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塵子也算是豁出去了,直接把祖師爺歸爲邪祟一物,畢竟比起這位祖師爺,似乎青雲觀的存亡更重要,畢竟它已經經曆過接近千年的風雨了,可不能在自己手中毀掉,不然百命之後又怎麽有臉見曆代館主。
無心一直在一邊聽着,他認爲出塵子憂患的很有道理。
青雲觀是一片十分可觀的大産業,天下道觀何其多,可是能夠穿貂皮坐汽車的住持道長,卻是罕見。
出塵子顯然是打算一直舒舒服服的活到羽化登仙;讓他像自己一樣吃米粥鹹菜炖豬尾巴,他肯定是不能願意。
月牙呢坐在無心身旁從始自終她都隻是關心自己的妹妹,其他的對自己這個鄉下女人來說沒有任何關系。
顧大人則不同他跟張顯宗是死敵,是仇人不共戴天的仇人,見葉想沒有動靜,猴子性格的他根本坐不住,大聲嚷嚷起來:“媽了個巴子,不就是個小小的文縣司令怕什麽,道長隻要到時候你把那什麽空虛道長搞定了,身下的那些文縣兵崽們交給我就行了,我現在好歹是個營長,手下有些人馬到時候我在找老帥借一些,直接打進文縣去。”
眼看可以有機會報仇了,顧大人是等不急了,隻要他悄悄地在老帥耳邊吹點阿想,借兵還不是手到擒來,至于這風嗎?當然是從葉想那裏來,誰讓他倆是朋友呢,借用下應該沒什麽吧。
葉想豈不知顧大人的想法,他想報仇的心思不是一日了:“顧大人就按你說的辦吧。”
文縣,司令部衆多房子中的一處辦公室,張顯宗畢恭畢敬的站在一位身穿道服的男子身前,男子留着一縷小山胡,頭上插着一根道士發卡,臉上散發着陰沉沉的死氣,坐在椅子上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從這位男子的打扮來說是位道士,但是從他那散發着邪惡的氣息來說又不是正派中人,不難猜想他就是嶽绮羅的師兄空虛道長。
空虛道長面無表情手指敲打着桌面:“咚,咚,咚……”冷冰冰的望着張顯宗:“怎麽,還搞不定要知道我可給了你很長時間了,那個洞裏可有很多金礦,主上是不會要的到時候可都是你的了,隻要你能把它挖通主上必定還有獎賞,你也不想就這樣行屍走肉的活着吧。”
張顯宗卑微屈身的點着頭,端起桌上的水遞了過去,空虛道長見張顯宗這麽識相滿意一笑:“你放心,隻要你做好這件事情,我一定會在主上面前爲你說好話的,但事後主上一高興說不定整個華夏都會在你的統治一下就跟當年的秦始皇一般,如果沒有主上的同意你以爲他可以當上皇帝?隻要主上答應那你做皇帝都隻是分分鍾的事情。”空虛道長顯然是給張顯宗畫了個空餅而且誘惑非常大。
張顯宗沒想到自己竟然可以當皇帝,心中頓時樂開了花,他是一個爲了利益可以不擇手段的人,要不也不會爲了奪取兵權叛變,臉上僵硬的臉面總是那麽死闆,隻有笑聲代表了一切:“你放心道長,主上交代下來的事情我已經會好好處理的,我一定讓他們加快腳步把那坍塌的洞穴挖掘出來。
空虛道長滿意一笑,臉上卻顯得僵硬:“很好,你抓緊時間吧,這可是主上送給葉想的新婚之禮,但願我的師妹,師妹夫會喜歡。”
說完他猛的站起大聲笑起來,笑聲擴散在整個司令部,在這漆黑的夜晚顯得甚是滲人,猶如鬼哭狼嚎。
天未亮,顧大人已經睡不着了,自從昨天幾人談好了對策,他這一夜睡得甚是不好,但是他卻一點都不累,爲什麽,因爲他終于可以報仇了,這可是他心中的一塊病如果不除掉就那麽一直壓着他喘不過氣。
既然要玩那就玩大點些,起碼出兵的理由要足夠了,這個理由顧大人已經爲老帥想好了,昨天出塵子說在青雲山的後面有一座金礦,前幾日這張宗顯就已經派人駐守在那裏了。
這可是金礦呀,就這一個理由老帥就不會放過張顯宗,要知道在這個戰陣動亂的年代,金子才是硬貨物在那裏都通用。
這出塵子也算是豁出去了,把曆代掌門的秘密透露了出去,現在似乎隻要保住這青雲觀其他的也就不管了,再說了人家張顯宗都已經知道了秘密也就不是秘密了。
顧大人想的想的時間就過去了一轉眼天亮了,他匆忙的穿起衣服慌慌張張的就走了。
葉想,嶽绮羅又經過一晚的戰鬥,說起嶽绮羅的房中之術可算是沒有白學把葉想伺候着舒舒服服的。
當雞叫起第二聲的時候,月牙已經起來做飯了,無心懶洋洋的來到夥房一把摟住月牙的細腰,在她那又黑又密的長頭發上曾來曾去,聞着月牙的氣味甚是滿足。
似乎無心的動作使得月牙心醉的,不由得停下了手中的活,時間持續了一會,月牙才一把推過無心笑罵道:“你看看你,一點大老爺們的樣子都沒有,你見那家的大老爺們天天纏着自己的媳婦,
無心聽了問話嘿嘿傻笑一聲答道:“月牙,你知道,我隻怕你會不要我。”
月牙原本嬉笑的表情漸漸冷去,雙眼之間的淚水眼看就要流了下來:“你說你,什麽時候會有人擔心自己被女人踹。”
說實話月牙真的很感動,你說有那個大老爺們會擔心被自己的媳婦踹掉,如果她當初沒有逃出來嫁給了馬家的老頭子,那老頭子其實那麽好伺候的天天不給自己好臉色看估計都是輕的,哪像現在自己想幹什麽幹什麽,還有個特别疼愛自己的男人。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沒一會葉想兩口子也起了床,畢竟不吃早飯是不好的,再說了每天這樣也不太像話。
嶽绮羅跑去廚房幫忙去了,緊接着無心就被趕了出來,隻見他一臉郁悶,摸着腦瓜子的走進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