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奧。”現在忽然一陣喧鬧,大家都火熱的看着岑鸠薇,既希望她回答不出來,又希望她能夠說出點什麽來。
好歹讓他們明白,她想要什麽。
容長老要的是什麽,他們從來不知道,不像是其他長老那樣,教什麽東西考核的就是那門東西,容兮長老考核方式從來都是千奇百怪的。
可是他們卻不得不服從,因爲别無選擇。
頭上紮着一頭彩色辮子的嬌俏少女看了看容兮,然後看了看岑鸠薇:“妞,你說,這考核,本小姐是不是沒戲了?”
堂堂南陽帝國的公主,奔波萬裏,來到異國他鄉求學,一學還好幾個月,可是現在,連心上人的影子都沒有看見,你說,她圖什麽啊?
“公主殿下,你不就是過來玩玩的麽?拿不拿的到名額對于你來說,并沒有多大的區别。”坐在少女旁邊的一個侍女模樣的人壓低聲音,有些無奈的說道。
“草,我是來看岑鸠天的,他人呢?要不是爲了見他,我會來妖國當什麽狗屁的學子?”
“那,殿下我們早些回去吧。帝君好像要和妖國開戰,我們在這裏,萬一成爲了俘虜怎麽辦?”
“靠,可是我還沒有見到岑鸠天,我回去做什麽?”南歆瑤覺得自己簡直委屈,氣的深深的呼了一口氣,看見被叫起來回答問題的岑鸠薇:“爲什麽她妹妹在這裏,他還不出現?”
“殿下,我怎麽覺得鸠天公子的妹妹和大哥長得和他一點都不像,反倒是那位郁小姐,長得和鸠天少爺很像?”
“嗯?”順着自己貼身女影藍兒的目光,南歆瑤轉過身,大大方方的觀察了郁染染片刻,有些疑惑的擡起了眸:“還真是。”
南歆瑤也覺得有些奇怪,岑鸠天的大哥岑鸠淵和小妹岑鸠薇都長着一副潋滟的桃花眸,一張妖邪的臉。而岑鸠天卻爲何長着一雙水汽彌漫的鳳眸,而且……看見郁染染眼睫下那顆妖娆的淚痣,南歆瑤一愣,爲什麽這個女人給她的感覺這麽像岑鸠天?
“殿下,你說,會不會這位郁小姐其實也是岑家流落在外的小姐?”
“啊呸,我還說他們是夫妻相呢。”此話剛落,南歆瑤恨不得扇自己幾個巴掌,媽的,她看上的男人,她竟然說他和别人夫妻相?
“殿下,你說鸠天少爺知己遍天下,如此……咳,如此的葷素不忌,花心濫情,您到底圖什麽啊?您有更好的選擇啊。”
“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是對他看上了眼了。”
南歆瑤一直盯着郁染染看,越看越覺得不對勁,霧草,岑家大少爺和小姐都對這個姑娘如此親熱,她可千萬别是岑家給岑鸠天定下的女人才好啊。
“藍兒,你說萬一她和岑鸠天真的有什麽關系,我是不是應該派人把她給殺了啊。”
“殿下,這位姑娘好像是妖國新皇的女人,雖然不知道流言是不是真的。但是您看現在站在那位姑娘身後的那個沉穩的男人,好像是妖國的魔影統領,既然妖國新皇把人留給了郁姑娘,那估計,她應該是妖皇的女人。”
南歆瑤松了一口氣:“最好是這樣,不然,我可能要對她下手了。”
“怎麽樣,回答的出來麽?”容兮随意的抛了一個問題過去,看見了岑鸠薇一臉懵逼的樣子。
微微蹙眉,她審視的眼沒有落在岑鸠薇的身上,反而往岑鸠淵的身上望去。
岑鸠淵本來是想替岑鸠薇思考問題的,但是容兮的眼神一轉過來,他的腦子就忘記了運轉。
視線交彙,空氣中仿佛劃過一陣電流。
容兮沒有移開眼,岑鸠淵也沒有。
郁染染看着求助無門的岑鸠薇,感到了一陣好笑,托腮看着岑鸠薇:“你就告訴她,剛才還記得的,但是看見她長得那麽美,瞬時間忘記了。”
嘴角默默的抽動了一下,岑鸠薇一雙美眸睜大:“這,這靠譜麽?”
“靠不靠譜,你且說說看,反正她問我我說不出來的時候,我就誇她。”
“……”這也行?
“容長老,我本來還是記得的,但是我看見你那……”
戲谑的看着一張美豔的小臉帶着細微的扭曲,容兮笑:“那什麽?”
“那美得驚心動魄的臉時,我就被迷得說不出話來”
“那你這反應夠慢的,這幾個月下來才被迷得說不出話來,前幾天一起吃飯的時候,你說話還挺溜的啊。”
哄堂大笑。
衆人笑意中掩飾了很多的東西,有嫉妒,有無所謂,也有一絲絲的了然。
“很好,坐下吧。”
沒有說太多,容兮滿意的點了點頭:“還有一個名額,你們學着點,嗯?”
“不,不是還有兩個麽?”
容兮挑眉,看着說話的少年:“你爹有好事不帶你一個麽?”
“帶,帶啊。”少年沒有想到會被回應,頓時間臉上帶着一縷薄紅,容兮的笑,太過妖娆,看的小年輕瞬時間都結巴了。
“既然如此,我關門弟子如果連我的精髓都沒有學到,我要她做什麽?既然她是我的弟子,還能不帶她一個?”
“……”
“隻有一個名額了,你們自己學着點,今天給你們上最後一課,如何奉承和送禮而不被拒絕,你們剩下的二十五個人中,如果哪個令我滿意了,這名額就是誰的,不過送禮可以,就算是最後的名額沒有給你們,這禮也不會退回。你們自己掂量掂量。”
“這也太……”
“太什麽?官場商場都能用的東西,本長老教的不對了?”容兮一個眼神放過去,頓時間教室一片寂靜。
“好了,下課。”
“啊?”這才剛上課一盞茶的時間呢。
“還不走?”
一時間,教室裏零零散散的人走出去了,還有不少人從包袱衣衫裏挑挑揀揀,選出不少金貴罕見的禮物,擺放在了容兮的桌子上:“老師,請笑納。”
“嗯。”容兮敷衍的收了幾份禮物,看着教室裏面的人越走越少。
郁染染托腮看着容兮,眉梢帶笑,師傅這一手玩的太挺高明的。
“淩墨,你說師傅這麽教,爲什麽沒有被罷職?”
“我覺得容長老的教法挺對的,這個世界,必須有人情,你的是,岑小姐的是,那其他人……也是。這些學子都不是普通人家出生的,他們享受着榮華富貴,家族必然也有着身不由己,宦海沉浮,商場鏖戰,江湖紛争,少不了的是人情世故。”
“嗯,你說的有道理。”
容兮看見人都走的差不多了,頓時間也有些困倦了:“好困,染兒,回去補覺。”
“不要,師傅你睡姿那麽差。”
“什麽?明明你比我還差。”
“不,是你差。”
“你差。”
“不,你差”
岑鸠淵,季淩墨的表情都有過一瞬間的無奈。
誰差一點不是關鍵,關鍵是這對師徒平時都睡在一起麽?!
“容長老,這是我送你的禮物,請收下。”南歆瑤看見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慢悠悠的從軟塌上站起來,揮了揮手,藍兒鸠恭敬的把禮盒送上。
容兮看了一眼那檀香木質地的盒子,什麽寶貝要用這麽别緻的盒子裝?
掃了一眼少女嬌俏可人的面容,接過那盒子,搖了搖,裏面叮咚作響,好像有重物在翻滾。
郁染染挑眉,看着眼前笑意盈盈的少女,視線落在她紮着彩色辮子的材料上,這種材質的銀帶,應該不是妖國的制作工藝吧?
抿唇思考了片刻,腦子飛快的運轉着,忽然,腦中靈光一現。
南陽人的裝扮?
“這是什麽?”容兮回眸掃了一眼南歆瑤,問了一句。
“通關令牌。”南歆瑤笑的溫潤無害:“這塊令牌,可以通過南陽的三十六道關卡,供非南陽國民使用,把它送給老師您,請笑納。”
容兮挑眉,看了一眼郁染染:“你需要麽,如果需要,我就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