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太瘋狂了一點?
“隻要你想,隻要我有,全部保留,都可以給你。本皇隻求,你所有的心思,都在我一人心上,除此之外,别無他求。”
郁染染迷迷糊糊的看着妖非離,半饷才明白過來某個男人說的話,他要她全部心思在他一個人身上,已經要求超高了好麽,還有臉說除此之外别無他求?
午間,郁染染依舊斜躺在軟塌之上,隻不過現在的她看的都是些孕婦指南,沒辦法,某個男人給她灌輸了一上午他有多愛她,會多寵她的話,讓她有些飄飄然,其實她并不想要飄飄然,但是某個男人一臉她在累着自己,就要每天盯梢她休息的神情,她隻好服從。
端着午膳進門,妖非離沒有多餘的手關門,所以在郁染染錯愕的眸光下,他修長的大長腿拐了個弧度,碰的一聲帶上了門。
郁染染坐在軟塌上,看着妖非離那張令人迷醉的俊臉,情不自禁的呆了幾秒,而後想到了肚中的那個小家夥,會不會……這父子兩,會長得很像?
“你哥一直在門外徘徊。”
“噗。”剛接過男人遞過來的湯勺,聽聞這話,郁染染瞬時間噗呲一聲笑了出來:“所以你剛才那麽艱難的關門,也有不讓我哥進來的因素存在?”
妖非離眸色一閃,看着坐在床邊臉色粉紛嫩嫩,露出小半截肩膀的那郁染染,伸手替她理了理衣服:“噓,話不可以亂說,本皇難不成難能故意算計你哥不成?”
難道不是麽,小氣男人,不故意算計都不是他的性格好麽。
“心疼他做什麽,來,喝口湯。”
用自己的湯勺舀了一口湯,吹了吹,妖非離朝着郁染染遞去:“剛學的煲湯,你如果不喝完,就是不給你相公面子。”
狐疑的掃了一眼妖非離,郁染染略微有些不相信的看着某個帶着炫耀語氣的男人,廚房殺手也會有學會煲湯的一天?
簡直讓人匪夷所思。
一連喝了幾口,卻意外的發現口味還不錯,十分給面子的喝了小半碗,郁染染拿過一旁的絲巾擦了擦嘴巴:“喝的差不多了,讓我哥進來吧,我想了解一下我未來嫂子是什麽人,你不是下午還有事情要處理麽,要不……你處理好再來趕人。”
妖非離臉色一沉,邪美的臉上帶着一絲委屈:“不去,你飽了,我可還餓着。”
“那你快些吃。”
郁染染不說還好,一這麽說,妖非離簡直是無限放慢了吃飯的速度,一口一口就像是小雞啄米,那飯粒,幾乎是一顆一顆挑選着進入嘴巴的。
等岑鸠天被凍得不行,才被一臉壞笑的妖非離請進了門。
“本尊真的想把你壓着,往死裏揍。”呼了一口氣,熱氣遇到冷空氣,瞬時間凝結成了一道霧氣。
“奧,那作爲回報,本皇會給你一份大禮的,南陽長公主想要跟你聯姻,人都送上門了,怎麽,你想要麽?”
岑鸠天臉猛地一黑,退後一步:“鬼才想要。”
“在染兒面前收斂些,不然……誰知道那冤死鬼會是誰呢,哥哥你說是麽。”
“這聲哥哥本尊擔不起。”
“嗯,本皇也是叫着給染兒聽聽的,反正禮數做到了,哥哥要主動挑釁我,染兒也不見得會偏幫。”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岑鸠天,妖非離滿臉都寫着有恃無恐四個大字,氣的岑鸠天冷哼了一聲。
好一個不會偏幫,妖非離倒是好,笑意盈盈的送上門,如果他跟他置氣,他妹估計會護着妖非離沒商量吧。
“真他媽黑。”
妖非離略帶不滿的掃了一眼岑鸠天,這調調,跟他家娘子還挺像,怪不得是兄妹。
“哥,你過來。”郁染染對着岑鸠天招了招手。
岑鸠天一愣,看着郁染染的笑容,反倒瞬間戒備了起來,他妹妹這麽看着他,倒是蠻滲人的啊。、
“過不過來?我數一下,不過來就算了。”
數一下鬼知道數哪一下,不敢遲疑,岑鸠天瞬時間就過去了。
“下午我挺空的。”
“所,所以呢?”
“你和白家姐姐的故事,講講呗,人家好奇。”
“……”岑鸠天臉色頓時變得複雜,一時之間,竟有些說不出話來。
看見岑鸠天吃癟的模樣,妖非離笑的歡快:“是啊,好好講講,别讓寶貝兒失望。”
岑鸠天掃了一眼妖非離,默默的收回了視線,有他啥事啊就知道湊熱鬧。
就知道這妹夫沒什麽用,從前不待見他,現在更不待見了。
“反正現在岑家二少也沒有婚事,如果本皇提出要給他賜婚,應該岑家二老也見其成吧。畢竟……弟弟搶哥哥的未婚妻,不是什麽榮耀的事情,哥哥丢的起這個人,岑家主和岑家主母不一定丢的起這個人,是這個理麽?”
岑鸠天:“……”
郁染染踹了妖非離一腳:“得性,别幸災禍了,一邊坐着。”
妖非離無奈,他才嘚瑟幾秒鍾啊?
“就是那麽一個回事。”岑鸠天看着郁染染實在好奇,半天也不是憋出了一句話。
“啊?什麽鬼,哪個回事,我可不是哥哥你肚子裏的蛔蟲,我不知道才問你的。”
“……事情比較複雜,到時候哥哥抽個時間跟你細講。”
“現在都挺空的,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講吧,哥哥?”
岑鸠天揉了揉自己柔順的發絲,一時間略有焦躁,不知道從何處講起,想起那個女人,他感覺頓時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左看看,又撇撇,愣是沒有正緊的樣子。
郁染染也不急,會意了妖非離一眼,某個男人不甘不願的去泡茶了、
“說吧,就我們兩個人。”
此話一出,岑鸠天莫名的感覺身後一涼,一雙陰測測的眸盯着他的背,似乎要把他看出個窟窿來似的。
呼……
郁染染等了半天,耐性卻依舊很足,撫摸着肚子,她柔聲細語的說道:“和麻麻一起聽舅舅說故事好吧,看看舅舅能憋多久才開始,寶寶耐性點,别踹麻麻了。”
聽着指桑罵槐一般的暗示,岑鸠天頓時心底一酸,次奧,他狐狸似的妹妹。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啊。
“舅舅就是不肯說的,看來這個舅媽寶寶短時間之内是看不到了,寶寶你說舅舅會不會打光棍啊。”
郁染染也就是那麽一說,可是這句話落,肚子卻猛地有了幾聲響動。
乖乖,肚子裏的孩子不知道是聽懂了還是怎麽樣,反應還挺熱烈的。
郁染染原本有些驚訝,恍然想起,肚中這個寶貝還是傳說中的靈胎,靈智早開,所以……不會真的能聽懂吧?
岑鸠天沒有想那麽多,看着郁染染低垂着頭,也不願意拖太久:“我喜歡她,她不喜歡我。她喜歡我,我離開了她,就這麽簡單。”
“這還叫簡單,這簡直是……狗血啊。”
噗……妖非離笑,頗有一種贊同的意思。
岑鸠天黑臉,聽見妖非離在不遠處毫不掩飾的嘲笑,臉都綠了,這是什麽鬼,這夫妻兩倒是一唱一和的。
他不說他妹妹不開心,一說這兩人笑的停不下來?
“哥,你之後流連花叢不會是因爲感情受挫吧,不過不說我說你,男人麽,大氣點,人家姑娘都喜歡上你了,你還拿喬。”
“所以說,還是我的錯咯?”
郁染染閉了閉眼,明媚的鳳眸中滿是笑意:“跟女孩子置氣,不是你的錯是誰的錯?聽說她還烙下了病根,你就不心疼?既然喜歡,還讓她等你這麽多年?”
“她是老大的媳婦,我能怎麽樣?硬搶麽?”
“既然知道她是岑長老的未婚妻,你當初怎麽就糾纏上人家了?”
“當初不知道……”臉上蒙上了一層淺灰,岑鸠天松開的雙手忽然緊扣,當初……他哪裏知道,自己愛慕的女子,是自己名義上的嫂子?
他不過是後知後覺,才不得不,退讓一步。
岑家養了他十幾年,這麽多年,沒有虧待他一分,岑家父母也将他視如己出。
當初老大沒有心上人,他豈能做出奪人嬌妻之事?
道德人倫,他還不至于全然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