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麽?
這科學麽?
她是不是眼睛出現了問題?
她永遠行蹤不定的二哥啊!!
咬了咬唇,想要驗證自己看見的是虛假的,沒有想到,咬了一口,卻是痛的。
深深的呼了一口氣,跺了跺腳,岑鸠薇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看到的,不相信眼前的這一切是現實。
我的天,她二哥竟然跟王上搶女人?
厲害了她的二哥啊。
“怎麽了?”容千尋看着瞬間陷入淩亂狀态的岑鸠薇,順着她的目光望了過去。
毫無意外,看着親密無間的岑鸠天和郁染染挽着手朝着這邊走來,兩個人還有說有笑的,看上去,特别特别的親密。
猛地也失去了語言,因爲不知道要說什麽。
如果他沒有記錯,這郁小姐應該是帝君的女人吧,怎麽一轉眼,就換了男人了?
她難道不怕被報複?還是因爲懷着孩子就有恃無恐了?容千尋看了看岑鸠薇,發現她的表情并沒有比自己好多少,玩味的笑着,沒有糾纏的打算,他轉身快步離開。
岑鸠薇現在沒有空去注意别人,因爲她的全部身心都在迎面走來的岑鸠天和郁染染身上。
男人渾身帶着溫柔的光芒,雖然妖孽的不像話,但是不知爲什麽,岑鸠薇感覺自己二哥的身上好像忽然之間帶上了了人間煙火的味道。
之前,她個人感覺二哥以前雖然對女子都是蠻溫柔體貼的,但是眼眸深處卻帶着冰冷和冷冽的芒。
像是黑暗之中走出的王者,一正經起來就是鋒芒畢露的狂傲。
所以她最怕的人是大哥,第二怕的人……是二哥。
“二,二哥。”岑鸠薇硬着頭皮走上前去,步子特别的堅定,心裏還懷着一絲的希望,眼前的這個人隻是長得像是二哥而已。
可是,當她看見岑鸠天對着她似笑非笑的勾唇的時候,瞬時間腦子一空。
次奧,是真的二哥。
感覺要完。
岑家要完啊,出了一個和王上對着幹且跟王上搶女人的二哥,完蛋了。
郁染染笑着看岑鸠薇不斷飄移,愣是不敢看岑鸠天的眼神:“哥,鸠薇見到你,怎麽也是老鼠見到貓的樣子。”
“哦?是麽?大概是偷了我的春宮私藏卻一本也沒有還的關系吧。”戲谑的望了一眼頭都要低到遞上去了的岑鸠薇,岑鸠天迅速的拉過岑鸠薇的手,把了一下脈搏:“奧,偷了春宮典籍跟别的男人試去了?一年不見,就跟别的男人翻雲覆雨去了?長本事了麽岑鸠薇。”
“四姐,救我。”岑鸠薇顫抖着收回自己的手。
她就知道和卿年哥哥的事情可能瞞的過大哥和三哥,卻瞞不過煙花柳地當第二個家的二哥哥。
不覺的有些心裏發慌:“四姐~”
郁染染挑眉,剛想說話,卻被岑鸠天握住了手。
岑鸠天朝着郁染染甩了一個眼神,郁染染心底有數,抿唇無言。
“寶寶是不會救你的,你死了這條心吧。和那個男人發生關系的事情,你給二哥好好想想借口,如果想不到合理的,以後你别想再見到慕卿年了。在魔域,搞死一個人,對二哥來說,還是簡單的。”
岑鸠薇本來聽見岑鸠天叫郁染染寶寶,還是心理懷揣着揶揄的心思的,可是聽見岑鸠天說要殺人,瞬時間就蒼白了小臉。
搞死,搞死一個人?
搞死誰?不會是卿年哥哥吧?
忽然腿一軟,岑鸠薇笑的比哭還難看:“二哥你跟我開玩笑的吧,不要啊。”
“薇薇,我和大哥給你時間,是讓你斷了和岑鸠淵的聯系的。讓你給他下藥把他練成你的傀儡你也不願意,讓他娶你他也不願意,讓你放棄他你更不願意,你們兩個準備死磕一輩子了是吧?”
“二哥跟你說實話吧,岑家不會讓你死磕一輩子的,你及笄之日在家族暗殿裏下的承諾你自己還記得吧?不需要二哥在跟你提點一遍吧,嗯?自己說的話自己要去實現,如果實現不了,還是早日抽身,免得最後弄得兩敗俱傷,場面難堪。”
“可,可是我……”岑鸠薇不知道該怎麽說:“二哥,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讓卿年哥哥轉變主意。”
“晚了,我來淩源的時候,爹娘已經開始幫你物色對象了,你既然不願意嫁入王宮,那便早日定下一門親事。”
岑鸠薇魅人的臉瞬間蒼白一片,一雙含笑的美眸此時也陷入了焦躁不安當做,抓着自己的衣襟,她慌的直打哆嗦:“不要,我不要嫁人,我這輩子隻嫁卿年哥哥。”
“好啊,那你就看看,慕卿年會不會來搶婚。”
“……”岑鸠薇深深的倒抽了一口氣:“他怎麽可能來搶婚。”
“那就是了,我岑鸠天的妹妹,還能倒貼不成?你倒是學學寶寶。”
忽然被提到名字的郁染染原本已經陷入了遊離的狀态,忽然擡眸,彌漫的鳳眸中帶着漫不經心:“學我什麽?”
“未婚先孕?還是不願成婚?哥,我可沒有什麽東西值得鸠薇學的。”
“我說有就是有,寶寶你做的很不錯。”讓妖非離跟在後面跑吧,他岑鸠天的妹妹,他也是别想了。
郁染染看着岑鸠天那恨不得将她誇到天上去的神色,再回眸掃了一眼急的小臉都蒼白了的岑鸠薇:“你可别偏心,這也是你寵了十多年的妹妹,就不能幫幫她?”
說到底,郁染染對自己狠得下心,對敵人也恨得下心,可是對自己在乎關心的人,卻狠不下心。
看着岑鸠薇這幅可憐的小模樣,她忍不住幫忙。
“鸠薇現在愛慕卿年愛的發瘋,現在被人中途喊停,她一定不會甘願的。你若是真的想要分開他們,倒不如給鸠薇最後一次瘋狂的機會,這人生是她自己的,路也是。岑家既然能夠放任她不嫁入皇宮一次,一定也可以放任她第二次的,不是麽?”
岑鸠天深深的掃了郁染染幾眼,風流肆意的眸中滿是潋滟的笑意:“好吧,既然寶寶都這麽說了,那就依你。”
岑鸠薇急的都快哭出來了,本來準備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都來一遭,看看二哥會不會心軟,可是計劃還沒有實行,就被四姐的這一句話給救了,泛着水霧的美眸可愛的眨了眨,她還遊離在狀态之外。
“二哥,你的意思是?”
“聽不明白……那好吧,那就算了。”
“明白了明白了明白了,二哥,我明白了。”生怕岑鸠天會後悔,岑鸠薇頭點的跟撥浪鼓似的:“二哥我真的真的明白了,爹爹娘親那裏,你能不能幫幫我。”
“幫你三個月,不能再多了。薇薇,這個時間已經是延期了,能不能做到,就看你自己的了。”
走到了後花園,郁染染挑眉看着坐在了秋千上屏息沉思的岑鸠天,靜靜的看着。
看了很久很久,直到某個男人實在受不了了,才擡眸看向她:“寶寶你這麽看我,做什麽?”
“哥,你把青陽弄哪裏去了?”
“他說要給你弄兩個女人,好像叫做玫瑰和芙蓉來着,這怎麽能行?我岑鸠天的妹妹,還要别的男人派人來監視?我把他丢在陣法裏,讓他冷靜冷靜,你也别太擔心,畢竟是魔影衛右統領,他比較耐操練~”
耐操練?郁染染笑,但是既然岑鸠天這麽說,她也就放心了,想起剛才自家哥哥對非離的不滿,眼眸微閃,勾唇道:“非離他也是關心我。”
“關心我不管,但是寶寶,妖國皇族現在還是蠻亂的,哥哥不想你淌這一遭渾水。就算你真的很喜歡妖非離,也再忍忍,現在不是合适的時機。”
“嗯。我知道。”
“對了,哥,貓妖在你那裏?”郁染染忽然想到這個十分關鍵的問題,壓低了聲音,問出了聲。
岑鸠天颔首:“恩,在我這裏,差不多可以化形了。到時候你把白鹿給我,貓妖留給你。”
“爲什麽?”
“白鹿是男子,留在你身邊不太方便。”
郁染染挑眉,說的也有道理。
“男的比較耐操練,神獸白鹿,最有天賦但是最懶,等哥哥替你磨磨性子,到時候你若是喜歡,再還給你。”
耐操練?耐操練?
郁染染整個腦子裏都是岑鸠天說的耐操練,忍不住笑出了聲。
她算是明白了,男人在她哥那裏,都是個耐操練的命,而對女子就憐香惜玉。
怪不得希望她生女兒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