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解釋,又沒有人給機會,幾乎要把自己憋死了。
貓妖抱着還在熟睡的妖無邪躲在角落裏,暗歎了一聲自家姑爺花樣作死。
有這麽美麗驚豔的妻子,有這麽香軟萌糯的兒子,竟然還要抽空出來見别的女人?
這也好在鳳栖如今不負當年的繁華,若是這是她們帝國的驸馬爺,敢這樣?
幾乎是不敢想象的。
“染兒你渴了麽,喝口水吧,現在還溫涼的。”
碎青色的瓷杯,杯底是一條紅鯉魚的圖案,被男人修長蒼勁的手捏着,完全就是一股别樣的美感。
郁染染欣賞了幾眼,淺笑幽然:“端着吧,暫時還不渴。”
妖非離面癱的臉上表情很精彩,一副想要放下瓷杯,又不敢的樣子。
“那吃點東西吧。”
“飽着呢,剛才吃的夠多了。”
一提起剛才,妖非離殷勤的笑容收斂了幾分:“娘子你聽我解釋。”
“聽着呢。”
郁染染的牙口特别好,生孩子之後,改掉了她以前的很多壞毛病。
不喜歡吃零食的習慣也改了,無聊的時候,多的是事情做,從來不讓自己閑着。
可就是這樣逍遙自在的模樣,讓妖非離眼波缭繞之間,竟然一時之間失去了言語。
“你倒是說啊。”
“看你看的入迷,待我緩緩。”
“看的入迷?現在入迷了?早上溜得挺快的啊。”
“咳,早上不是要上朝麽,一月一次,比你的例假還及時,本皇有什麽辦法。這不,都沒敢吵醒你。”
餘光掃了一眼被貓妖抱在懷裏的粉紛嫩嫩的兒子,那小模樣别提多讨喜,現在的妖非離恨不得無邪醒着,因爲還能幫他分散一下她娘子的注意力。
“是上朝重要,還是跟顧幽冉見面重要?她跪了半r你就心軟要見她了?那是不是以後魔域貴女隻要跪的讓你心裏歡喜,你就從了她們了?”
“那怎麽可能。”
郁染染眼底劃過笑意,她家男人的慣用伎倆,她話都沒有說全,他就能否認的徹底。
“那又怎麽不可能?”
“不玩字遊戲了好麽,我認輸。”
腰間一暖,郁染染看着男人身體貼了上來,她輕輕的勾唇,晶瑩剔透的眸中幽光閃爍:“今天晚上你自己睡。”
“爲什麽?不要。”妖非離傲嬌的抿唇,下意識的想到了冰冷冷的床榻,習慣了嬌妻愛子暖被窩的生活,讓他孤枕,肯定難眠。
握住她修長均勻,雪白嫩滑的手,他緊緊扣住,而後附身,吻了吻的臉頰,服軟道:“不是想見她,隻是處理點事情。”
“顧家貪污若是成真,本皇自然是要處決了他,之所以見她,隻不過是想辦法讓他們借機互咬。顧幽冉,我沒有準備留她太久。”
沒有留她的太久的意思,就是準備殺了?
郁染染忽然發現自己似乎誤會了不少,這個男人都喜歡給點甜頭然後把人亂棍打死是吧?
“你準備殺了她?讓她和顧家翻臉?那有什麽意思?”
“原本的打算是這樣的,但是你來了,那自然沒有接下去的必要。”
郁染染一雙幽暗的眸子忽然閃閃發亮,拉住男人的皇袍,那材質入手冰涼,卻十分的光滑舒服:“原來打算讓他們狗咬狗,我來了,就破壞你的計劃了?”
“不算,顧溪……我是怕他和妖玖有牽連,準備試探一二,他算是魔域老臣,所以……若是本皇一而再再而三的毫無理由的絆倒一個家族,有些站不住腳,所以準備尋找些蛛絲馬迹,讓他自亂陣腳。”
“你沒有證據麽,所以才準備從顧幽冉那處着手?不過那顧幽豪不是你的心腹麽,他的胞妹,你也想要一并送去陪他?”
郁染染又一次見到了這個男人内心的狠辣和絕情,可是不知道爲什麽。
卻意外的覺得放心。
若是他内心忽然變得柔軟,對女人也憐惜的跟個寶似的,她倒是要憂心了。
如今這樣,說明這男人骨子裏一點都沒有變。
妖非離低眸看着郁染染,伸手捋了捋她略微有些淩亂卻意外好看的碎發,灼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臉頰上,他輕輕的啄了一下她的唇,放慢語調:“她罪已緻死,留不得。”
“今日才發現你花花腸子這麽多,以前剛脆利落的你呢?”指微微的描摹着男人冷傲的五官,滑到唇邊。
“唔……”郁染染不可思議的看着男人忽然張嘴,微微的含住了自己的指尖,炫耀一般的輕咬着她纖細柔美的指,他眼底含笑。
“放開。”低低的呼叫了一聲,郁染染想起房間裏還有旁人,頓時覺得這個舉動有些不雅。
放開麽,現在,怎麽可能呢。妖非離伸手纏繞上女人的腰肢,大手劃過她腰間精緻的曲線,多美的肌膚。
熟悉她身體的構造,他将她抱着劃過一旁的軟塌,拉上屏風,熄滅燭火,布下陣法,頓時間隔絕了與外界的聯系。
那細密的吻從她的手劃到她的手,擒住那香甜的唇,鼻翼蔓延着她身上冷豔迷離的香味,他長舌長驅直入,勾她與他一同放縱。
挑起女人的下巴,讓她更加貼近自己,一隻手劃過她柔軟的青絲,一隻手頓入她的衣襟,觸摸着她如玉的肌膚。
妖非離的動作讓郁染染想到自己被催生二胎的事情,頓時間臉色有些挂不住。
邪兒都還小,她可不能這麽快又步入大肚婆的生活。
少說,她也要在休養個幾年。
一手抓住旁邊深荼色的桌案,她扶着桌案起身,手抵在男人精瘦有力的臂膀上,還真敢在禦書房發~情。
他的手點火的滑過她酥軟的肌膚,讓她忽然輕顫起來:“别這樣,兒子還在旁邊。”
“他哪裏聽得見。”
妖非離熱氣上升到腦中,直攻腦門,抓住一旁的軟枕,細緻的墊到她的頸後,附下身子,吻上她的……
“嗚嗚嗚——”忽然,遠處響起了一陣嬰兒的啼哭聲。
貓妖有些頭痛的看着内室那泛着銀光的保護層。
有腦袋的人都知道裏面進行着少兒不宜的事情,可是,小主子這個時候哭了。
“乖,邪兒不哭。”抱着熟睡的邪兒哄着,貓妖小心翼翼的拍着嬰兒的脊背,看着無邪那可憐兮兮的小模樣,不免失笑。
“我感覺有人在哭。”郁染染幽冷的音調聽上去迷離又魅惑,妖非離抓住她的手,壓在手下:“不會的,沒有聲音。”
布下陣法裏,哪裏等聽見什麽聲音、
除非外面地震差不多,那還有可能聽得見。
“真的有……”郁染染看着男人衣衫半卸的邪魅模樣,猛地一下,愣住了。
邪魅的舔了舔唇,妖非離豔麗的紅唇染着潤澤之色,手指在女人性感的鎖骨上畫着圈圈:“錯覺,都是錯覺。”
郁染染十分不相信的瞥了一眼妖非離,看着他黑發披肩,裸露着身,以王者姿勢俯瞰自己的模樣,莫名感覺有些野性的迷人。
但是,她還是覺得聽見了自家兒子的啼哭聲。
看見郁染染要起身,妖非離是不答應的,按壓下她亂竄的小手,喉結翻滾,看見她誘人的身段在自己身上磨蹭,他挑眉:“什麽聲音?”
“好像……唔,是兒子的哭聲。”伸手挪開男人的唇,她修長筆直的美腿往地上的方向伸了伸。
她要下軟塌。
男人深邃攝人的藍紫色電眸中氤氲着解不開的,勾起一股蠱惑人心的微笑,他的聲音濃郁的像是塵封多年的美酒,醉人,甜膩:“兒子有人陪,現在需要你陪的人,是我。”
拉着她的手,滑到自己跳動的胸腔,他嗅着她的體香:“給邪兒生個妹妹。”
郁染染啼笑皆非,妖娆的眸裏肆虐着别樣的情緒:“就知道播種,你哪裏知道生孩子的苦,給無邪生個妹妹,叫無名嗎?”
聽見這個熟悉的名字,妖非離的心中猛地一跳,好不容易讓兒子逃脫無名這個名字的魔爪,他怎麽可能再來未來的女兒得到這個名字?
“達令,你什麽都好,就是這取名……”
毫不留情的捏了一把妖非離的腰,郁染染附身就是一口,絲,妖非離抽痛,看着趴在自己肩膀上狠狠就是一口的女人,淡去了幾分,摟着她的腰肢,扶着她坐起身來輕笑道:“這……取名也好,我很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