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人,在自己的世界裏會失去控制權的?
伸出修長的藕臂,沾染着水珠的手就出現在妖非離的面前,蠱惑般的朝着男人抛了個媚眼,郁染染踩着水底光滑的鵝軟石,調笑道:“今天在岑府,你猜岑姨跟我說什麽了?”
郁染染本來等着男人給她一個答案,哪怕是一句話的回複也好,但是她卻驚恐的發現,某個男人開始寬衣解帶,而後……下水。
下水做什麽?
這麽單純的問題她可不會問。
因爲男人眼底的晴欲明顯的有些吓人,妖非離走到郁染染身邊,郁染染卻雙眸帶笑的看着他,伸出兩隻手,大有你快抱我的架勢。
妖非離勾唇,點了點女人的唇,将她帶入懷中。
不着寸縷的兩個人擁抱在一起,齊刷刷的戰栗了身體。
郁染染頓時知道了點火燒自己的感覺是如何的,作孽就兩個字,簡單明了。
妖非離喜歡看郁染染嬌羞的樣子,所以他一手摟着她的腰,一手伸出去挑她的下巴,想要看清楚她的神情。
郁染染羞惱,看着粉色的珠簾在水池周圍缭繞,和那珠簾後搖曳的燭燈,感覺自己什麽樣子都被看光了,立馬熄了火。
妖非離笑,笑着吻了吻郁染染的嘴角:“長本事了,回來後第一次在我面前動用靈術,竟然是不想讓本皇看見你的臉。”
“臉有什麽好看的。”
郁染染有些虛,特别的背靠着男人的身體,被他摟在懷裏,細膩的肌膚在水池中解除,有一種怪異且騷動的感覺,不像是在陸地上。
那流動的水流不時發出叮鈴的響動,從彼此的肌膚劃過,像是兩個人之間的助燃劑,特别的煽情。
什麽醉酒都醒了,郁染染感覺自己這回是自己跳到坑裏去了。
估計如果不是她那麽主動的想要來洗澡,這個男人還真的不會就屁颠屁颠的跟着來。
可是如今,狼都招來了,她有什麽辦法。
“染兒,我們好像,沒有在水裏做過。”略帶暗示的話帶着滿滿的戲谑,妖非離薄唇劃過郁染染的耳:“試一次?”
頓時小臉微醺,黑暗之中,郁染染偷笑,這個男人,越來越會了。
可是,今天還是算了吧,她心裏有話要跟他說。
“岑姨說,秦大人希望我替妖族延綿子孫。”
黑暗中,妖非離的眼眸閃了一下,微微一笑,裏面包含着太多的情緒。
郁染染看了一眼妖非離的表情,就知道他是知道秦大人的心思的。
妖非離輕擁着郁染染,輕笑:“現在不是正在延綿子孫嘛。”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在想,秦丞相好說話的人都來催生了,既然替皇家延續血脈那麽重要,企圖替你納妃的大臣估計也不安分,我們要不要想個辦法,一勞永逸?”
“嗯?”妖非離想知道,到底是什麽辦法,還能一勞永逸。
“你放話出去,你那個不行了?”
郁染染覺得這方法特别棒,不是她不行,而是她男人不行,一勞永逸。
超級棒。
妖非離直接把郁染染抱起,兩個人赤身果體,好在沒有點燈,諾大的寝宮中除了熟睡的無邪外也沒有其他人。
到底是行還是不行?
郁染染感覺自己濕哒哒的被妖非離從水底打撈出來,剛才還不覺得冷,可是被抱着走了幾步,那冷風吹來,瞬時間戰栗了一下。
往妖非離的懷裏躲去,她覺得自己的主意不錯,可是妖非離似乎覺得這個主意差極了。
用了一天一夜,男人奮力證明着自己很行。
折騰的郁染染差點把某個不知節制的男人一腳踹下床。
但是不行。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她的體力沒有他好。
這是在陸地上,如果在水裏那就不一定了。
不過她不會傻到去水裏去驗證,因爲作死一次,已經讓她後怕。
一日後,從床上醒來的郁染染算是徹底的打消了這個年頭,短時間不敢輕易提。
可是郁染染倒是沒有提起這個問題,第二日,她本來在書房作畫,貓妖過來告訴她一件讓她心情十分不妙的事情。
顧家小姐顧幽冉請求進宮會見帝君?
就是那個在鵲橋仙境裏差點要和她搶男人的女人吧。
郁染染回想了一下,頓時覺得自己有些失策,她以前的性格,是斬草除根。
這輩子,大概是重活一世知道因果循環的關系,她不敢太造作,因爲怕遭報應。
懷着這種想法,這一世隻要别人别太惹到她,她都是抱着與鄰爲善,與人爲善的想法,争取做一個帶括号的好人。
可是有些人經常挑戰她的極限,讓她頗爲不悅。
“進宮了?還是被放進來了?”就算放進來,她家男人會見麽?
郁染染想着這種可能性,作畫的手用足了力道,那張墨紙頓時間滲透了多餘的墨汁。
真是毀心情啊。
真是不想聽見别的女人的名字,特别是冒牌貨。
長得有些許像她就算了,竟然名字都差不多,雖然知道是巧合,但是着實令人不爽。
一個跟你相似的人觊觎着你的男人,還怨恨着你,想想也不是太美妙的事情。
“妖妖,把我的武器拿過來。”
貓妖喜笑顔開,立刻照辦,因爲岑鸠天和鍛無心是好朋友,所以這一個幾乎别人求都求不來的鍛造大師,也對郁染染特殊照顧。
她畫出武器的圖紙和材料,隻要有能力,鍛無心就會替她打造出絕妙的武器。
本來她是給報酬的,但是鍛無心愛器成癡,對郁染染所繪制的武器表示出了極大的好奇和熱衷,于是……兩個人之間打成了某種協議。
隻要以後她畫出的圖紙都讓他爲她鍛造,那麽……永久免費。
郁染染覺得哥哥是個妙人,他的朋友也是,這個條件,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的事情。
“主人,你想親手解決那個觊觎帝君的女人?”貓妖蠻好奇,自家主子會怎麽做的,據她感知,主子骨子裏不是什麽好招惹的人。
雖然不惹急了她,什麽話都好說。
但是一旦踩到她的逆鱗,點燃她的火氣,那麽離死估計也不遠了。
不比小少爺溫柔,鳳栖的血脈,兇殘起來都一個樣。
吓人——
“你覺得若是本宮親手解決,非離會怎麽樣?”
貓妖想了想:“屬下覺得,姑爺應該是有腦子的人。”貓妖連帝君都不叫了,對于她而言,主人是自家人,姑爺是附帶的。
若是主人和姑爺關系好,那行,她沒有什麽意見。
若是姑爺對主人不好,那就對不起了。
她估計得幫主人出一口惡氣的。
“非離肯定是有腦子的人,就是這顧幽冉……”
郁染染做過些許了解,所謂金屋藏嬌不過就是給了套房子讓顧幽冉住着,派人照顧着而已。
當年非離被先皇放逐,有一批人跟着他離開魔域,有些人回來了,另外一些人……永遠的死在了異域。
那顧幽冉就是以前非離手下心腹留下的嫡親妹妹。
“這個女人估計也不是什麽善茬,我也是覺得有些奇怪,非離不像是會親自幫人照顧親人的人,這其中,一定還有其他的原因。”
郁染染思忖着,托腮看着眼前的墨筆,視線有些遊離。
雖然不管是什麽理由,她都會生氣。
但是,她還是努力做個善解人意的女人吧,消消火。
“需要屬下派人去調查嘛?”貓妖問,其實調查起來,很方便,主人手下的勢力,遠比衆人看見的要龐雜。
就算真的不方便,還有少爺的勢力。
“不必,問非離更直接更方便,而且,我相信他說的話。”
“所以,現在需要屬下去請姑爺嗎?”
郁染染點頭:“去請吧。”
郁染染本來準備問清楚就完事,可是她得到的消息卻是,她家男人還真的請這顧家小姐進宮喝茶了。
“主子,需要把姑爺叫過來嗎?”貓妖想笑,又覺得不太合适。
“不必了。”
郁染染邪笑,有意思,從她的床上爬起來,卻去見别的女人?
她男人最近别想上她的床了。
“把無邪抱過來,我們出宮。”
貓妖覺得這回這事是大頭了,可是不知爲何,她莫名覺得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