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郁染染眼眸一閃,感覺心都撲通了兩下,師傅也是狗鼻子吧。
非離并沒有在房間内待多久啊。
這都能聞的到?比她的鼻子還要靈。
“别想騙我,你還不夠級别。”容兮朝着郁染染走去,将溫熱的牛奶放到郁染染的手心,順勢坐在了她的床邊。
“染兒,你說一個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強吻一個女人,意味着什麽?”容兮忽然想起岑鸠淵那張俊臉,忽然煩躁了起來。
低頭不見擡頭見。
她就算是刻意的想要避開岑鸠淵,估計也不會那麽容易吧?
感覺心情莫名的受到了影響,容兮腦子裏不斷浮現男人那張認真的不像是說假話的臉孔。明明不是她喜歡的類型,卻總是逼得她有點炸毛,這是爲什麽?
越想越覺得有些羞惱,容兮看着對面的郁染染,想要聽聽她的答案。
“噗……”一口牛奶吐了出來,郁染染第一反應,是容兮在興師問罪,在揶揄她。
“我,我…”
“岑鸠淵這個男人,真真假假的,真是讓人看不透。染丫頭你說,爲師是不是該避着他避的遠遠的?雖然這樣不符合我的性格了一點點,但是感覺也沒有什麽别的辦法了。那個男人就像是塊牛皮糖,挺粘人的。”
愣了幾秒鍾,郁染染才反應過來,原來剛才容兮問的并不是她,而是她自己。
忽然之間,有種看好戲的心态:“事不關己高高挂起,師傅你問我,我肯定是給不了答案的。”
“就知道你這個小沒良心的一點用都沒有。”容兮歎了一口氣,緩緩的起身:“給你燒了水,我幫你把水提進來,睡覺前,你泡泡腳。”
“哎,師傅你别走啊。”
郁染染有些不舍的拉着容兮的手,心裏滿滿的感動,她從小享受的溫情并不多,對于這樣的關懷,最是留戀。
“自己說鬧覺了,聽見八卦卻不想睡覺了?”容兮看着緊緊拉着自己手腕的郁染染,有些無奈。
“是啊,那當然。”郁染染一把拉下容兮的手,就把她帶着往被窩裏鑽:“好久沒有一起睡了,師傅今天我們秉燭夜聊吧。”
“我明天還有課,還要去睡美容覺呢,誰有空跟你秉燭夜聊。”容兮裝作嫌棄的松開了郁染染的手:“早點睡,明天我的課你要是起不來,挂你沒商量。”
“霧草。”
郁染染蹙眉,不帶這麽坑徒弟的吧。
“師傅我懷孕了。”
“那又怎麽樣?妖非離寵着你爲師可不寵着。”容兮就想要磨磨這個懶洋洋的丫頭,明明腦子聰明的不得了,現在卻也懶得不得了。
“那師傅你覺得妖非離怎麽樣?剛才是你問我,現在換我問你了。你覺得他……适合我麽?”
“你覺得呢?”大概是覺得郁染染這個問題讓她覺得挺有意思的,容兮笑米米的做了下來,妖娆的容顔上滿是幸災樂禍:“如果我說不适合,你分手麽?”
郁染染翻了個白眼:“當然不分。”
“切,那爲師的意見頂個蛋用啊,洗洗睡吧你,鬧心。”
“哎,别呀,師傅你别走。有用有用的,我參考參考你的意見。”
“你不是說過要做不婚族的麽,反正你又不嫁給妖非離,他的身份,你覺得他會和你談~你所說的不分手的戀愛?是不是小白文看多了?哪裏有那麽多深情不許的男人會糾纏你啊,說不定過幾年你們對彼此都膩了。”
容兮面色如常,看着對面郁染染水嫩嫩的小臉蛋,忍不住掐了幾把:“年輕就是好。”
郁染染眸色深了深,撇開容兮的手:“師傅,我不喜歡被人摸我的臉。”
被别人摸臉總是想一巴掌扇過去,不知道爲什麽。
“那妖非離摸你的時候呢?”
“想要一巴掌扇過去。”
“……”眼底深處,帶着洶湧的浪潮,容兮止不住瞪了郁染染一眼:“特麽的,爲師摸你的時候,你不會想要扇我吧?”
“……”猜對了。
“丫頭,其實享受當下才是最重要的。”容兮忽然轉了話鋒:“孩子在哪呢,給我摸摸。”
郁染染汗:“師傅,還沒有成型呢,才多大點東西。”
“你想留下?”
“嗯。”
“當初硬是要堕了它,知道是妖非離的孩子卻想要留下,你心裏的人,是不是他?”
額……
郁染染幽冷的鳳眸略過複雜的情緒。
“應該是吧。
容兮的目光停留在郁染染的身上,往後一靠,她兩隻手随意的交疊在腦後,很是随意的躺在郁染染的身旁。
果然鬧心。
染兒身邊有個糾纏不休的妖非離。
她的身邊有個神經質的岑鸠淵。
果然是師徒,要來桃花就噼裏啪啦的一起來。
“師傅,岑大哥好像是有婚約的,你如果真的想要下手,還是要悠着點爲妙。”
郁染染本來不想說的,可是她不喜歡插足别人的感情,也不想看着自家師傅莫名其妙的陷入了一場感情紛争之中。
微微的往後靠了靠,她側過身子,轉身去看容兮。
女子嬌媚的卷發貼着瑩潤的臉,絲毫沒有三十多歲的人該有的樣子,妖娆的的像是水妖一樣,嫩的看不出年齡。
看着容兮,郁染染覺得心情都好了起來,染着紅豔指甲油的手指,微微的搭上了容兮的卷翹的發絲:“師傅你要是男人就好了,我肯定選擇你,就沒有别人什麽事情了。”
“真的?”
“真的啊。”反正她師傅又不是男人,這假設不成立,哈哈哈、
“沒事,我有一個胞弟,今年還未成婚。還有無數的侄子,都是寒冰皇族最優秀的皇室成員,你若是喜歡,一字排開,讓你挑。”
“……”霧裏個草。
“對啊,以前我怎麽沒有想到。雖然那些小子的心計是沉了點,但是肯定沒有你腹黑,你應該壓的住他們的。”容兮忽然覺得這個主意妙極了,以前她怎麽沒有想到呢:“肥水不流外人田,反正寒冰幾男侍一女也是常有的事情,你懷孕生了孩子也對你沒有任何的影響。”
“既然那麽好,師傅你自己爲什麽不挑,反而鼓動着我去?”
容兮眸色一暗,微微坐起身來,呼吸重了幾分,她轉頭,看向郁染染:“也不是沒有挑選過,隻是沒有緣分,失去了。所以心裏留着陰影,不敢去面對。”
敏感的感覺到了容兮的情緒變動,郁染染恍然大悟,怪不得每次提起寒冰帝國,師傅總是一副忌諱莫深的樣子。
她就猜她的心裏應該是有過人的。
不然怎麽可能三十多歲的女人,還沒有經曆過感情的滋潤呢。
鳳眸中倒影出容兮妖娆明媚的嬌容,郁染染的眼眸變得深不可測。
“這個陰影,用了這麽多年,都過不去麽?這就是師傅你甯願遠走他鄉也不願意待在寒冰的原因?這就是你下意識的拒絕岑大哥的原因?”
“……你不覺得,在你叫岑鸠淵大哥,叫我師傅的時候已經不對了麽?臭丫頭,我有那麽老麽??”
容兮眸光深深,她果然和岑鸠淵差了一個輩分是不是?
果然不該考慮在一起,這光是稱呼都隔了千山萬水。
十三年啊,十三個春夏秋冬的輪回,這得差了多少歲月……
“噗,那難道我應該叫岑鸠淵大叔?”郁染染察覺到了容兮不願意正面回應她的問題,也沒有挑破的意思,順勢移開了話題。
“叔個鬼啊,叫岑長老就好,要多疏遠就有多疏遠,要和你家師傅統一戰線,知道嗎?”容兮勾起唇角,說的這一話,特别的意味深長。
“可是她是鸠薇的親大哥。”
“哼,那可不一定,岑家的幾個孩子,不一定都是親生的。”
“啊,師傅你什麽意思?”郁染染臉色猛地一變,看着說了話之後有些懊惱的容兮,瞬時間撲了上去:“師傅你知道什麽秘密是不是?你快說,岑家的孩子不一定都是親生的,岑家主和他夫人,難道出軌了?”
容兮無語,這丫頭的腦洞,真是碎裂了。
“我不清楚,聽别人說的。”
“噗,吓死我了,沒有證實過的事情師傅你不要胡亂猜測啦。”
眼神有些閃躲,容兮不鹹不淡的說道:“空穴不來風。”
郁染染笑:“這樣麽?那……請問是哪座穴給您吹的枕邊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