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兮渾身散發着驚人的熱度,因爲岑鸠淵這個男人,入侵的氣息太過強烈。
就算是隔着一個拳頭的距離,她感覺他的呼吸落在眼睫上,都讓她睜不開眼睛。
“等會兒染丫頭會回來。”容兮的意圖很明顯,已經開始趕人。
“兮兒,年關跟我一起回岑家。”嘶啞的語調帶着含糊的語調,岑鸠淵低眸看着似笑非笑的容兮,灼熱的眼眸帶着極緻的感情,想要灼燒她的魂,讓她與他共鳴。
容兮眼中帶着一絲的迷離,看着已經企圖帶她回岑府的男人,意識忽然恢複了清明。
帶她回岑家?
“你想太多了。”長腿踢在男人的腿上,容兮伸出去掰岑鸠淵扣在她腰間的手指:“我是不會和你回岑府的。”
“那我跟你回寒冰。”
岑鸠淵看着容兮白的幾乎透明的臉頰,一隻手搭在木質的屏風上,帶動着容兮坐起身來。
半靠在男人的胸膛,容兮掙脫不開岑鸠淵的手:“我今年不回寒冰。”
“那我留在這裏陪你。”
容兮想要起身,岑鸠淵就是不讓,兩個人僵持了很久。
像是小孩子的玩鬧一般,彼此都沒有動用靈幻之術,隻是單純的依靠自身的力量,進行你來我往的博弈。
擒住女子的紅唇,岑鸠淵吻得動情,容兮攀附着岑鸠淵的肩,感覺有些東西失去了控制,但是她并不喜歡這樣。
“岑鸠淵,我不需要你陪。”
“你需要的。”
“不需要。”
岑鸠淵愛撫的撫摸着容兮的長發,輕輕的拍撫着她的脊背,沉默片刻,才道:“是我比較需要你。”
容兮被折磨的頭腦都有點發昏,狠狠的揍了岑鸠淵幾拳。
岑鸠淵輕笑,低頭啃允着女子雪白渾圓的肩,她打吧,反正他是不願意放開她的。
女子渾身散發着迷人的體香。
岑鸠淵在記憶中搜索着這種異香的味道,卻沒有答案。
意識都變得有些模糊,這麽多年,能讓他如此失去理智的人和事情都很少,感受着彼此親密相擁,即使沒有更近一步,也覺得,很值得。
凝雪般細膩的肌膚晶瑩的仿佛可以滴出水來,容兮困倦,本來她就是經常午睡的人。今早沒有睡夠,折騰了一上午,又沒有用膳,她早就又疲乏交織,卷翹的睫毛眨了眨,容兮實在不想和岑鸠淵再糾纏下去:“有什麽事情,下次再說好麽。今天你先走。”
“不好。”岑鸠淵盯着容兮那微微開啓的紅唇,那像是蝴蝶一般誘人親吻的唇不斷的引誘着他,他想要卸下容兮的衣服,将她抱到床上狠狠的寵愛一番。
“我要睡了,你先出去。”容兮困倦的睜着眼,感覺岑鸠淵幽深的眸,沒有多餘的情緒去思考他的意圖。
男人的身體本來就女人的體溫高上許多,半環着岑鸠淵的腰肢,容兮意識漸漸的渙散,慢慢的睡了過去。
岑鸠淵手指微微蜷縮,手中的瓷瓶落地,看着沉睡的美人,他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用了安眠藥水,也不過是想讓她好好的睡上一覺。
唇邊露出淺笑,岑鸠淵抱起容兮,向着床榻走去。
吻了吻女子的臉頰,岑鸠淵将容兮的臉頰靠向自己的胸膛……
“你大哥,這是在做什麽?”郁染染抿唇看向岑鸠天,一副你給我解釋解釋下面的那個流氓是誰的表情。
“恩?在偷香竊玉咯。”岑鸠天望着郁染染絕美的容顔,黑漆如墨的眸中滿是笑意:“老大難得開竅,寶寶我們還是不要妨礙他們了吧。”
“可是我師父不喜歡岑長老。”
郁染染已經開始思考,自己是不是該下去破壞兩個人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想想都不會出什麽好事情。
可是她剛才看的時候,岑鸠淵的确沒有對師父做什麽超出禁忌之外的事情。
到床榻之上,也不過是抱着師父午睡而已,那……她是不是太大驚小怪了?
可是,這也太暧昧了吧。
臉上的表情變幻來又變幻去,可能是懷孕的關系,做事果斷的她也感覺自己有些猶豫寡決起來。
不知道這個轉變是好是壞啊。
“不喜歡?那到不見得,若是容兮長老真的對大哥有所戒備,大哥下不了藥的。”岑鸠天看着郁染染眼中自己的倒影,忍不住輕笑了起來:“還是跟做夢一樣,忽然找到寶貝你,讓哥哥都有點不适應。”
郁染染無奈的搖頭:“那你就不适應去吧,晚上開始我要閉關,你記得把青陽放出來,他是非離留給我的。萬一要傳遞消息什麽的,你記得告訴我。”
“你放心吧。”他是不會幫忙傳消息的,放一萬個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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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兮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大半夜了,靠在床上,她翻了個身,卻發現身邊又另外一個人。
渾身僵硬,冷靜了很久,她也沒有反應過來這是什麽情況。
溫熱的鼻息落在她的脖頸處,感覺腦子還是暈暈沉沉的,容兮心底隐隐有種不好的猜測,摟着她腰肢的手,好像不像是女子的尺寸,所以……躺在她身側的,是男人?
猶豫了半饷,容兮動了動手腳,卻忽然被一股巨大的力氣扯了過去。
岑鸠淵感受着沁人心脾的香味在鼻尖蔓延,低下頭,尋找着女子的唇,喃喃自語道:“好香。”
霧裏個草。
真是岑鸠淵?
容兮被動的被禁锢在男人的懷裏,不知道該如何反應才好。
她白天是睡着了?
不知道男人到底是睡是醒,直到自己被不重不輕的咬了一口,容兮才想着去推開岑鸠淵。
好重。
這男人是怪物吧,怎麽推都不動的。
純澈的眸變得幽暗,容兮伸出修長的手指,準備去一根一根掰開男人纏繞在她腰間的手。
剛成功的掰開四指,容兮的眼神一亮,快了。
就在容兮執起男人的手準備甩來的時候,男人忽然翻了個身,那空中的大手忽然握住了她的手,而後将她完全的側抱在了懷中。
呀。
容兮隻覺得自己腦子裏亂的厲害,男人的鼻息落在她的脖頸處,她想要起床,卻掙脫不出去。
真是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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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蕩的室内隻有男人微微起伏的呼吸聲,容兮睜大眼睛,睡不着。
實在不想面對吵醒岑鸠淵的場景,也不想就這麽被他抱在懷裏,容兮不免有些無奈,忍不住去回憶,自己到底怎麽就睡着了?
這不科學啊,面對岑鸠淵,她還能放松警惕,還能睡着?
他,沒占她便宜吧?
這麽想着,容兮連忙低眸看了一下自己的衣襟,松了一口氣,還好,亂是亂了一些,但是還是穿着衣服的。。
岑鸠淵握着容兮的手堅硬如鐵,容兮不情不願的掙紮了幾下,發現還是扯不開,睜着眼郁悶了小半個時辰的時間。
到後來,實在想不出什麽解決的方法,又困倦的睡了過去。
她睡後不久,本來熟睡狀态中的男人,忽然睜開了眸,看着窩在自己懷裏的女人,眼底沾染着笑意。
拉扯過被子,不想讓她着涼。
“嗯……”睡夢中的容兮或許有了一絲感覺,唇微微開啓,散發出一聲柔美的輕吟。
岑鸠淵一愣,停住動作,沒有動。
看着懷中女子清淺的呼吸傳來,岑鸠淵眼底閃過一抹光。
好想看她脫光光的樣子,但是現在還操之過急,他想要她,心甘情願的在自己身下喘息嬌吟的樣子。
強迫得來的,畢竟不會長遠。
女子的香氣不斷的往自己的鼻尖裏鑽,忍了很久,岑鸠淵還是忍不住了,迅速的起身。
深深的看了一眼容兮的睡顔,岑鸠淵深呼了一口氣,握住容兮柔軟的腰肢,他跪下身子來,吻了吻她的唇,停留在表面,沒有深入、
“把我自己折騰的難受,卻不忍心傷害你,兮兒,快點接受我好麽,這麽忍着真的好辛苦。”
“嗯。”女子無意識的輕喃,仿佛是睡得不安穩,翻了個身,繼續睡。
唇邊的溫熱一閃而過,岑鸠淵撫摸着自己的唇,看過翻身背着自己的女子,眼底劃過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