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兮挑眉,掃了一眼岑鸠淵,男人站在她身後,近在咫尺的距離。
很暧昧的眼神注視着彼此,她笑着抛了個媚眼:“奧,你想哪種群毆方式?”
真是有意思,圍攻?
誰敢圍攻她?她可是睚眦必報的女人,對自己的身體可寶貝了呢,誰要是動真格的傷她一分,她回擊别人十分,還覺得不夠呢。
岑鸠淵眼眸一深,看着容兮,笑着貼近她:“肌膚相親的方式,不錯吧?”
容兮錯愕,不明所以的看着忽然靠近的男人,眼底帶着慎重。
肌膚相親?
倒是真敢想。
他對她來說,就是毛頭小兒而已,竟然也敢肖想她?
覺得好笑,但是容兮并未當真隻當做岑鸠淵的挑釁,無所謂的别開眸子,容兮定定的看着霧色彌漫的屏幕。
*
撕拉……
祁月怒,這十長老,年輕的像是水裏剛撈出來的小白菜,是她最愛的款。
容兮這個老妖婆,竟然連是個男人都不放過?
真是踐人。
感覺到後背怨毒的目光已經再也忽視不了,容兮嗤笑一聲,轉了過去。
祁月臉上的恨意和嫉妒來不及收斂,就這麽落入了眼中。
容兮深不可測的美眸泛着幽光,不屑的掃了一眼憤怒的注視她的祁月,再次轉過身子:“我對年紀小的男人,不敢興趣。”
祁月身體一僵,感覺到其他幾位長老投射過來的戲谑的目光,覺得丢臉,這個女人竟然把她的心思如此輕易的點破。
氣的發顫,她抿着唇,壓下心中恨意,往旁邊走去。
容兮看見祁月離開了,不屑的勾了勾唇,倒是沒膽量動手,若是真的放在明面上罵人或者幹架,她倒敬她是個漢子。
岑鸠淵注視着女人那巴掌大的笑臉,幽暗的黑眸中閃爍着獵豹一般危險的光芒。
對年紀小的男人,不敢興趣是嘛?
不過是差十三歲,玩玩而已,有什麽關系呢?
……
璀璨的燭火投射出濃郁的光,容兮注視着魔眼中投射的畫面,眉輕挑着,下意識的關心着郁染染的一舉一動。
這幅專注認真的模樣,讓許多人像是見了鬼一樣。
大長老巫弑感覺到容兮看畫面的眼神,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老二,這裏面,可有你認識的學子?”
“當然認識,我的寶貝徒弟就在裏面,你們等着吧,不是想看嘛?等她出來了,讓你們看個夠,奧,對了,最好把你們那些徒弟都拉出來溜溜,給我家寶貝徒弟練練手。”
最好啊,是戳戳他們的銳氣,免得整天在她面前拿她不收徒弟的事情說事,說實話,就淩源那點薪酬,她堂堂寒冰王爺,吃一頓好的都比那個價格高。之所以留在這裏,隻不過是這裏環境好,她皇姐的人不敢随便帶人進來罷了,要不然……呵,她早就走了。
還能留在這裏?
“我寶貝徒弟下手可不輕,切磋的時候就算了。但是平時啊,叫你們的徒弟沒事少去惹她,不然若是出了人命,别怪我偏幫。”畢竟啊,染兒那手勁不是蓋的,在血獄若不是有她相救,說不定現在她還真的可能沒命在了。
這淩源的學生,純良的不多,若是對染兒下手,她是不可能熟視無睹的。
偏幫定了。
*
巫弑越聽越羞惱,這女人,一嘴一個寶貝徒弟,說的時候眼角帶媚。
一嘴一個你們的那些徒弟,眼中的嫌棄之色快要溢出來。
簡直可惡。
“這麽看着我,大長老你看本長老不爽啊?那也沒有辦法咯,不爽你别看啊。”
不挑刺,不主動找麻煩,她也不是喜歡制造事端的性格。
别惹她,一切好說。
“你……”巫弑冷哼一聲,也像祁月那樣轉身離開。
盯着那畫面看。
容兮輕笑着,乖徒弟啊,許久未見,還是這般水靈靈,仙嫩嫩的。
終于有人能和她鬥嘴了,沒有鬥嘴的對手,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奧,不,乖徒兒疼惜還來不及呢,先不鬥嘴,既然成功進來了,那這下她的衣缽終于有傳人了。
吼吼,開熏。
……
容兮精緻的臉帶着嬌俏的紅潤,美眸含羞,黑色的秀發帶着慵懶的卷曲弧度,岑鸠淵看了幾眼,覺得身子莫名的一緊。
他最近,怎麽對一個比他大十三歲的女人,如此的上心?
上心到連自家幺妹在幻陣裏都來不及管了?
抿唇,岑鸠炎轉開眸子,看了一眼被郁染染護着趴在樹幹上挺屍狀的岑鸠薇,扯了扯嘴角。
這丫頭,真是浪費了一生神出鬼沒的遊技了,不過是怕她過不了這關卡,所以他很早就教鸠薇要好好練習遊泳,這丫頭的遊技也很棒,在水裏憋氣換氣撐個一炷香完全不是問題。
可是現在,這丫頭竟然給他藏拙?
男人的視線一直落在岑鸠薇的身上,越看,其實越淩冽。
容兮本來不想理他,但是誤以爲某個男人是在觀察她的乖徒弟,她頓時蹙眉:“看誰呢?”
這家夥莫不是表面看上去人模人樣的,實際上,是個葷素不忌的BT吧。
岑鸠淵簡單的扔下兩個字:“看你呢。”
容兮不想理會某個嘴角含笑,可卻看不見眼底情緒的男人,忽然從長凳上起身,她準備去接自己的乖徒弟。
“帶我一起。”
岑鸠淵看着容兮起身,大概能猜測出她要去做什麽,所以,幾乎沒有多想,他也站起了身。
容兮感受着男人的身高碾壓,心底有些莫名的不舒服,帶他一起?憑什麽?
他們又不熟,雖然最近偶遇的次數的确有些多,但是總歸不是他故意的吧,一想到有故意的可能,容兮看着岑鸠淵的目光也變了幾分:“自己去。”
容兮轉身,直接就自己走了。
岑鸠淵勾唇,好辣的妞,不過……夠味。
容兮飛快的走,岑鸠淵卻漫不經心的追,愣是一步都沒有拉下。
“你别跟着我。”
“路都一樣,爲什麽不能跟?”
岑鸠淵聞着女子身上的淺香,依舊一步不離的跟着他。
“懶得跟你廢話。”容兮直接運功走了。
……
“寓天地萬物之無災無邪,以身爲媒,起陣。”
話落,五星光芒在郁染染的身上綻放開,彩色的光從四面八方彙聚而來,萦繞在郁染染身邊,而後,像是水波一樣。
一層又一層的朝着四周散去。
嘩啦啦啦——
水流倒翻,河水倒流。
所有鋪灑而來的水都如潮水散去一樣盡數的消失。
容兮趕到的時候,就看見泛着銀光的陣法中,自家徒弟極其無辜的站着,一副自己什麽都沒有做的天真模樣。
無奈扶額,容兮極其的想要吐槽,次奧,直接破陣了?
有沒有搞錯?
郁染染收回魔力的時候,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在逆流,血色的光從她的指尖揚起,緩慢的從她的指尖劃向全身各個角落。
痛,好痛。
說不出的痛感從四肢從蔓延,最終一點一點的吞沒了她的意識。
這是,走火入魔的征兆。
容兮心裏暗叫一聲不好,趁着沒有人注意,連忙飛身上前抱起郁染染轉身就走。
乖乖,這還得了,破陣加走火入魔這樣的事情都被染丫頭遇到了,這讓她說什麽好呢?
破了這陣法,可真是厲害了。
但是同時,也闖禍了。
*
郁染染感覺腦子裏有無數的光影重疊,好像,要死了呢。
刺痛感密密麻麻的填滿了整個人,那麽一瞬間的感覺,的确讓郁染染有生不如死的感覺。
睫毛輕輕的眨動着,仿佛看着無數的光影在一瞬間向她襲來,腦裏一片空白,眼前一黑。
郁染染便陷入了昏迷。
“慢着。”岑鸠淵救出蒙了的岑鸠薇,看着準備走的容兮,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容兮看着搭在她手腕上的手,感覺到一種點電流劃過,莫名的有些刺痛,因爲抱着郁染染所以沒有别的手去閃躲,她退後了一步,但是男人也跟着走了一步,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
“岑鸠淵,我現在沒空跟你廢話,我……”
“我知道,但是,我的醫術應該比你厲害吧,恩?”岑鸠淵附下身子,看着不耐煩的容兮,輕笑:“讓我幫你,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