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裸的小腿不着一物,手指掠過時的觸感,激起一片難以自察的戰栗。
他寬大的手掌,在裙擺下反複撫弄着她的大腿。時輕時重,流連忘返。
“斑,别、别這樣……”她的聲音很輕,像是葉片落在水面上漾開的漣漪,帶着斷斷續續的顫抖。
“怎樣?”他的手從一處遊移到了另一處。
說着,他便要睜開雙眼。
“不許睜眼。”她認真又嚴肅地說道。
于是斑耐下性子,繼續閉着眼睛。
隻是他的手,未曾停下。
面前的少女總是保持着冷然的高姿态,不自覺地以高高在上的姿态發号施令,就仿佛是一位端坐于寶座的王女。隻因爲那一張精緻又冶豔的面孔,便輕易讓所有人對她俯首稱臣。
她似乎喜愛引誘人,卻又享受着戲弄人的快感。
讓男子輕而易舉地對她産生戀慕之情,又在播撒下情感的種子後,毫不眷戀地離去,薄幸地說出“我并不愛你”這樣任性又罔顧他人的話,還偏偏能讓人甘之如饴,毫無怨言。
而現在,這個喜愛戲弄人心的家夥,正在他的手掌下,因爲他寸寸而過的撫摸而戰栗着身體,難以自覺地發出驚慌又誘人的細碎喘息聲。
這個認知,讓他心底有着莫名的愉悅。
就算那一族的傳聞是真的,就算她是自開滿衰敗蓮葉的泥潭深處生長出的女子,一身的花瓣都帶着血液染就的毒汁,就算她的愛意足以緻死,又如何?
飲鸩止渴者尚有,更何況他并不認爲眼前的少女能夠殺死他。
誠然如蓮沼所說,他是強者,自然不懼畏這些難以揣摩的流言。
“别動,也别睜開眼。”少女啄了一下他的雙唇,輕輕對他如此說道。
“嗯?”他低啞地回應道:“你要做什麽?”
“你猜。”淺淺的笑聲傳來。
斑閉着眼睛,默默坐在原地。
十秒。
二十秒。
一分鍾。
五分鍾……
他覺得打着赤膊的上身被風吹得有點冷。
就算是一隻烏龜在慢吞吞扒着自己的衣服,現在也該脫得光溜溜了吧?
“阿音?”他喊了一聲。
無人回答。
斑略略察覺到一些不對勁。
蓮沼不是忍者,沒有查克拉,自身的存在感也很低。從前他在處理族務時,就常常不能察覺到在身旁的蓮沼的氣息。因此,他剛才也一直确信着那家夥還待在觸手可及的範圍。但是,現在,他忽然有了不妙的想法。
他秒睜眼。——屋内空空蕩蕩,哪兒有蓮沼明音的身影。
他像個傻子似的在這裏光着身子等了好久。
斑站起來,撈起自己的外套,面色很不好。
——那家夥完了。
——那家夥完了。
——那家夥完了!
惹下大禍的蓮沼手持一根草葉,慢悠悠地沿着溪流向前晃着。
她的心情很好,眼角眉梢都帶着輕緩地愉悅之色。
唯一讓她心情不好的……
大概就是用繃帶包着的手腕了吧。
隻有她知道,繃帶下藏着怎樣的東西。
就在十數分鍾之前,她發現自己的小臂上不知不覺多了一些詭異的花紋。
毫無痛感,觸摸上去也沒有明顯的起伏。但那血管般的紋路,卻确确實實地存在着,就像是遊離在肌膚表層下的圖案,刻意顯露出自己的身形,想要警示威脅着什麽,掙紮着跳動。
“咎落”——第六研究所是這樣稱呼它的。再過不久,她大概就要迎接注定會抵達的咎落了,她會變成一顆疾走型锂電池,24小時不間斷朝外噴發能量,然後biu原地爆炸。
蓮沼明白,這是主導聖潔的神又對她降下了懲罰。這個神的脾氣果然很不好。
好在任務已經完成,那死亡與否也不要緊了。
早在這一具身體也出現了屬于貝露丹迪的幻覺的那一天,她就已經預料到了這個後果。
第六研究所制造的第二使徒們,大多數都迎來了相同的結果,包括貝露丹迪和優。
她在河邊站定,若有所思。
“喂,你——”意料之中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我怎麽了?斑。”她回過頭,語氣很是無辜。
“你完了。”對方說着。
這一次,沒有任何的溫存與磨蹭。屬于男人的結實雙手準确而快速地落到了她的身上,毫不客氣地将她攔腰一摟。
“喂,斑,這裏可是野外啊……”她察覺到衣襟下做着大動作的手,忍不住出聲提醒道。
“怪誰呢?”斑輕輕一咬她的耳垂。
衣擺下,緊并的雙腿微微地顫抖着。
溫熱的手指從腿縫間滑過,朝着詭秘的地帶入侵。
她癱軟無力地倚靠在男人的肩上,因爲身體的異常而輕輕地蹙起眉,壓着舌尖,不讓奇怪的聲音從唇縫間流露而出。
“喜歡嗎?”
男人的手指在她身體内蠢動着。
“哦。”她說。
“不要這麽無情啊。”
驟然刺入到愈深的地方,令她的面色終究浮上了一層薄紅。
她牙關緊咬,深深的喘息被盡數吞入喉中。
他親了親她的耳側,收回了自己的手指。他俯身在她耳旁說道:“……轉過去吧?”
她雖然照做,卻忍不住埋怨道:“要是讓别人看到了可如何是好?”
初春的風夾着一絲料峭,吹得她光裸的雙腿忍不住微顫。也許是因爲寒冷,也許是因爲有人正以專注的眼神打量着她的身體,她忍不住将雙腿并得更攏一些。剛剛冒出的草尖,戳着她未着薄襪的腳踝,将肌膚掻弄得微癢。
“不會有人的。”斑說:“你信我。”
“信你才怪……”
她從前怎麽沒發覺,宇智波一族的族長内心也很可怕呢?
還是說男人其實都是這副模樣,在容易料理處置的外表下,有一顆可怕又切黑的心?
她仰躺在自己的衣襟上,手肘撐着地面,一雙眼艱難地轉開視線,勉力不去看自己身前讓人面紅心跳的景象。她的眼中隻能看到一道清澈的溪流,映射着明麗的天光,然而她卻能在同時敏感地察覺到,有人正在撫摸着她的肌膚。
“爲什麽不看我?”
“恐針。”
“什麽叫‘恐針’?”
“……你當我什麽都沒說。”
修長細膩的雙腿被分開,再被分架在肩上。毫無安全感的姿勢,使得她的心髒在胸腔裏開始狂跳。這樣的姿勢保持了許久,男人都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就像是懸在頭頂的鍘刀始終不肯落下,讓她有了被反複折磨的抓狂感。
“你快一點好不好啊!你行不行啊!”她哼了一聲。
“……我不行?”斑重複了一遍。
下一刻,奇怪的刺痛便鈍鈍地刺入了身體。這從最脆弱處入侵的痛處太過詭異,讓她在瞬間發出了急促而低沉的驚呼。僅僅數秒後,她便咬着舌尖壓住了呼聲,隻是因爲疼痛擠起的眉心始終無法舒緩。
“很疼嗎?”斑問道。
“沒事的。”她催動喉嚨,緩慢地說:“……我的身體是玩不壞的。”
斑凝視着她胸前的肌膚——如玉一樣潔白細膩的胸口,卻有着張牙舞爪的黑色印迹,仿佛一隻巨大的醜陋爬蟲。雖然這黑色印迹并不好看,卻有着促使身體再生的力量,也是她口中的“心髒”。
誰也不知道,她是如何擁有了這種力量的。
她承載着滿身的秘密,卻誰也不願意告訴。
這一刻,因爲施加了疼痛,他竟然覺得他可以真切地将面前的女子緊緊抓于手中。
……無論她靠近他的目的是什麽,無論她在這之後會去往何處。
主導者的地位很快被改變了。
原因無他,隻因爲一旦從疼痛中平複過來,蓮沼就恢複了本性。
“能不能慢一點啊?”
“你以爲你是獵空嗎?一天到晚shift。”
“手下去點,太癢了!”
即使是在情|事的場合,對方也完全沒有放棄發号施令的機會。哪怕聲音綿軟,就好像一隻毫無反抗力的羊羔,還會時不時會因爲脆弱的喘息而将句子斷爲零落不成模樣的詞組。
蓮沼的手指摳挖着身下的衣擺,手臂因爲海浪一般難以停歇平複的悸動輕輕顫動着。不得不說,這種感覺是很微妙的。在極度的痛楚中又夾雜着難以解釋的歡愉,明明她的身體隻是反複承載着攻擊的動作。
還蠻爽的嘛?!
她看着斑的目光也不由帶上了一分詭異的……欣賞。
宇智波斑修韌勻實的軀體挂着薄薄的汗水,秉承自男性原始的野性揉粹于他的身軀之中,讓他肌肉結實的身體顯得無比性感。
很勤奮啊!!
蓮沼的目光更加欣賞了。
察覺到她的目光,斑放慢了動作,對她笑說:“還在擔心會有人看到嗎?就算看到了又怎麽樣?”
蓮沼:……
您一天到晚都在想什麽啊?
大概是她手上礙眼的繃帶終于引起了斑的注意,他微喘了幾口氣,詢問道:“怎麽,把自己的手弄傷了嗎?”
蓮沼的眼光飄過自己手上的繃帶,回答的聲音也很飄忽:“……啊,是的呢。”
話音未完,就淪爲一片零落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