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這個話題上糾結下去!
“落胎藥,你給不給。”容兮不想和岑鸠淵多費唇舌,直接就開門見山。
“我考慮考慮。”岑鸠淵沒有直接拒絕,也沒有表示同意,就這麽一句話,卻把容兮弄得心裏癢癢的。
“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考慮個毛線啊,是個男人就幹脆利落點。”容兮看着離自己很近的男人,微微側過身子。
“恩,那不給。”
“草。”容兮怒,不給剛開始說不給就好了,跟她繞這麽大的一個圈?
揮袖,轉身就準備走,剛走了一步,岑鸠淵就對容兮下手了。
容兮感覺腰肢一熱,錯愕的回眸,果真看見岑鸠淵毫不在意在場還有其他人,就出手占她的便宜。
***
女人的腰肢,很軟,很酥,岑鸠淵不過是摸了一下,就爽的眼眸帶亮。
“滾,吃姐的豆腐,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麽貨色。”一把将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打開,容兮風眸中燃燒着熊熊的火焰。
不給要藥就算了,現在是在什麽?
竟然還真的對她動手動腳,岑鸠淵!這個男人到底想要做什麽?
真的像他說的那樣要泡她?
“什麽貨色?能夠制服你的貨色!容兮,你的腰,還真的挺軟的。”
岑鸠淵看着容兮那比二八少女還嫩還妖的臉,視線移不開:“你給我上一次,我就給你藥。”
“次奧,你去死吧。”
容兮對于岑鸠淵這直白的讓她給予嘔血的話表示極度的不滿。
上一次?
他以爲她是給錢就給上的青樓小姐嗎?
這個臭男人。
抓住她煽過來的手,他邪笑道:“她的孩子,你真的不知道是誰的?呵,打掉她的孩子要負多大的責任,你應該知道的吧,巨大的風險,巨大的收益不是麽,如果不是用你來換,你覺得,什麽東西值的我出手?”
看着女人沾染着火色的眸和绯紅的兩頰,他知道她的怒意,卻樂的挑逗。
“唯一的關門弟子,你覺得,值這個價麽?三個月落胎,就憑和她可能發生關系的幾個男人的身份,你覺得一般人,敢把落胎藥給你嚒?在淩源,沒有人配置藥劑的水準會比我高。”
岑鸠淵在笑,可是容兮卻想要揍到他哭。
“配個藥而已,你以爲我不會嘛?岑鸠淵,你未免也太看高自己了吧。”容兮冷笑,比她小十幾歲,她在江湖上混的時候,他還不知道在哪裏,敢和她談條件?!
“容兮,你不吃虧的,你年紀放在那裏,性格又那麽兇悍,應該很多人沒有男人敢接近你了吧。沒有姓生活,這日子,應該很無趣吧,恩?”
“你給我去死。”容兮被岑鸠淵葷素不忌的這些話弄得臉色不佳,她有沒有姓生活要他管哦。
他算是什麽玩意兒啊。
“不去。除非你陪我一起。”岑鸠淵看着容兮那張牙舞爪的模樣,感覺有趣的緊,更加不願意放開她的手。
容兮生氣,直接動手,那掌風呼啦啦的根本就不留情。
一雙美眸就像是蓄滿了火光一樣,簡直噼裏啪啦的劃過火焰。
“你這是多想跟我親密接觸,才這麽近身搏鬥,恩?”扣住容兮猛地踢過來的腳,卻被她淩空的一腳給踹到小腿,岑鸠淵像是不知道痛一般,直接摟着她的腰肢,就一起往地上倒去。
容兮哪裏會那麽容易就範,感覺到岑鸠淵壓在她身上,她頓時小宇宙爆發了,特麽的,老虎不發威還真拿她當病貓啊。
她今天非讓這個男人扒下一層皮不可。
*
一個是怒火中燒毫不留情。
一個是樂意奉陪完全陪打。
一時間,房中轟鳴作響,打碎了一地的玉器,容兮看着心疼,于是換了個方向,把岑鸠淵逼出了房間。
請佛容易,送佛難。
不過是一個傍晚的功夫,幾乎全淩源的人都知道,最難搞最龜毛的二長老,和最天才最年輕的十長老,杠上了。
……
院長的豪華大院落裏。
一個諾大的池塘,裏面養着一大群珍惜的動物,揮着翅膀的白鶴,水裏遊着的鴛鴦啊,魚啊……
容兮和岑鸠淵排排站,坐在了老院長面前,看着和自己坐在并排的岑鸠淵,容兮蹙眉往旁邊挪了一下,按住被男人踹了一腳的手,臉色不善。
岑鸠淵的視線幽幽落在女人那有些發腫的手腕上,眼底帶着一絲心疼。
林非凡雙手置于背後,來回的轉悠着,看着此時一聲不吭的兩個人,回想起剛才看到的那副打鬥場景,胡子都快翹起來了。
“你們兩個搞什麽?啊?你們可是長老啊,長老!長老竟然還動手了?動手也就算了,竟然還大庭廣衆面前鬥毆,你們不會私下比試嚒?你們這不負責任的行爲,讓新生怎麽看你們,讓淩源學院的名聲往哪兒擱?啊,你們給我好好解釋解釋,解釋不了今晚就别回去了。簡直丢人。”
“我徒弟懷孕了,不能在屋裏打架,岑鸠淵賴在我那裏不走了,好好請他他不走,隻能動手了。”容兮懶得理會岑鸠淵,直接先告狀。
岑鸠淵隻是笑笑,任由容兮告狀,一副不在意的模樣。
“懷孕?”老者雙眼變得幽深,回頭望了一眼在一旁看熱鬧的郁染染:“就是這個丫頭?當日就是她破了狂水陣?”
“嗯。”容兮哼哼了聲。
“懷孕是理由嘛?懷孕是借口嗎?她以爲她是來做客的麽?來淩源學院來學習的是幻術,是學子,就要端正學子的态度,竟然還懷上孕了,她以爲自己是來坐月子的?”
想到淩源學院傳承了幾百年的陣法被外力給破壞了,還導緻了一連串的慘痛後果,林非凡頓時不悅了。
“這種風氣不好,必須杜絕。”
院長林非凡看着容兮,就是一頓呵斥,不過呵斥的對象,是郁染染。
容兮無關痛癢的揉了揉耳朵,看着眼前面色紅暈的院長大人,忍不住還是說了:“她是進來才發現懷孕的,誰知道妖國皇族的人都是些什麽玩意兒,竟然敢對我純潔無暇的徒弟動手,真是反了天去了,以爲自己是皇族了不起嚒,恩?”
不僅是妖國皇族,妖國貴族也一樣,狠狠的瞪了一眼盯着她看的岑鸠淵:“看什麽看。”
岑鸠淵勾了勾唇,看着活力滿滿的容兮,無聲的回複道:因爲你美,挪不開眼。
色胚。容兮心中暗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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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族?!”林非凡蒼老卻睿智的眸瞬時間染過了喜色,他猛地笑了起來,看着容兮,他着急的問道:“是妖族娃子的種?哪個,是哪個小子這麽給力?啊哈哈哈,我妖族有後了?哈哈哈哈……”
容兮不悅,美眸掃過院長那笑的直不起腰來的樣子。
靠,有這種人嘛,聽說是妖國的種就這麽差别對待?
“院長,我也覺得染丫頭此番的做法有些過了,所以我決定,作爲懲罰,這孩子,必須拿了,免得以後造成不好的示範。所以……院長,你有那種對人體沒有傷害的堕胎藥嗎?”
岑鸠淵看着容兮那活力滿滿的樣子,玩味的往後靠了靠,往懷裏找消腫藥。她受傷了,等會兒結束,他要親自爲她塗藥。
“什麽?!!堕胎藥,我看誰敢!”
林非凡哼哼了一口氣,頓時間一雙眼睛瞪大:“不許堕,這個孩子,要留着,留着。”
餘光掃了一眼乖乖的坐在一邊的郁染染,林非凡接二連三的點頭,恩,不錯。
容兮看着林非凡這前後巨大的變化,嘴角抽搐了片刻,妖族皇族的人,都他丫的是個奇葩。
“院長,你可不能這樣,我找十長老,就是要這堕胎藥的。”
林非凡頓時氣焰消下去了不止一層,圓溜的眸滾動着:“年輕人,不要心浮氣躁的,坐下來喝杯茶,好好來聊一聊。這事兒,還得從長計議,這懷孕,可是大事,馬虎不得,馬虎不得啊。”
“院長,我覺得,這個孩子來的不是時候,不應該要。”郁染染正色道。
“怎麽不是時候了?我看正是時候,妖族此時正是百廢待興的時候啊,新皇剛上位,就有了子嗣,這豈不是皇族興旺的象征嘛?哈哈哈,女娃,你快告訴我,你這肚中胎兒的爹爹,是哪一個?”
“小玖,非離,淩蕭,這些個,哪個是你腹中孩子的爹?”
郁染染眯着美眸,略帶思量的考慮了會兒,搖頭:“不知道,都有可能。”
“什麽!?”手一拍桌案,林非凡整個人都從軟墊上站了起來。
都有可能?
什麽叫做都有可能?
這事兒也可以說都有可能嘛?有沒有搞錯,這女娃是把他皇族帥草都給一手摘了是嘛?
容兮看着這場景,似笑非笑的看着林非凡:“哎喲,院長,你剛才不是還說年輕人不要心浮氣躁嚒,來,您也坐,我們喝杯茶,聊一聊。”
“聊什麽聊。”林非凡此時腦子裏是嗡嗡作響啊,什麽情況,連孩子的爹都不知道是誰?
這不是混淆了皇族血脈了嗎?
*
容兮笑,現在知道混淆皇族血脈了。
哼,晚了。
早幹嘛去了。
“染丫頭失憶了,忘記孩子他爹了,這也不是她想的麽。院長你也知道那狂風陣法多麽難破解,當年完善這個陣法都耗時幾個月,我乖徒兒能夠在那強壓下活下來就不錯了。現如今隻是失憶,算是大幸了,真的。”
林非凡掃了一眼郁染染,她此時困倦的眯着眼,冷豔的臉上沒有多餘的情緒:“那這小娃,到底喜歡的是哪一個?”
“額,這個麽。”容兮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
“不知道?”林非凡感覺血壓不住的往上飙升:“這事必須知道,有了孩子,就需要負責。娶回家,一定要娶回家。”
郁染染聽見這話,挑了挑眉,睡意淡化了幾分:“我還小,不想嫁人。”
林非凡看了郁染染好半響,這才明白,郁染染根本就沒有打算生下這個孩子,頓時有些懊惱了:“嫁人不着急,孩子可以先生下來啊。”
此話一出,容兮頓時炸了,有沒有搞錯?
嫁人不着急,孩子可以生下來?
她徒弟兒不想生也就算了,可是沒有聽說過男方家長這樣的,當她家染丫頭沒有人護着了是麽?
“院長,這話不是這麽說的,淩源的校訓是什麽一條條都在那裏寫着的。我們家丫頭本來就還小,就算不要這個孩子,以後也還可以再生的,不着急。”
“你别插嘴。”林非凡看見容兮插一腳進來,頓時有些頭痛了,淩源十大長老裏面,他最怕二長老這一張能化腐朽爲神奇的嘴,死的能講成活的。
“我不能不插嘴,這是我親徒弟兒,你們誰都不能欺負。”
岑鸠淵坐在靠椅上,很随意的靠着,不置一詞,偶爾視線略過容兮那護犢子的樣子,勾了勾唇。
手中捏着那藥膏和消腫藥,看着容兮的手腕,眼神越發的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