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書豪急切道:“他進入人群了,下去追,快下去追。”
短發女孩不樂意了,這家夥有病吧。你隻是隊友,又不是我上級,憑什麽命令我?
瞪了一眼陳書豪,短發女孩嘲諷道:“找到了又怎麽樣?再被整一次?”
陳書豪面色一僵,随後怒道:“這是法治社會,有法律的,把我們弄成這樣。難道就這麽算了?不行,我要告他,我要報警。”
短發女孩笑道:“好啊,你們下去追,然後叫警察,我們就在這裏等你好了。”
陳書豪道:“我們不方便。你去幫我追。”
短發女孩瞥了一眼陳書豪,嘴角露出一抹不屑。
陳書豪氣結,麻痹的你又不是周雨,還敢給我臉色看,信不信我回頭找幾十個男人輪了你。
不過看着葉想那隐約的背影越走越遠,陳書豪不甘心,一咬牙。他推開車門道:“你們兩個跟我來。”
兩個狗腿子苦巴着臉,滿心的不情願,不說現在身體内的寒冷讓他們動一動就困難,就說抓到了葉想,那又如何?要是再被整一次怎麽辦?那個人可是很可怕的。
這樣一想,兩人心中就更加戰栗了。
陳書豪剛下車,也覺得身體極爲難受,走一步都覺得雙腿要斷了一樣。一看兩個狗腿子沒跟上,冷冷的看過去道:“你們也敢無視我的話了?”
“沒有,這就去。”兩個狗腿子心中一驚,連忙下車,跟着陳書豪艱難的追向葉想離去的方向。
三個裹着太空被,一臉青白的男人。用一種怪異的姿勢奔跑,看起來還真是很特立獨行,吸引了不少人的圍觀。
這樣一來,他們追蹤的速度就被拖延了。片刻後直接失去了葉想的背影,氣的陳書豪不知道怎麽的,軟弱的腿又有了力量,一腳踢出,把一個兜售小玩具的少數民族老婆婆踢倒了,那小玩具散落了一地。
瞬間,圍觀三人的群衆默然,整個場面安靜的可怕。所有人都是直勾勾的看着陳書豪。
心中一驚,不過很快又被失去葉想身影的氣怒覆蓋,陳書豪大罵道:“看毛線啊,要不是你們擋着路,我就追到那個混蛋了。”
“麻痹,敢欺負我們族人,打他!”一個年輕的少數民族青年,用本族的話語大叫了一聲,然後一群人就沖了上去。
“卧槽,你們敢打我,這是找屎,這是找屎啊!!”陳書豪的怒吼被憤怒的拳頭掩埋了。
不知道自己又把陳書豪坑了的葉想,悠哉悠哉的漫步在這個充滿了少數民族風格的小鎮上,看到感興趣的東西就買下,看到不錯的食物就吃一口。整個人放空心靈,不夾帶一絲雜念,隻是帶着一種赤子般的心态。
玩樂了半天,又買了不知道多少食物和雜物,全部被葉想放到了系統空間裏面。
以前系統空間還有這限制,但是現在已經沒有了限制,隻要你想,裝多少都沒問題。
畢竟葉想是要傳承道法,是必須要建立宗門的,而建立宗門,最需要的就是金錢。
這麽說來,系統還是很人性化的!
走着走着,葉想不自覺的就到了一所醫院外。
這小鎮不算大,但是醫院卻不小,建設的很奢華。
看了幾眼後,突然葉想的眼睛一動。
他看到了幾輛熟悉的車,是那個在溪流邊遇到的車隊。
看樣子,那三個被自己放在水中的家夥被她們帶來看醫生了。
嘴角揚起一絲微笑,葉想走進了醫院大院。
“咦?好多人啊!”
驚訝的看了過去,起碼五六十個人堵在醫院門口,用少數民族的語言,說着各種憤怒的話語。隐約還可以看到幾個警察在疏散和勸導人群,場面很混亂。
“出了什麽事嗎?”葉想好奇的走進觀察。
下一刻,在醫院大廳中,車隊中幾個熟悉的人就落入了他的眼圈。
那兩個好心的女孩,還有那三個被自己放入水中洗冷水澡的家夥。
嗯,不對,他們怎麽鼻青臉腫的,還流血了?這是腫麽回事?
葉想好奇的傾聽片刻,忍不住笑了。
還真是喜歡作死啊,這才多大會兒,又來這裏惹了麻煩,欺負少數民族同胞?啧啧,被打也活該啊,不知道少數民族很抱團嘛。
看了片刻後,葉想就搖搖頭準備離開了。
這隻是旅途中的趣事,權當娛樂了,沒必要放在心上。
轉過身,葉想正要離去,突然看到不遠處也有一個小争端,一個年輕的少數民族女人抱着一個小女孩,不斷的對一個穿着白色服裝的中年醫生哀求,不斷的想要下跪,都被中年醫生攔住了。
這個女人的話是蹩腳的漢語,不仔細甚至都可能聽不懂。但是語氣中的哀求和悲切卻是讓人忍不住側目。
特别是她懷中的小女孩,露出的半邊面孔,毫無血色,枯瘦如同一個骷髅!
漫步走了過去,打量了小女孩一眼,葉想忍不住皺起眉頭。
小女孩印堂發黑,氣息已經很微弱了,這是将死的前奏。
“她得了什麽病?”葉想看向醫生問道。
中年醫生眉頭微蹙,這是誰呀,什麽口氣,你以爲你是我的領導啊?
隻是看了葉想的眼神一眼,中年醫生精神一陣恍惚,不自覺的就開口說道:“她得了本地的一種血蟲病,發現的太晚了,已經沒救了。”
“不,我的女兒還有救,她不會離開我的。”緊緊抱着小女孩的女人堅決的反駁。
“的确已經沒救了,而且就算還有救,你也沒有那麽多錢救她。”中年醫生冷冷的回答。
女人頓時淚流滿面,雙腿跪在了地上,低着頭,開始說少數民族的語言,那神态很虔誠,似乎在向他們的神靈禱告。
中年醫生冷笑一聲,似乎見多了這麽場面,一扭身就走進了醫院。
而葉想也是搖搖頭。
雖然他也想救人,可是自己隻是一位修道者,并不是一個神醫,對那些已經命在旦夕的絕症患者也是無能爲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