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夥,答應的速度還真快。
她一個懷孕的都沒有結婚,她哥倒是迫不及待的有了婚約了。
她連阻止都來不及,她哥就不甚在意的答應了,爲什麽她心裏感覺有點慌慌的?感覺答應了這樁婚事似乎有哪裏不對勁一樣?
照理說不應該,不是同卵雙生,應該沒有那麽強的心電感應才對。
更何況,就算是心電感應,也該是兩個人一起覺得慌張。
而不是她一個人心撲通撲通的跳,她哥坐在一旁神色悠閑的看着小黃書。
“看夠了沒有?”
安靜的放下手中的書,修長的指搭在扉頁之上,岑鸠天頗爲無辜的看着郁染染:“看夠了。”
“剛才爲什麽答應的那麽快?”
岑鸠天看着岑鸠淵離開卻忘記關上的門,手指微揚,那楠木大門便應聲而關。
“白紫涵人其實挺不錯的,除了體弱了一些,并沒有什麽不好……況且,我對女人并沒有太大的興趣,既然娶誰都一樣,爲什麽不娶一個易于掌控的?”
“如果你這麽想,哥哥……你未來會栽的。”
“以前沒栽過,以後我相信也不會栽在别的女人身上的。”
砰——
門外,忽然有什麽東西碎裂的聲音……
“是誰?”
郁染染忽然警惕的看向門外,推了推身邊的岑鸠天:“去看看。”
“王後,是我。”芙蓉笑米米的推門進來,一隻手端着一蠱熱騰騰的暖湯:“剛才手滑,不小心把蓋子敲碎了,王後贖罪。”
“無事。”
郁染染看了幾眼芙蓉,忽然意識到哪裏出了錯誤。
她好像記得,芙蓉好像也喜歡她哥,所以……
眼尖的察覺到芙蓉的手似乎有些輕顫,郁染染看向一旁坐着,表情悠閑的岑鸠天:“哥,你去幫忙。”
“恩?”岑鸠天聽見郁染染的話,也沒有問爲什麽。
起身,緩慢的朝着芙蓉走去。
一步一步走的極其緩慢。
郁染染清晰的看見芙蓉的臉色染上了一縷負責,而後,她飛快的把湯蠱遞到岑鸠天的手中,而後收回手。
“手,燙傷了?”
向來憐香惜玉的岑鸠天抿了抿唇,看着芙蓉手腕那仿若燙傷的痕迹,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自己是大夫,自己應該可以治療吧?”
芙蓉睫毛微微的眨動着:“可以。”
修長有力的手忽然伸出,芙蓉心跳慢了一個拍子,看着一瓶淺紫色的琉璃瓶塞到她的手中,她一愣。
“治療燙傷的,雖然你是大夫,但是應該也沒有随身帶燒傷藥的習慣,這個,先塗抹一點。”
“哦,好。”芙蓉聽着岑鸠天哪柔柔的語調,心裏泛起了陣陣顫栗,可是想起剛才自己聽見的話,心底又陷入了一片沼澤,就像是被困住的遊魚,她有些透不過氣來。
他明明就要和别的女人有婚約了,爲什麽要對别的女人那麽好?
這是他一直以來的作風吧。
哪怕不喜歡,也可以輕易的去撩動别人的心湖?
“愣着幹什麽?你倒是塗啊。”男人卷翹的睫毛微微眨動着,含着笑意的眸看了芙蓉片刻,便移開了。
“恩。”芙蓉嘴角翹起了一抹淺淡的笑意,打開瓶蓋,自己給自己塗抹起藥膏來。
“不用還給我了。”
岑鸠天沒有再看芙蓉,一手端着滾燙的湯蠱,像是沒事人一樣,走回床榻。
撩開珠簾,他一手拿過一旁的木質折疊桌,可以巧妙的打開放在床榻上,并不占地方,但是方便郁染染進食。
“有些燙,我給你吹吹。”
郁染染曼妙的眸中蓄滿了揶揄的色彩:“哥哥你還随身帶燙傷藥啊。”
“恩,前些日子被火燙傷了,我找大哥要了一點藥,所以随身帶了一些。随便而已,你不要多想。”
“……”
額,她倒是不會多想。
會多想的可能是人家芙蓉好麽?
她哥到底是聰明還是遲鈍,對女孩子太好,雖然是應該的,但是要注意分寸啊。
這樣很容易讓别人誤會的。
雖然她也覺得這個分寸的界限比較難以把握,但是總要自己扣着點吧。
“來,喝一口。”
郁染染還沒有思考完,唇邊一熱,一個木質的湯勺就移到了她的嘴邊。
噗……
霧草,誰喂東西是這麽喂的。
“燙,好燙,你快挪開。”
郁染染感覺嘴邊有些發麻,情緒莫名的變得抑郁,傳說中的吹吹呢?
怎麽感覺跟剛出鍋的沒有兩樣。
“我來吧。”芙蓉看見岑鸠天被人嫌棄,頓時間主動上來幫忙。
“你站着,我來。”岑鸠天看着手中的東西,也沒有那麽燙啊,有那麽誇張麽?
“哥,你要是不會喂,我就自己來。”
“我可以學啊,你想要什麽樣的溫度,你說。”
“……還是别了,我怕你把口水吹進去。”
一時間,芙蓉噓聲,眼裏劃過落寞。
他果然對誰都是這麽暖,習慣而已,沒有誰是特别的。、
“妖非離給你吹的時候,你怎麽不嫌棄?”
“他什麽時候給我吹過湯藥了?明明都是我自己來的,算了,你們一個個笨手笨腳的,還是我自己來。”
“什麽??笨手笨腳。”
岑鸠天眼睜睜的看着自己手中的碗碟被奪走,狹長妖娆的鳳眸中略過小小的情緒。
他竟然被人說笨手笨腳?
“沒事你們都出去吧,我困了,喝完就準備睡覺。”郁染染松了一口氣。
果然做人還是自食其力比較輕松。
當米蟲還是有點煩惱的。
畢竟,個人口味時刻在變,别人掌握不了啊。
舀起一勺湯,不用吹,那泛着熱氣的湯藥便有點降溫。
因爲溫度太低了,所以它冷的很快。
“那……王後你休息,屬下在門口守着。”
“門外風那麽大,你出去做什麽,我在内室,你在外室候着就好了。别出門。”郁染染看芙蓉起身準備出去,瞬間叫住了她。
天知道外面冰天雪地,芙蓉還能保持湯藥這麽熱是怎麽做到的。
“那好。”
“哥哥你也跟芙蓉一起出去吧,奧,如果沒事,你就先回去。反正我師傅在這裏,我睡醒了和她一起回去。”
“……”岑鸠天不服,也不願意走。
“恩?”
“我也在外室,你住在别的男人家裏,我不放心。”
“……這個男人,是你大哥!”
“那我不管,我就是不放心。”
“……”好吧,她哥哥可能有個倔強不會轉彎的腦回路,她服了。
“我就在外室待着,看看書,也不會吵你,你放心睡,好麽?”
看書?
郁染染嘴角默默一抽,看向被岑鸠天寶貝似的捏在手中的書籍,看書?
看小黃書啊?
她睡覺,她哥哥在外面看這書,是不是很怪異?
“這會不會太辛苦哥哥你了?”
“所以你的潛台詞是趕我走?”
“既然心裏知道,哥哥你怎麽一點都不善解人意,還要人家挑明?”
“因爲我不想走啊,所以要裝作聽不懂的樣子,這樣我就可以留下來陪陪你。”岑鸠天往郁染染的床榻上瞄了一眼,雖然是沒有人住過的客房,但是他也不太放心啊。
他妹妹這樣一個寶貝疙瘩,能不看的緊一點麽?
“
“……”
僵持了片刻,岑鸠天終于說服了郁染染,笑着替郁染染蓋好了被子。
“乖,喝完湯早點睡,有事叫一聲,哥哥就在外面。”
“嗯,好。”郁染染哼哼了聲,将那湯藥喝完,岑鸠天收拾好器具,就往外走去,路過角落的時候,瞥了一眼芙蓉。
“走?”
芙蓉幽冷水靈的眸頓時一凝:“啊?”
岑鸠天看着忽然發呆了的少女,忽然低笑起來:“寶貝兒要睡了,我們先出去,不要吵她。”
一個寶貝兒,讓芙蓉紅了臉頰,雖然知道不是叫她,可是莫名的還是有些心跳加速,心情不受控制。、
體内蕩漾起奇怪的感覺,下意識的抓緊了自己的衣袖,涼薄的唇泛起了一抹漣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