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沒有了。”
“唔~”貓吟般的吸了吸鼻子,妖無邪砸吧的嘴忽然抿緊,那憂郁的小眼神就跟他爹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樣。
“啊哈哈哈哈。”不知道爲什麽,忽然感覺到欺負自家兒子好像莫名的有些好玩的樣子,郁染染提起酒壺,又倒了一杯。
“呀。”妖無邪聞到那酒香味,直勾勾的盯着自家娘親纖細的手指看,看見那酒紅色的液體,眼神簡直了。
“娘,娘親。”幾個月大的嬰兒,一張白希的小臉,睫毛異常的濃密且纖長,完全的遺傳非離,那小嘴紛嫩嫩的,一副垂涎着酒水的模樣。
一半小邪兒都是喊母後居多,如果哪天忽然喊了娘親,那多半就是撒嬌了或者有所求了。
郁染染覺得新奇,這麽小的孩子,怎麽就這麽好玩這麽可愛了呢,抓住妖非離的袖子:“非離快看你兒子,這也太可愛了吧。”
妖非離本來正在和岑鸠天眼神對視,眼底還缭繞着得意的神色,猛地被郁染染拉住衣袖,他立馬回頭看了一眼自家兒子:“估計是想喝酒了。”
岑鸠天看到鬥法鬥到一半,忽然跟自己怄氣的男人不見了,也順着看了過去,看見無邪那小模樣,用手試探的去摸了一下那張白嫩的小臉:“和寶寶你小的時候長得一樣。”
“哥我現在都有寶寶了,你換一個稱呼,不然聽着怪怪的。”郁染染覺得叫寶寶日後若是被嫂子聽見了,估計,她哥回家得挨批。
“好的丫頭。”
妖非離看着自己兒子水嫩水嫩的小臉,也學着岑鸠天的樣子伸手去掐了掐,無邪看着自己臉頰上忽然多了手,笑米米的看着二人:“酒~”
“給不給酒喝,那要你娘親說了算了。”岑鸠天抽回手,嘿嘿的笑了聲,看見自己的小外甥,也是喜歡的緊。
其實他想自己給酒喝的,但是一想到自己剛才說的話,覺得莫名的有些打臉。
所以這逗外甥喝酒的小樂趣,還是留在下一次吧。
想法很美妙的岑鸠天沒有想到,自家軟萌可愛的外甥長得飛快,幾個月後就變成了不輕易給人碰的傲嬌正太了。
瞧着自家兒子在空氣中揮舞的小手,郁染染怎麽都舍不得給酒喝。
“唱首歌娘親就給酒喝。”
妖無邪眼淚汪汪的看來看去,淺藍色眸中凝聚着疑惑,焦急的抿唇。
“不,不會。”
“不會就沒有酒喝,娘親是很有原則的人。”
當郁染染當着兒子說自己是很有原則的人時,妖非離很不給面子的在一邊偷笑。
郁染染一眼瞪了過去,這男人還給她拆台?
“咳。”妖非離正色:“你娘親說的對,你年紀太小了,喝牛奶就可以了,酒還是長大些再給你喝。”
深邃透着純澈的眸子似乎在思考,妖無邪看了看郁染染,又轉過頭去看了看妖非離。
思考了半天,忽然吐露出一隻奶泡泡。
“我的天,這也太萌了吧,親愛的你小時候是不是也是這樣。”郁染染好奇的緊。
“怎麽可能。”妖非離頓時争辯,他怎麽可能這麽幼稚。
妖非離越排斥這種假設,郁染染越覺得有可能:“你兒子很有可能就是你的翻版。”
妖非離表示略嫌棄,他應該不會像喝酒露出這種萌态來吧?
他可是從小就很高冷。
才不會這麽容易被人逗樂。
看着眼前郁染染那瑩白的肌膚,他忍不住靠近親了一口:“才不是,應該是像你。”
郁染染忽然一笑:“其實我也覺得。”
“小睫毛又長又密,這麽漂亮的眼睛,當然是像娘親啦,是不邪兒。”
妖無邪咯咯咯的笑出了聲,小手伸向郁染染:“娘親抱。”
水靈靈的眸子,仿佛蓄着一汪清澈的湖水,在夕陽下,可以看見嬰兒小臉上細小的絨毛,郁染染親了親妖無邪的小臉:“明天讓爹爹帶你好不好,娘親要出門做點事情。”
“什麽?”妖非離頓時不樂意:“去哪裏?”
“去看看師傅啊,她懷孕了,給她送點滋補的東西過去,順便陪她解解悶。”
妖非離淡淡的看着郁染染,視線有幾分遊離,忽然他轉頭看向遠處:“青陽。”
“王上。”
“明日本皇可有要事?”
“有,南陽使臣前來協商聯姻之事,因爲王上您一直是模棱兩可的态度,所以對于岑家二少忽然有了親事,南陽使臣表示很憤怒。”
修長蒼勁的手指壓在楠木桌案上,妖非離若有所思。
郁染染想了想,道:“南歆韻消失了蹤迹,如果南陽使臣責難,你還是好好想想怎麽處理比較妥當。我就去臣岑府轉悠一圈,很快就回來的,你帶着邪兒,就不用陪我了,怎麽樣?”
“恩。”答應的略微有些不甘不願,因爲妖非離的本意,是陪着她一起去。
妖非離掃了一眼罪魁禍首:“岑尊者,也留下?”
像是詢問,其實更多的是威脅。
岑鸠天一聽這話,本來有些遊離的情緒忽然之間就清醒了,他還準備今晚溜到護國将軍府去見涵兒,如果留下,那今晚不是就不能出宮了?
妖非離看見岑鸠天那不甘不願的樣子,忽然之間心情好了一些,他不痛快,總要拉個墊背的吧。
南陽使臣前來協商,說白了就是要交代的,雖然把南陽耍的團團轉的人是他,但是和岑鸠天也無不關系。
“如果南陽使臣實在難以對付,岑尊者又不在身邊,本王難以保證自己會不會一時之間心軟,又給你多娶了一位美嬌娘。”
岑鸠天幽深複雜的眸中燃燒起了火光:“這南陽公主本意是和君上你聯姻的。”
“奧,話是如此說,但是南歆韻一直想嫁的人是你,最後想要聯姻的對象也是你,本皇有什麽辦法?”
“……”所以說,太會招人,是他的錯?
“更何況,此事若是不盡快解決,等那南歆韻找上将軍府。大哥你放在心尖上疼着的女人,可不一定能接受的了這刺激。”
“我和南歆韻,一點關系都沒有。”
“如果賜婚了,那就有了。”
“我靠。你就這麽對你小舅子?”
妖非離聳聳肩,邪魅的勾唇:“那有什麽辦法,我又不願意自己娶。”
還真是夠黑的,他自己不願意娶,他就願意了嗎?
次奧,岑鸠天腦子轉悠的飛快,火速的想着對策,南歆韻這樣的大美人他算是無福消受,他若是不願意娶,那隻能想辦法攪黃了這聯姻。
“大不了,攻打南陽,我幫你。”
“現在怕是太晚了,南陽使臣來魔域半年有餘,加上在路上的距離,快要一年。若是此時反悔,豈不是玩弄南陽。被天下九州知道了,妖國背信棄義,這臉面往哪裏擱?做出這樣的事情,以後大國形象受損,威信必然受到影響。”
“……你本來就在玩弄南陽。”岑鸠天收起吊兒郎當的模樣:“南陽本來就有意進犯,野心既然難訓,那麽遲早,兩國之間必然會有一戰。”
“心裏清楚就行了,說出來就打臉了。”松開郁染染的腰肢,妖非離把玩着她的發絲,輕聲道:“而且,現在還不是開戰的最好時機,六個多月前,妖玖謀反,他的人死傷慘重,活着的也被本皇全部壓入暗牢。本皇自己手上的兵也折損了三成,妖國此時需要調整兵力的時間。”
“你所折損的這些都是魔域的駐軍。若是要和南陽打仗,隻要調動邊防将領調兵遣将即可。”
“涼城被你我聯手所滅,本皇插手了,所以……邊疆軍區勢力最近也在大換血。”
“霧草。”岑鸠天修長有力的手頓時壓在了桌案上,壓低聲音,他眼底萦繞着煞氣:“你膽子怎麽就這麽大,如此關鍵的時候,你竟然大換血。你是嫌自己的皇位做的太穩了是麽?萬一南陽趁着換将領的空隙乘虛而入,可不是玩玩而已。”
“這些本皇都知道。但是,别的的心腹,換做是你,你敢用嗎?”那邊疆将領,穿插着不少妖玖或者妖淩蕭的心腹,他還沒有心大到放任他們的勢力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