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夜晚,葉傾城與陳軍都爲之高興。
在俱樂部的咖啡廳裏,葉傾城與陳軍相對而坐。葉傾城穿着一襲的紅色晚禮服,優雅高貴,長發打了小小的卷,看起來猶如歐洲宮廷的公主一般。
葉傾城突然微微一笑,朝對面的陳軍道:“我是不是要學着改口,喊你叔叔了?”陳軍苦笑,道:“隻是個稱呼而已。”
葉傾城哈哈笑了下,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
“傾城,你現在好像笑的多了一些。”陳軍說道。
“那是好,還是不好?”葉傾城淡笑着看向他。
“你笑起來很好看。”陳軍頓了一頓,道:“是因爲淩哥麽?”
葉傾城臉蛋微微一紅,不過提起陳淩,眼裏卻有一抹小小的滿足和甜蜜。
“東哥要我替你和陳淩安排一下,去試訂婚的婚紗。”陳軍說完,正色道:“傾城,你真的确定,你的良人就是陳淩?你确定你真的了解他嗎?”
葉傾城微微詫異的看向陳軍,道:“爲什麽突然這麽問?”頓了一頓,神色認真,凝聲道:“我确定,我很了解他,而且,我認定了他。”
“你先聽我把話說完,再下結論也不遲。陳淩,我承認他這個人手腕厲害,智謀無雙。東盛在他手上,隻會越來越輝煌。但是,我并不認爲他是你的良人。傾城,在我眼裏,你是最美麗,最純淨的幽蓮花。而陳淩,你是沒有見識過他懲罰趙俊一家時的狠辣。還有在謀劃誅殺劉老四一家時的狠心。”
“哦,怎麽個狠辣法?”葉傾城淡淡的問,并沒有多少的驚訝。
“趙俊該殺,但是他的母親與弟弟····禍不及家人,這是道上混的規矩。還有劉老四,他本來已經準備來談判,來退讓。但是陳淩依然毫不留情,”陳軍說到這兒,激憤中深吸一口氣,話鋒一轉,道:“傾城,我說這些,不是我有什麽想法。我會一心一意的爲他辦事。我隻是覺得,你在要與他訂婚時,應該多了解,多考慮一下。我希望你能永遠幸福!”
“軍哥,謝謝你。”葉傾城的話突然變的冷淡,沒有感情。她喝了一口咖啡,随後道:“雖然你是爲我好,但是你這種心态,我還是不得不說,你跟陳淩相比,你差遠了。”
陳軍一怔,臉上出現一絲的尴尬,随即讷讷道:“我自然比不上他。”
葉傾城道:“在其位,謀其事。站在一個東盛掌門人的位置上,他就不在是他自己一個人。他要爲東盛所有人負責,趙俊的家人如果依你的放了?是,你顯示了你的仁慈。但是你能确保,滿懷仇恨的趙俊家人,不會伺機報複麽?他們弱兒弱母,報複不了你,那你的家人呢?你能永遠守着你的家人。”說到後來,她的語音越發淩厲。陳軍心中一個咯噔,額頭上滲出細細的汗珠。
葉傾城繼續道:“說到劉老四,我倒要跟你說說。曆史上,大英雄是項羽,但最後江山是劉邦的。項羽是自刎在烏江前的,劉老四若心狠一點,早點殺了我爸,今天也許東盛就是他的。這樣的前車之鑒,難道還不應該汲取教訓嗎?”
“你····傾城····”陳軍萬萬沒想到,葉傾城會有這樣的見識,眼神顯現出一絲的慌亂。
辦公室裏,黑暗靜谧。陳淩坐在老闆椅上,正對着電腦,握着鼠标飛速操作。他着白色襯衫,雪白的西服搭在後面椅子上,即使是玩遊戲,他的神情也是專注異常。葉傾城手中拿了一瓶紅酒,兩個酒杯,悄然進了辦公室。她依然是那身紅色晚禮服,卷發披在後面,美麗而高貴。
陳淩沒有擡頭,通過腳步聲,他也知道是葉傾城來了。
葉傾城将水晶高腳杯放到辦公桌上,然後啓開紅酒,給兩個酒杯分别倒了個六分滿。随後,葉傾城看向陳淩的電腦屏幕。他玩的是cf,在遊戲中,蓬的一下,血色中,葉傾城看見陳淩被爆了頭。
葉傾城撲哧一笑,道:“你在現實裏槍法厲害,但在遊戲裏還真是····菜啊!來,我教你。”
“你會?”陳淩吸了口她身上的香味兒,隻覺已沁入心脾。不過對于她一個女孩子會玩cf還是持懷疑态度。“廢話!”葉傾城口氣笃定。陳淩便站了起來,讓葉傾城坐下。
葉傾城接手後,陳淩隻見她切換,裝彈,移動,速度快得眼花缭亂。出去之後,至少秒五人才會被殺。
陳淩張了張嘴,覺得她還真是厲害啊,
玩完一局後,葉傾城便關了電腦。陳淩已經拿了一杯紅酒搖曳,酒香四溢。葉傾城拿起另一杯,輕輕搖曳,忽然道:“我一直挺好奇的,你怎麽就知道趙俊是内鬼?”
陳淩品了一口紅酒,坐在辦公桌上,他淡淡一笑,道:“猜的。我接手東盛後,就先把自己放在了劉老四的位置上,如果我是劉老四,當初在搶了東盛的地盤後,會做什麽樣的部署?”
葉傾城眼睛一亮,道:“東盛的戰鬥力,劉老四肯定看不上。唯一能入他眼的就是我們的情報科,掌握了情報科,便等于洞悉了東盛的一切。”頓了頓,道:“但是就這樣認定趙俊,你不覺得有些草率嗎?”
“如果李順他們不來,就代表趙俊是清白的。可惜····”陳淩一口喝光了杯中的紅酒。随後,他看向葉傾城,道:“陳軍應該跟你說了我的所作所爲,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我永遠不會後悔。”葉傾城看向陳淩,眼神堅定,忽然紅唇輕啓,一字字道:“如果你将來要下地獄,我陪你一起。”
凝視着葉傾城,陳淩心中生出無限的感動來。他将自己的内心練得堅如磐石,一個人享受這種不被理解的孤寂。所有人都懼他,畏他,當他是手段殘暴的殺人狂魔。可就在這個夜裏,有個叫葉傾城的女子,她恬靜如幽蓮,卻說願意陪他下地獄。他忍不住伸手握住葉傾城的柔夷,葉傾城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
陳淩輕柔的摟住她的腰肢,那兒真是柔弱無骨,沒有一絲多餘的贅肉。葉傾城放下紅酒,手搭在陳淩的雙肩之上。她的眼睛閉上,臉蛋上染了一層紅暈。
這樣的她,臉蛋猶如熟透的紅蘋果,那酒窩都是那樣的可愛,讓陳淩迷醉。這一刻,陳淩想要小心的呵護,永遠的來守候她。
緩緩的俯上前,輕輕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随即小心翼翼的轉戰,吻上葉傾城紅潤的唇。陳淩能感受到她的身體繃的很緊,微微一笑,松開了她,捏了捏她的臉蛋,道:“我會耐心的等着你長大。”
葉傾城臉蛋紅透,但卻難掩眼眸中的一絲幸福色彩。她道:“我去找陳思琦,不跟你說了。”便逃也似的離開了。
陳淩殺人,手段殘忍,他願意被所有人誤解爲惡魔。讓所有人害怕,不再起變動的心思,這樣的殺伐,相反的會減少将來很多不必要的殺戮。
第二天,陳淩與葉傾城去拍婚紗照。陳思琦自然也跟了去,葉傾城一襲白色婚紗,陳淩雪白的西服,兩人就如現代版的王子與公主。尤其是在攝影師頂級手法下,那照片拍攝出來,有種震撼人心的美麗。影樓特意求得陳淩的首肯,要挂一張他們的大照片挂在外面做宣傳。陳淩不太願意,但葉傾城卻很樂意,最後陳淩也隻得依了葉傾城。
葉東在白道上,是東盛運輸公司的董事長,他發出陳淩與葉傾城的喜帖。六月六日,就是舉行訂婚儀式的日子。屆時,能有幸來參加這個儀式的,都是東江的名流,商人,和一些很有地位的大佬。
陳思琦與葉傾城外出還是很受限制,不是說有人會對她們不利,純粹是陳淩不放心。兩個小丫頭每天隻能困在佳悅俱樂部裏,除了陳淩陪她們出去,她們才有片刻的自由空間。
拍攝婚紗照後的第二天,陳軍向陳淩彙報,陳淩他要找的人,已經在平海省找到了。
當下,陳淩坐上葉東的賓利車,由彪子開着,迅速的前往平海省。
平海省,一間破落的院子裏,到處堆滿了垃圾,空氣中泛着股腐臭味兒。院子中間,一名二十多歲的女子,穿着古董般的丫鬟服,臉色冷漠,正在煎熬着一副中藥。
她叫做春雨,是洪太君養的四大殺手,春蘭秋菊中的春雨。洪太君一家倒台後,她們四人便失去了歸宿,她們除了殺人,别的求生技能都沒有,也不通人情世故。最後無奈下,拿着僅有的一點點錢,租了這院子。
春蘭秋菊四人從小就受着非人的訓練,雖是殺人利器,但殺戾之氣淤積心中,身體也因爲訓練超額而被摧殘。如今,她們四姐妹的身體都出現反彈,一個個衰老得比常人還快。尤其是身子最弱的菊香,已經躺在床上,天天咳血,眼看是沒幾天好活了。
白衣如雪的陳淩,清清秀秀的出現在院子的大門前時。春雨眼中厲光一閃,殺機畢露,瞪了過去,道:“什麽人?”
彪子跟在陳淩後面,被春雨眼光一掃,竟然覺得全身一寒,雞皮疙瘩陡起,就像自己已經死過了一會。
“陳淩!”陳淩走了進來,淡淡答道。他的目光也看向了春雨。
陳淩,這個名字,春雨時刻不敢忘記。她倒不是對洪太君感情深厚,隻是簡單的覺得,陳淩是敵人。當下眼中殺機一閃,手中梅花針一揚,悄無聲息的疾射向陳淩的咽喉。與此同時,人暴起,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