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w”岑鸠天看着對面狠狠被甩了一巴掌的男人,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怎麽感覺,就算是聽聽,也很痛呢。
“利用我滅了涼城,你這步棋走的不錯……要不,你也殺了我,包括我肚裏的孩子。”
妖非離低笑一聲,一手将郁染染攬進懷中,濕潤的吻帶着酒氣,親昵的抵着她的頭,用性感低啞的聲音道:“乖,别吓着肚裏的孩子。”
“郁府的人都被你殺了,這是真的?”手指顫抖着,郁染染一把推開了面前的瓷質碗碟,真是假的,這都是假的。
郁府雖然不是個溫暖的地方,但是好歹,供她吃穿,度過了十幾年的無憂生活。
“你竟然對郁府動手,你怎麽可以對郁府動手,告訴我這都是假的,假的,啊啊啊……”郁染染情緒處于失控的邊緣。
“乖,把手中的利器放下,會出事情的。”妖非離寵溺的摟着郁染染,一把甩開銳利的刀鋒,将她的手掌置于自己的掌心中:“這都是事出有因的,不生氣了,好嘛。”
“你滾開。”
啪——
岑鸠天渾身一顫,忽然感覺自己在這裏有些不合時宜。
看了看郁染染,幽暗的眸中略過謹慎,他妹妹這打妖非離打的雖然讓他心裏蠻爽的,但是同時,不知爲何,也蠻害怕的。
再次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同情的看了一眼妖非離,準備開溜。
“真的是事出有因,不信的話,你問你哥。”
“霧草。”暗罵一聲,岑鸠天不耐的掃了一眼妖非離,拖他下水?這男人有沒有搞錯。
郁染染銳利的眸瞬間一掃,看見岑鸠天剛邁出一隻的腿,冷笑一聲:“過來。”
“咳,寶貝兒,哥哥忽然想起晚上和白家長輩有約,要商量一下婚事,所以可能要先走了。”
“我說了,過來。”
“可以……打個商量麽?”岑鸠天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根本就不敢直視郁染染的眼睛。
該死的妖非離,說好的想瞞着不說的,竟然把話題丢給他?
讓他說?他該怎麽說?
養父母是殺害親生父母的兇手?他妹如果受不了這刺激怎麽辦?平時也就算了,現如今都個月的肚子了,萬一出了點什麽事情,他不得怨自己一輩子啊。
不說,打死也不能說。
“打個鬼的商量,你給我過來,現在!立刻!馬上!”
岑鸠天瞪了一眼在一旁裝作木頭人的妖非離,步伐頓了一下,立馬走了過去。
“誰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語音帶着顫音,郁染染眼底帶着猩紅的芒,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她的呼吸起伏着。
左手壓着自己的右手,怕自己控制不住拿起刀來砍面前的兩個男人。
“到底是什麽讓你們對郁家下手,一個是我的男人,一個是我的親哥哥,呵。”郁染染冷笑:“你們竟然聯合着瞞着我,幾十條人命,你們這麽做就不怕遭報應嗎?不怕這報應落在我身上嗎?”
“噓。”妖非離頓時心神大動,忍不出蹙眉:“寶貝,别這麽說,這罪孽就算是承受也是本皇的罪,和你沒有關系。”
“怎麽和我沒有關系?難道不是因爲我所以滅族的麽?是,涼王妃不是我生母,曾經想過設計殺我,可那又如何,又不是所有人都跟我有仇,不是所有人都害過我,我不是沒死麽,你們用的着滅族麽?
“什麽,霧草,那顔家的女兒竟然敢對你下手?靠……”岑鸠天怒,一聽到那涼王妃竟然狗膽包天曾經還對他妹妹下過殺手頓時間炸了,瞪了一眼妖非離:“他麽的你給我的資料怎麽沒有這部分内容?怎麽沒有說那顔家老女人欺負我妹妹了,次奧,早知道小爺保準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給我住嘴。”郁染染揮了揮手,看着岑鸠天那猛地一縮的眸,和下意識後退的身體,沒忍心打下去。
“喂,這怎麽可以,寶貝,你對我下的了手,怎麽對他就……”妖非離很不爽,非常不爽,特别是看見郁染染對着岑鸠天,頓時收手的姿勢。
是不是太過分了?
啊?
是不是真的太過分了?
打就打吧,這他麽都能厚此薄彼?
妖非離撫摸了一下自己俊美無瑕的臉,感覺臉頰莫名的抽痛,人是他和大哥一起殺的。
這鍋卻讓他自己一個人背?這就算了,他一個人挨了雙份的?
“對他怎麽了?你們兩個一個都跑不了,說不出一個解除我心中怒火的理由,你們兩個就都從我面前消失吧。”
郁染染整個人都是冰冷的,從腳底開始,整個人都是僵硬的發冷,她以爲非離和她哥雖然性子殘暴,但是不至于會濫殺無辜。
就算殺了無辜,也該是不得不下手的情況,可是她做夢也沒有想到,這兩個與她最親厚的人,竟然瞞着她對郁家下手。
如果不是聽見宮女之間忌諱莫深的交談和看她時同情複雜的眼神,她怎麽也不會知道,她肚中孩子的父親和舅舅,會在他出生前,種下這麽大的栽秧。
因緣際會,福禍相依,此時因她而起,無論是如何的緣由,都與她脫不了幹系。
心仿佛被密密麻麻的針所刺痛,連呼吸一下,都覺得痛的發顫。
别過頭去,郁染染不願意多看岑鸠天和妖非離一眼。
“糟糕。”岑鸠天察覺到郁染染對他們兩個人厭惡的情緒,拉了拉妖非離的袖子,卻猛地被某個潔癖的男人甩開。
“有話站着說就好,别動手動腳。”妖非離撇了一眼袖子,哼了聲。
“怎麽解釋?”岑鸠天這下進退維谷,不知該說好,還是不該說好。
這一切完全就是個無解的題啊,他配合他妹夫殺人的時候,一點都沒覺得郁家其他人可憐。
所有和父母冤殺之案有關的人,甯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
可是他似乎忘記了,就算他妹妹性子冷,也不是弑殺之人,更何況如今懷了孩子,心腸應該也軟了,見不得他濫殺無辜。、
妖非離看了一眼也有些手足無措的岑鸠天,抿了抿唇,無辜的眼神落在郁染染身上,看見她冷冷的一眼瞥了過來,立刻低頭。
草,德行。
岑鸠天還期待着妖非離能夠想出什麽好辦法呢,可是沒想到,被他妹看一眼就瞬間萎了?
可真是被降服的乖乖的。
“寶貝兒,都是安死。”
郁染染心尖一跳,心肺猛地一縮:“我問你死因了麽?我問的是,爲什麽把郁家所有人都殺了,不留一個活口,他們該死嗎?”
“他們……額,不該死嗎?”
“是我問你還是你問我?”毫不意外,妖非離的話讓本就在怒頭上的郁染染更加的憤怒,無異于火山澆油。
“是……你在問我。”
“如果有一天我跟你好好的,把你身邊其他兄弟親屬全給殺了,你是什麽感覺?”
妖非離心尖一跳:“包括你嗎?”
絲……岑鸠天覺得眼前的這一幕簡直不忍直視,該有多蠢啊問出這種沒腦子的問題。
“包括我?”郁染染直接操了軟枕就開始揍人:“還敢包括我,我自己殺自己嘛你這個蠢貨,你特麽怎麽不問包不包括你兒子啊,竟然直接滅族,殺不了我你很不爽,所以拿别人開刀讓我傷心難過心裏愧疚是不是?還敢瞞我?讓你瞞我,讓你瞞我……”
妖非離剛開始還不躲,可是看他站在原地一躲不躲的,郁染染更生氣了,開始用手砸,妖非離一看這都動實拳了,生怕自家娘子動了擡氣,連忙走動起來:“娘子你真的生氣就讓被人來吧,千萬别自己動手,真的……”
“你們兩個互毆,用實拳,誰敢停下來,以後就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啊?”妖非離愣住。
“什麽?”岑鸠天僵住。
“互毆?”兩個人面面相觑。
岑鸠天還在懵逼狀态的時候,妖非離沖上去就是一拳,赤手空拳,可是該死的就是用了真力道。
岑鸠天左臉被打了一拳,瞬時間有些眼冒金星的感覺:“靠,你真的打我,那你給我等着。”
瞬間被惹火,岑鸠天也開始還手,兩個儀表堂堂的男人開始不顧形象的幹架,你一拳我一腳,頓時,就破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