒想到出手也這麽慷慨。”
陳淩微微一笑,有錢的感覺确實好。吳娟拿了錢,道:“我去把錢放好,再來陪你喝酒,怎麽樣?”
“沒問題。我陪你一起去。”陳淩道。
吳娟微微意外,随即一笑,道:“好!”她的眼神,心跳同樣很正常。
一起出去,吳娟依然是裹着大浴巾,風情萬種,讓人想入非非。陳淩陪着她,她時而跟陳淩說笑,發出如銀鈴的悅耳笑聲。這個女人,看起來二十八。陳淩估計她已經有三十二歲左右了,不過保養得很好。
算算,陳淩今年也已二十六歲了。
吳娟住的是酒店最上面的宿舍,宿舍裏似乎還有别的女生。這個宿舍很大,裏面的姑娘住的是上下鋪,隻有吳娟住的是單獨的卧室。看來她還真是這兒的大姐頭。
吳娟放好錢後,與陳淩出去的時候。一姐們醒過來,嘟囔着調笑道:“娟姐,今天您親自出馬了。”頓了頓,似乎才看清陳淩,笑道:“哈哈,這不是您說的那位帥哥嗎?”
“小丫頭,睡你的吧。”吳娟笑罵道。
再次回到酒店套房後,關上門,吳娟突然摟住陳淩,“帥弟弟,我們先去床上,再喝酒吧?”
陳淩避開她的唇,笑道:“還是先喝酒。”吳娟見他無動于衷,不由微微失望,但随即便又巧笑嫣然,道:“好!”
再次坐好喝酒,陳淩道:“你們這行,不是很避忌跟客人親吻嗎?”
吳娟白了一眼陳淩,随後喝了一口紅酒,道:“你看起來就很幹淨,跟别的客人都不同。”頓了頓,輕笑道:“你好像很謹慎。”
陳淩笑笑,道:“我怕你是我老婆派來考驗我的。”
吳娟哈哈一笑,道:“你真幽默,那你老婆一定是很漂亮的人兒了,難怪你對我不感興趣。好,今晚就陪你喝酒。”
陳淩舉杯,道:“來,幹一個。”他喝酒用上了氣血搬運,将這層酒氣鎮壓,便真是怎麽喝也喝不醉了。喝了紅酒,又喝啤酒。混着喝。最後吳娟終于醉眼迷離的叫饒,道:“我輸了,我承認我喝不過你,不能喝了。”說着擺手,便醉醺醺的站起。
陳淩眼也不眨,陡然竄起。這時候怎麽能讓她吐,一吐就清醒了。手掌在吳娟的鎖骨三寸處一點,壓迫她的胃部。将她所有惡心的感覺都壓了回去。
吳娟站立不穩。
陳淩心思甯靜。将吳娟放好,對上她醉眼朦胧的眼睛。陳淩心神入定,一瞬間後,雙眼綻放出奇異的光芒。他的聲音運用真言術,厚重,震透一切,帶着無上威嚴。讓意志薄弱的人,隻能生出聽從的心思。
“看着我的眼睛!”
吳娟下意識的對上陳淩的眼神。這一看過去,立刻淪陷。
通靈修爲的人,其眼神已經奧妙如浩瀚大海,無窮深奧。普通人根本抵抗不了。
陳淩道:“你叫什麽名字?”
吳娟道:“吳娟!”
陳淩道:“今年多大?”
吳娟道:“三十三!”
陳淩多看了眼吳娟,三十三歲,還真是熟透的少婦類型,是宅男類型的緻命殺手。
陳淩道:“結婚了沒有?”
吳娟道:“沒有!”
陳淩微微意外,道:“爲什麽還沒結婚?”
吳娟道:“男人靠不住。”
陳淩道:“被男人騙過?”
吳娟道:“他是個王八蛋。”
陳淩道:“爲什麽會做這行?”
吳娟道:“不想做小三,除了這個最來錢。我不是做小姐,我打通了關系,除了陪幾位要緊部門的官員上床,其他的一概不接。”
陳淩眼中一寒,道:“那今晚你爲什麽要接待我?”
吳娟道:“你很幹淨,讓人很有好感。”
陳淩再度看向吳娟,她說話全是無意識狀态,這種狀态,在引導下,絕對沒有能力說謊。
看來真是自己多心了,這個吳娟根本沒有問題。陳淩隻能如此想,随後想起什麽,再度詢問道:“今天有沒有發生什麽特别的事情?”
吳娟道:“沒有!”
陳淩道:“仔細想一想。”
吳娟陷入沉思,好半晌後,依然搖頭,道:“沒有!”
“你很累了,睡吧。”陳淩淡淡道。
“是!”吳娟說完後,頭一歪,陷入沉睡。
現在是五月初,夜裏還是有些寒冷。陳淩想了想,将吳娟攔腰抱起,抱到床上,給她蓋上被子。他自己則就在沙發上睡覺。
早上六點,陳淩起床開始演練無始訣。無始訣的走動。震動,将床上的吳娟震醒。吳娟本來還因爲宿醉而難受,但是在陳淩這種演練下,血液汩汩流淌,很快便是舒暢無比。
她是風月的老手,這時頭也不痛了,馬上知道昨晚她跟他沒有發生關系。這不禁讓吳娟感到不可思議,世界上還有這樣的男人?送上門給他吃都不吃?
難道是他不行?
吳娟疑惑重重,同時也很不甘心。因爲她主動來找陳淩,還是想發生點什麽的。這樣子走了,豈不太遺憾了。
她的心徹底被刺到了,或許現在她才認識到,原來在别人眼裏。她即使送上門,别人也不屑要。
吳娟以爲她自己夠堅強了,也确實,她坦然轉身。去浴室外找了晚禮服,内衣一一穿上。
但是最終,準備出門時淚水還是流了出來。
“等等!”陳淩也意識到了他自己的舉動很傷人,加上吳娟的身份還是多多少少有些敏感。待見到她流淚時,就覺得更加的過意不去了。便道:“你很自強,我很尊重你,我并沒有别的意思。隻不過,一夜情之類的東西不适合我。額。你懂我的意思嗎?”說完也覺得她不太可能懂。
吳娟怔住,随即離開了房間。
也許她懂,也許她沒懂。但是陳淩卻已經不放在心上了。
吳娟離開後,陳淩到浴室裏洗臉刷牙。整理好後,茶幾上的手機響了。陳淩不用去看,便也猜到是單東陽打來的。
接通,單東陽語音有些不淡定,道:“陳淩兄弟。玄洋社的人已經潛伏進來了。一共來了四個,她們很重視你。李紅袖親自前來,其餘的三個也是玄洋社裏最優秀的殺手。”
“怎麽發現她們的?”這一點陳淩覺得很奇怪,因爲玄洋社的行蹤應該是很隐秘。
單東陽一怔,随後道:“我們有自己的渠道,通過黑客,以及各地入境人員的排查。随着她們越深入内地,我們會越來越清楚她們的蹤迹。現在還隻是查到她們的大概人數,所在城市。”頓了頓,道:“另外,我們懷疑你的蹤迹已經曝光,至于他們是怎麽知道的,這一點,我們推斷跟沈門有關。也除了沈門有此能力在這麽快查到你。而如果楚向南要對付你,隻要聯系上沈門,沈門肯定是樂意幫忙的。”
情報。情報!這就是恐怖的情報網。有時候也可以借助别人的力量,有時候通過各種排查。這門學問的深奧之處,不可想象。能起到的效果更是在戰役中起到決定性作用。這也是陳淩爲什麽要組建情報網的原因了。
目前,沈門明着是不敢對陳淩出手了,因爲造神基地的制約。
陳淩正沉吟着,單東陽繼續道:“陳淩兄弟,我們的計劃是由你在明面上引蛇出洞,我們暗地配合。路線我制定好了。你先從成都坐火車前往廣州,再由廣州坐巴士到達深圳。這麽長的路程,我們有足夠的時間找出李紅袖她們來。”
陳淩淡淡一笑,道:“這個計劃很好,不過怎麽都感覺你們是在将我當做槍靶子。東陽兄,我不跟你說虛的,玄洋社在你們國安肯定是黑名單。你抓住李紅袖是大功一件。但如果我不出手,你們即使能抓住她,怕也是損失慘重。要我幫你們,沒問題。把我的龍玉還給我。”
事實上,陳淩這個概念轉換的很出神入化。原本玄洋社是來殺他陳淩的,是國安在幫忙。單東陽也還想拿着龍玉來做人情。結果陳淩這麽一說,變成是陳淩在幫國安。龍玉也成了交換條件,不再是人情。
單東陽卻也是個做大事的人,屁話沒說。都是聰明人,再裝糊塗也說不過去。當下道:“好!”
“合作愉快!”陳淩一笑。
單東陽苦笑,道:“合作愉快!”
挂了電話後,已是上午七點半。陳淩來到落地窗前,拉開窗簾。漫天金光傾灑進來,讓陳淩瞬間沐浴在陽光下。這感覺,猶如突然感應到了聖光,讓人心中舒暢無比。
便在這時,門鈴響了。陳淩以爲是服務員來收拾房間。沒在意,前去開門。結果卻是一個長相不錯的年輕女子,穿了超短熱褲,上身銀色小皮衣,性感火辣,标準九零後非主流小妹妹。
小妹妹對陳淩卻沒什麽好臉色,道:“這是娟姐讓我還給你的。”說着抓起陳淩的手,兩沓鈔票重重的放了上去。然後轉身就走,風風火火的。
陳淩愣了一下,随即覺得這吳娟還真是個有性格的女子。這年頭,越有性格,在社會上越吃虧。
但沒了性格,沒了骨頭,縱使風光無限,卻又有何樂?
在酒店點了早餐,吃完後,陳淩收拾了一下行李,拿了房卡,到樓下退了房。剛一出大酒店,便收到了流紗的電話。
流紗沉聲道:“師弟,我今天早上收到了基地的電話,他們給我下任務了,可能短時間,我沒辦法來幫你。”
陳淩一驚。道:“任務是什麽?好完成嗎?”他不怕自己出事,卻怕流紗會出狀況。如果失去了這位師姐,那将是他永遠的沉痛。
“無非是殺人的把戲。”流紗聽到陳淩條件反射的關心,心中一暖,覺得沒有白疼這位小師弟,當下道:“放心吧,我們卡佩家族也有情報網。具體任務還不清楚,我現在要趕去洛杉矶。不過呢,任務隻是c級,難不倒你師姐我的。”頓了頓,又關切道:“倒是你,給我注意點,可别出了什麽狀況。”
c級任務!陳淩放下心來,一笑,道:“沈默然幾次都沒能殺到我,如果我被區區李紅袖幹倒了,那豈不是天大的笑話。”流沙哈哈一笑,道:“那倒也是。”頓了頓,道:“你昨晚真…;…;了?”
咳咳!這…;…;陳淩還真沒有那麽理直氣壯了,但是語氣卻很堅定,道:“當然沒有,我是那樣的人嗎?”
嬉笑中挂了電話,陳淩擡手攔出租車。
一直攔了接近十分鍾,均沒有攔到。
陳淩正納悶時,突然一輛紅色夏利開了過來,停在陳淩面前。車窗放下,裏面卻是吳娟。吳娟戴了墨鏡,穿一身白色高貴的緊身連衣裙。
“上來吧,要去哪兒我送你,現在五一黃金周期間,成都這邊旅遊的人多,你不好攔車的。”吳娟聲音依然充滿了磁性,并且語音平靜。陳淩當下一笑,到另一邊拉開車門,坐到了副駕駛上。
“去哪兒?”吳娟問。
“火車站!我要去廣州一趟。”陳淩說。
吳娟啓動車子,道:“你訂火車票了嗎?”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