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草,你甩鍋倒是厲害啊。”
郁染染自然是知道,自家哥哥一句話都沒有講錯,因爲他之前的确是在忙碌着天涯海角的找她的信息。
但是男人嘛,若是真的心底記挂着一個女人。
任何理由都不能成爲退卻的借口、
“哥哥你這樣我就不高興了,如果這話被紫涵嫂嫂聽見了,她得多吃醋。”
“不會。”岑鸠天想了想,慢悠悠的說道:“紫涵也問我這些日子不再魔域,人都去哪裏了,我說是去找你了,她特别開心。”
“你知道她高興的是什麽嘛?”郁染染嘴角一勾,看好戲般的看着岑鸠天。
“嗯?是什麽?”
“當然是因爲你忙着找我,和别的女人之間那沸沸揚揚的绯聞就是假的了。你除了她,就沒有過别的女人了,她是知道這個所以開心。”
出于女人的直覺,郁染染覺得,真正讓她家嫂子開心的,應該是他哥哥天南地北的跑着身邊卻沒有别的女人插足。
若是嫂嫂真的在意她哥,自己的男人,誰願意和别的女人分享?
怕是隻要想想,都受不了吧。
她自己現在越發的做不到大度了,更不必說其他的女人了。
“不過哥哥,你當初處理斐凝香的時候,是不是留下了什麽蛛絲馬迹,我感覺,斐家最近,有些不安分。”
斐家本來應該是非離的母系家族,但是自從母後不再插手非離的婚事,斐家感覺就騷動了不少。
斐家旗下的大臣對非離專寵她一人特别的不滿,最近經常上彈劾的奏折,非離一直壓着自己處理了,沒有告訴她讓她煩心罷了。
隻不過,也不會瞞着她。
她閑來無事的時候會在他處理公務的時候翻個幾本,非離知道她看見了,也不說别的,隻是告訴她這些事情他都會處理,無需她煩心。
她本來也沒有多少牽挂在心上,但是斐家……的确是個根基很厚的家族。
又和非離有千絲萬縷的憐惜,本來滅了涼王一族,已經算是徹底的得罪了顔家,如今若是和斐家也翻臉,估計……這事情特别的棘手。
岑鸠天不知道從哪處掏出一個新鮮的蘋果,吭哧的咬了一口,幸災樂禍的說道:“最近你男人的确有些焦頭爛額,斐家顔家聯合施壓,他還是一副不放在心上的樣子,也沒有向本尊求助過,是條硬漢。”
“什麽?”郁染染沒有忍住,一腳就踹了過去,力道還不輕,吓得岑鸠天差點連手中的蘋果都甩了出去。
“寶貝~”
“你知道我喜歡和非離黏在一起,宮廷政務纏住他的時候我總是不開心,你卻明明有能力還不幫他一把?有臉說是我親哥麽,哼。”
郁染染眯着一雙鳳眸直勾勾的盯着岑鸠天,眼底一片不滿。
她和非離抛下嗷嗷待哺的乖巧兒子給她哥哥去上門求親。
連非離那麽傲嬌的性格都放下身段去和護國将軍好言好語的商量,爲了什麽?
還不是因爲一家人所以才不用對方開口就主動的幫忙去了嗎?
對,她家男人的嘴巴是很毒,是不饒人,但是對她哥也算是沒的說,知道她和他哥哥的關系之後,再也沒有針對過魔宮。
可是他哥哥呢,竟然看着非離焦頭爛額,還這幅滿不在乎的模樣?
“岑鸠天,我數三秒鍾,你立刻消失在我面前。”
這下是真的生氣了,郁染染鼓着腮幫子,看着眼前的岑鸠天,氣不打一處來。
她哥的性格的确得有人給他磨磨了。
雖然年少的時候肯定受過不少苦,但是少年得志,天賦才華都是頂尖的。
情場上雖然不是一帆風順但是最後心上人還是回心轉意。
可能是太過順風順水,能夠讓他害怕的人或者事都太少,所以他放蕩不羁的性格從沒有怕過誰,也沒有執着的想要追求的東西。
活的随性,有時候就不懂得去主動幫扶一把身邊人。
“這幾天,我都不想看見你,宮裏你也别來了。回岑府好好準備娶你的嬌妻吧,哼。”
岑鸠天手中的蘋果一抖,立刻掉在了地上:“寶貝,我錯了,我錯了還不成嗎,你别生氣。”
“能不生氣麽,你說你成天到底在想什麽?自家女人照顧不好,自家妹婿的忙有不幫~就知道擴展勢力,就知道殺人,奧!還有,就知道泡妹子,你說你也是有家庭的人了,天天逛青樓紅館,你名聲還要不要的?”
“護國将軍之所以松口把紫涵嫂嫂嫁給你,你以爲他有那麽心甘情願麽?我知道也相信你一定會對紫涵嫂嫂好,但是那老人家知道嗎,李大人退步不過是因爲他真心愛護紫涵嫂嫂,真的對她好把她捧在手心上,所以才想成全她的幸福。可是哥哥,對于你來說。你愛一個人,不能隻關心她一個人,對她好的家人,紫涵嫂嫂關心在乎的家人,你也要照拂。”
郁染染沉着臉色,那毫無掩飾的氣勢和戾氣傾巢而出。
岑鸠天抿着唇,反倒是像是個受教的孩子。
氣氛一瞬間陷入沉寂。
暗中魔宮的屬下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看見自家大魔王被訓斥卻不敢反駁的樣子。
紛紛咽了口口水。
這是什麽見鬼的情況。
連呼口氣都不敢,大家的情緒都随着自家的尊主而遊離。
岑鸠天完美的下巴微微挑起,看着郁染染因爲生氣而越發明豔有朝氣的臉,服軟道:“哥哥知道錯了,我們家小公主都不能給一個改正錯誤的機會,嗯?”
“就一個機會,可以嗎?”
郁染染一頓,歎了一口氣,白希如玉的手指拉扯着岑鸠天的袖子,就投入了他的懷中:“哥哥~我知道你以前和非離有很深的仇怨,但是你們都是我在乎的人,你們開玩笑我可以接受,但是你們若真的争鋒相對,夾在中間左右爲難的人,除了我,不會有别人。我希望你們可以互幫互助,我希望一家人可以和睦,不希望你們中任何一個人受傷。所以……針尖和刺芒,對着敵人好麽,把愛留給自己人,不要在讓我左右爲難了。”
“對不起,讓哥哥的寶貝難過了,是我的錯,原諒哥哥,可以麽?”心底瞬時間什麽脾氣都沒有了,岑鸠天對于郁染染,永遠生不起怒氣。
疼她都來不及了,哪有事情跟他寶貝至極的妹妹置氣?
“我以後,好好的對妖非離。”愛憐的摸了摸郁染染順滑的發絲,岑鸠天邪魅的唇邊染着一縷無可奈何的淺笑,眼底滿是愉悅:“哥哥也會學會開始照顧身邊人,所以我們家小寶貝下次生氣的時候不要趕人了好麽?哥哥别的都不怕,就怕涵兒和你兩個冤家。”
“冤家?”
“不是冤家是什麽?一個是我愛到舍不得放下的女人,一個是我疼入骨髓的妹妹,你們兩個,就是我的克星。”
“有克星,你該開心……”
啼笑皆非的搖了搖頭,岑鸠天朝着暗處掃了一眼,頓時間,一陣東倒西歪的響聲。
郁染染掃了一眼暗處,一片人仰馬翻的混亂模樣。
“你看看你的屬下都怕你怕成什麽樣子了。”
“怕才好,怕的話,做事才順溜,效率才高。跟着哥哥這樣俊美的男人做事,是他們的福氣。”
小雞啄米一般齊刷刷的點頭聲,暗處的人生怕點頭慢了被抓到似的,十分配合。
“……”嘴角微微一僵,郁染染瞪了一眼開始自戀的男人:“臭美。”
“晚上我留在宮裏用膳吧,好久沒看見邪兒了,想念的緊。”
“你前幾天剛來過。”
“是麽。”岑鸠天無辜的摸了摸鼻子:“大概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吧。”
“啊呸,放過我們家兒子,自己生去。”郁染染站起身來,一把拉起岑鸠天:“非離說你和上官魅那個男人很熟,真的嘛?”
“他說熟就熟啊,不熟,一點也不熟。”沒有多想,岑鸠天回的比誰都快。
郁染染似笑非笑的看着岑鸠天,把他看的毛骨悚然。
岑鸠天忽然嘴角一痛,靠,這張賤嘴。
“哥哥想了下,其實是熟的,剛才聽錯了,以爲你說的是上官夙,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