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10章

“因爲使用寫輪眼過度,哥哥的的眼睛……在視力上稍微有些問題。和明音小姐相處了這麽久,他都将自己藏地很好呢。但是,這樣的事情是根本藏不住的。總有一天,明音小姐會發現的吧。”

“這麽直白地告訴我,不要緊嗎?這是很重要的情報吧。”

“沒事噢。”泉奈卷了一下自己的發梢,捧着面頰笑了起來:“其實族人或多或少都發現了哥哥的異常。但是,大家都信賴着身爲一族之長的他。這是……哥哥的家族啊。”

蓮沼微愣。

泉奈的意思,是已經将她當做“族人”了嗎?

而且,她從未發現斑有什麽不便之處。身爲族長,他總是保持着強勢和冷靜,面對何等情況都能從容不紊、遊刃有餘。

“請把這裏當做你的新家吧。”泉奈的唇角揚得更高:“因爲戰争而失去了一切,家人和回憶都一并失去了。如果換做是我的話,恐怕會覺得很難過。……明音小姐很堅強呢。女孩子不用那麽逞強喔。”

“嗯。”蓮沼托着下巴。

“‘不用那麽逞強’的意思是,你可以适當依靠哥哥。”泉奈湊到了她的耳邊,刻意壓低聲音,悄悄地說道:“我很希望哥哥會遇見一個除了他之外,别無所有的人。雖然,稍稍有些自私。”

“不。”蓮沼面不改色:“不叫自私,叫‘他私’。”

除了斑之外,别無所有的人……

也就是除了斑以外,什麽都不在乎的人。

泉奈的本質還是一個精打細算、一心爲哥的小惡魔啊。

初初見面時,她就覺得泉奈并不如外貌上看來那般好相處。果然,在平和耐心的表象下,還有着切黑、狡黠與世故。

她還真是不會看錯。

“明音小姐很喜歡我的兄長吧。”泉奈擡起頭:“兄長也對你很不一樣。……真難得啊,在這戰亂之中。”

“不,我……”蓮沼頓了頓,不知道該說什麽。

她喜歡宇智波斑嗎?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她隻是爲了完成“成爲宇智波族長夫人”的攻略目标而來到此地。

想到斑莫名其妙的态度,蓮沼向來堂皇直白的内心忽然有了一絲詭異的尴尬和煩躁。

這樣的煩躁,讓她想要将十個宇智波斑串起來做成燒烤灑上孜然。

她從不覺得自己會做出錯事。在她的世界裏,自己的抉擇就是百分百正确的。因此,自然也不會存在“愧疚”或者“負罪”之類的感情,有的隻是無比的煩躁。

泉奈沒有發現蓮沼陰沉沉面色背後的意義,他輕快地從地上拔了一截嫩綠的草葉,在指尖環繞着結弄起來。他的手指握慣苦無,也習慣梳理長發,很是靈活。

蓮沼内心的煩躁幾乎要噴薄而出。

她現在隻有一個想法,下一次一定要和斑說明白,她并不存在奇怪的感情。

她的煩躁情緒被青年清澈的嗓音打斷。

“明音小姐,這個送給你了。”面前的青年托着一枚草編成的戒指,遞到了她的面前:“就算是代替哥哥提前送給你的吧。”

蓮沼緩緩眨了眨眼,不知道該接還是不該接。戒指被穩穩托在泉奈白皙的手上,小小一枚,恰好适合她細瘦的手指,很是青蔥可愛。

就在這時,草戒指裏緩緩爬出了一隻黑乎乎小個頭的昆蟲。

“有、有蟲——”

在戰場上披荊斬棘、栉風沐血的宇智波泉奈,忍不住抖着手将草戒指丢到了半空中。

蓮沼:……

她接住戒指,随手将可憐的炮灰蟲捏扁,勉強安慰道:“好了,已經死了。”

泉奈的面色略有好轉。

蓮沼無語。

沒想到宇智波泉奈竟然會害怕奇怪的昆蟲。

反差還真是異樣地……巨大。

蓮沼本打算找一個機會,和斑談清楚兩人的感情狀況。但是,時間卻根本不給她這樣的一個機會。

宇智波與千手的戰争又開始了,斑終日忙着籌備戰鬥,根本無暇他顧。

“族長大人,我也需要一同跟随你前去戰場嗎?”

“女人不用去戰場。”

“可是,千手一族也有女忍者活躍于戰場上,宇智波一族的醫療支隊似乎也缺人。”

“你不用去戰場。”

“……哦。”

“留在族地就好。”

蓮沼明音被留在了宇智波一族的族地中。

忍者們出發之日,全副武裝的泉奈還微笑着朝她打了招呼,說:“明音小姐,等着我們回來喲。”說完,還用眼神示意身旁一臉嚴肅的斑也做些表示。

隻可惜,泉奈的眼睛再漂亮、眼神再賣力,斑也權當做自己什麽都沒看見。他穿着威風凜凜的暗紅色盔甲,滿面肅然迫重之色,在他的身上一點也見不到泉奈的輕快與自由。

蓮沼在心底思考是否要在這個時刻提出“老子并不喜歡你”這種可怕的話,因此,面上顯出一分猶豫之色。她認爲這件重要的事要越早說出越好,但是這個重要的時刻又顯然不适合這句話。

反倒是斑察覺了她的猶豫,微皺着眉問道:“明音,不用多慮。這個世界上能打敗我的人,隻有一個。”

蓮沼:……

不是,哥,您……算了。

宇智波一族的忍者們離開了族地,這片偌大的地域便一下子冷寂空蕩了下來,好像被抽走了生氣。往日的熱熱鬧鬧都煙消雲散,當然也沒有了宇智波斑那令人又煩惱又矛盾的身影。

沒有泉奈的帶領,蓮沼獨自将族地内剩下的地域都走了一遍。隐藏于深林之中、足以俯瞰全景的山坡,延伸向南賀川的清澈細碎溪流,挂上厚鎖的、陳舊古老的祠堂,還有立有無數墳碑的鴉黑墓地。

看着這些極具時代特色的建築與景象,她不由開始好奇傳說中的“蓮沼一族”是怎樣的場景。可惜,她不具備這具身體本來的記憶,無從追憶過去的景象。

時間一點點過去,夏天漸漸走至了尾聲。盛夏的太陽灼人,空氣中總是升騰着熱意。好在時不時會有一場暴雨落下,降低磨人的溫度。南賀川的水面時泛時收,兩側森林的樹冠悠悠朝天延展。

夏末之時,宇智波斑終于回來了。

得知消息的蓮沼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斑。

她已經把那句話憋在心裏太久了,那句話快要被盛夏的雨澆灌地發黴了。

隻是,斑卻沒有爲她抽出時間。準确地說,斑拒絕見任何人,因爲他忙着催促族人将往年囤積的傷藥翻找出,讓最優秀的醫師每天去見他。

他從戰場上一路将重傷的宇智波泉奈背了回來。

這一次的戰況很不樂觀,宇智波一族沒有取得想象中的勝利,相反,還被打退了。更重要的是,身爲家族二首領的宇智波泉奈受了不輕的傷。重傷他的人是千手一族的二首領、以神速著稱的千手扉間。這一次,泉奈能否活下來,都成了未知數。

忍者們帶回了許多屍體,在歸來後的好一陣時間内都忙于在墓地内鏟挖着一列又一列的深坑。山坡上的樹枝被齊齊砍斷一截,用于豎在墳前、刻上忍者的小記或生卒。原本便密麻的墳地更顯擁擠,滿溢着眼淚與死之氣息。

泉奈再也沒有來找過蓮沼。

他躺在自己的房間内,因爲傷勢過重而無法起身。

斑無法随時守護着他,隻能派遣醫師日夜照顧。即使如此,戰國時代并不優秀的醫療水平也無法挽救一個年輕人的性命。秋初之時,滿枝樹葉轉黃飄落,宇智波泉奈因爲傷勢過重而亡。

無論是藤原成範屋前的櫻花亦或是開在無人路經之荒野上的櫻花,都隻有七日的花期。吟誦和歌或者精心澆灌都無法延緩它凋謝之日的來臨。

所謂“一期一會”,便是那名爲泉奈的青年總是笑着的原因吧。

而在這一日,斑也終于可以見她。

“你有話想要對我說嗎?明音。”

隔着一扇薄薄的紙門,明音跪坐在廊上。庭院中的枝頭已趨光秃,滿地鋪陳燦金色的厚厚葉片。紙門上繪有數柄團扇,陽光在門上映出她低伏的身影。

“是的。”她回答。

“進來吧。”斑說:“自己開門便是。”

明音雙手推開了移門,卻看見斑跪坐的背影。他面前的床褥中卧着泉奈的身體——神态平靜安恬,如同沉沉歸入夢鄉,白淨的面孔毫無痛苦之意。

看見泉奈的身體,她愣了一下,下意識地便想要退出去,斑卻阻止了她的行動:“沒事的,進來吧。”

“好。”她說。

宇智波斑始終沒有轉身,隻是以背影朝向她。蓮沼能看見他不馴的黑發與背後的團扇族紋,也可以聽見他一如既往沉靜淡然的說話聲。

“你想對我說什麽?”

“……”

蓮沼的舌尖仿佛被上了一把鎖。

内心的煩躁感以十萬倍的速度瘋狂擴大,瞬間侵占了整片腦海。

我不喜歡你,也不愛你

先前已在喉口醞釀翻滾過無數次的話,在此刻無論如何也出不了口。

“怎麽。”斑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生死苦永盡。”她最終說話了:“既得涅槃音。”

她的耳旁仿佛聽見了“啪嗒”一聲清脆輕響。

似乎是一顆數珠滾落在地。

再細聽,便又消失不見,仿佛從未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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