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狂風暴雨,今日開晴,岑鸠薇的面部就起了細微的小紅疙瘩和紅斑,這是花粉過敏的預兆,心上人就在一側,自己臉上卻出了問題,這讓岑鸠薇感覺特别的懊惱。
一早起來摸了一把臉,感覺到久違的花粉過敏症狀又來了,頓時倒吸了一口氣。
怎麽辦?
她想把最好的一面展示給卿年哥哥,這樣面容憔悴的樣子要是被他看見了,那還得了?
心底想着這個,岑鸠薇抿唇,看了一眼緊閉雙眼似乎還沒有睡醒的男人,小心翼翼的邁開腳步,企圖下床。
腳上帶着劃傷,但是還好骨頭沒有影響,下地有些疼痛,但是還可以忍受。
“主子,這是蜂蜜水。”雅姿看見岑鸠薇小心翼翼的走出來,吃了一驚,連忙端着手中泛着溫意的蜂蜜水迎上前去:“主子,這是用溫水沖泡的蜂蜜水,您先喝些吧。”
“嗯。”岑鸠薇手碰了碰臉頰上的小紅疙瘩,輕歎了一口氣,抿了一口蜂蜜,陷入了沉思。
要不,現在先去找大哥吧?
大哥那裏肯定有可以治療花粉過敏的藥物。
可是……卿年哥哥如果醒過來沒有看見她那該如何是好?
掃了一眼美眸直轉悠的雅姿,岑鸠薇搖了搖頭,她身邊的丫頭都頗有姿色,萬一卿年哥哥早上看見的第一個人不是她,那她肯定會嫉妒的。
怎麽辦?
“主子,您……在想什麽呢?”雅姿看見岑鸠薇點點頭又搖搖頭,奇怪的盯着自己,不免有些奇怪:“您這麽看着雅姿,是我做錯了什麽事情了嗎?”
“雅姿,你派人去找大哥,幫我去要點治療花粉過敏的藥。”
雅姿這才注意岑鸠薇臉上的小疙瘩,頓時擔心了起來:“主子你去年這時候都沒有發病,今年怎麽……又起來了。”
“我哪裏知道。”岑鸠薇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喃喃自語道:“難不成被人砍了幾道,連免疫能力都差了?不應該啊。”
雅姿看着搖頭晃腦分外嬌俏的岑鸠薇,偷笑着退後一步:“那我現在就去找大少爺幫小姐你問藥,小姐……昨天你說過今天見夫人的,可不要忘記哦。”
霧草,看着雅姿離開,岑鸠薇這才想起來她昨日答應過今日和娘親見面。
“怎麽辦。”懊惱的看着半開的門,岑鸠薇低眸看着地闆,思想在遊離,娘親今天一定是要去見得,可是卿年哥哥那裏,她不願意放他一個人,如果他一個人,說不準什麽時候就走了。
“什麽怎麽辦,嗯?”岑鸠薇顫了顫,感覺身後有一雙泛着涼意的大手,落在了她的腰間,身後的男人輕笑着把她攬入懷中,氣息微涼,泛着冷意,她能感到他近在咫尺的呼吸,有蠱惑她的魔力。
男人身上特有的溫度,此時傳遞到她的身上。
光裸的肩頭,一個帶着溫度的唇劃過,他的唇沿着她的頸線一路下滑。
岑鸠薇驚慌失措:“卿年哥哥。”
“恩?”他的手從容不迫的滑入她的長裙,解開她的腰帶。
岑鸠薇戰栗着,不敢回頭,所以她也沒有看見男人氤氲着的眸,越發的黑沉。
“想去哪?”長長的睫毛垂了下來,在眼窩處留下了微暗的剪影,慕卿年的額頭抵在她的肩頭,唇貼着她的臉頰沒有離開。
岑鸠薇腿一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娘親那裏……”心裏糾結,岑鸠薇知道哪怕她說了,他也不能幫她做決定。
“她那裏,既然想去,就去。想讓我陪你嘛?”他的手,捏着她腰間柔軟的肌膚,感覺到那酥軟的觸感,他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卿年哥哥,你先放開我,我腳有點麻。”岑鸠薇往前跨了一步,感覺臉頰都有些燒紅,哪怕兩個人之間曾經有過更進一步的親密,但是現如今,她還是會感到害羞。
因爲他做出的親密舉動,而感到害羞,略帶羞澀的咬着自己的嘴唇,美麗的大眼睛微微閃爍着,在昏暗的燭燈下顯得格外的晶瑩明亮。
“腳有點麻,還讓我放開你嘛?爲什麽……”慕卿年迷離的眯起了眼睛:“我感覺你的身體在對我說,不要放,就這麽抱着,一直抱着。你覺得呢。”
“我……”岑鸠薇遲疑了半天,也不能違心的說出一個不字。
因爲她的心底,的确不希望他放手。
雖然她的腳,的确無力的有些酥麻。
“口是心非的小東西。”大步的往前邁了一步,兩個人之間的距離瞬時間變的很近,男人伸手挑起她的下颚,逼着她看向自己,慵懶的聲音帶着一絲初醒的迷離:“睡醒了,就不認賬了?”
“讓,認賬?”不可思議的睜大了眼睛,岑鸠薇以爲是自己認錯了,什麽叫做睡醒了就不認賬了,認什麽賬?
如果她沒有理解錯,他的意思是……讓她負責?
“不是麽,昨天還要死要活的說你喜歡我,不要離開我,今天,就不願意讓我抱你了。難道你昨天是認錯人了?我并不是你嘴裏說的那個男人,恩?”
“不是的。”岑鸠薇捏緊了慕卿年的手,眼裏亮晶晶的:“是你,我永遠都不會認錯你的。”
“那不就對了,說好的你去哪裏都讓我陪着,你想去哪裏,帶我一起去就好了,我陪你。”慕卿年笑的溫潤,好像陪她是他本就應該做的事情一般。
心裏忽然浮現怅然和酸脹,岑鸠薇受不了慕卿年如此溫柔體貼的樣子,他一旦這樣,她就拒絕不了。
“又想哭了?小東西,你是有多愛哭?”慕卿年松開捏着岑鸠薇下巴的手,親昵的捏了捏她的臉頰:“先吃東西吧,你需要補充營養,手好些了麽,昨夜……我沒有碰到你的傷口吧。”
“沒有啊。”傷口在右手,他睡得那麽規矩,哪裏碰的到。
她都要懷疑自己的魅力了,她這麽一個大美人躺在他的身邊,他竟然也能那麽快睡着。
是真的太累了嘛?
還是……提不起興趣了?
一想起後面一種可能性,岑鸠薇的臉色都變了。
肯定不會的。
“想什麽啊,又出神?”身體靠前,将她完全的籠罩在自己的勢力範圍内,按住了岑鸠薇的肩膀,暗雅的聲音在她的耳際響起:“要我喂你嘛?”
“要。”踉跄了一步,岑鸠薇差點跌倒在男人的懷裏,看着慕卿年揶揄的眼神,她羞的要捂臉:“我不是故意的。”
“薇兒,故意的,也沒有關系。”
熾熱的呼吸吐露在耳邊,岑鸠薇感覺自己被蠱惑一般的心醉,看着眼前這個雅緻到了極點的男人,一切仿佛又回到了遠點。
他還是那個從小愛護她的大哥哥,還是那個滿心歡喜的想要娶她的少年。
雅姿離開前,已經把岑鸠薇的早膳給放在了暖爐邊上。
慕卿年将岑鸠薇放在椅子上,深邃的眸掃了一眼桌案上新鮮的瓜果,牛奶,雞蛋,精緻小菜,頓了頓,端起一碗泛着清香的玫瑰花粥。
玫瑰花粥是岑鸠薇最愛的,用經過脫水處理的尚未開放的小小的玫瑰花蕾制成,所有的營養都在小小的花苞中,用新鮮的粳米熬制成粥,煮熟以後加入适量的小玫瑰花,等到粥熬成了粉紅色,即可使用。
常食用玫瑰花粥,可以悅人容顔,使得肌膚變得細膩緊緻,還有鎮靜,安撫、抗憂郁的功效。
“張嘴。”用瓷玉質地的勺舀起一湯勺的粥,慕卿年吹了吹,移到了岑鸠薇的面前:“喝一口。”
“不要,燙。”岑鸠薇看着那粥,惡趣味的想要慕卿年先償一口:“你先吃一口,看看味道。”
黑眸閃過暗芒,看了一眼泛着熱氣的粥,慕卿年玩味的問道:“我吃過的粥,你還吃嗎?”
岑鸠薇沒有覺得這話哪裏有問題,乖乖的點頭:“恩,吃。”
“那就好。”
慕卿年極其風雅的将那粥遞到了自己的口中,一舉一動,像是一幅水墨畫一般。
“怎麽樣,好吃嘛?”
“你也嘗嘗。”
“啊~”岑鸠薇睜大眼睛,看着忽然吻上來的慕卿年,整個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