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願意被我欺負,所以你是受虐狂麽?真是适合你的體質,我建議你去找我家乖徒弟,這樣妖非離肯定不會放過你。”
容兮直接甩鍋,手腕一轉,身子便從岑鸠淵的包圍圈中鑽了出來,揉了揉手腕,她回眸看着岑鸠淵:“其實還有一種選擇,我們可以玩一場男歡女愛的遊戲,遊戲結束,我們各過各的,也不錯。”
容兮承認,岑鸠淵是一個很迷人的男人,長得好,顔值正,年紀輕,她沒有什麽吃虧的,隻要她放的下心中的芥蒂。
可惜,她如此想,岑鸠淵顯然不這麽想。
她自以爲還不錯的建議,卻讓男人黑了臉。
“你覺得,我隻是想和你玩遊戲?容兮,你可真會作踐我的感情。”男人悄然轉身,看着已經離他幾步遠的女人,眸色發暗,沒有多餘的情緒,有的,隻是對容兮的占有欲。
“你說我對你的感情不夠深,那麽現在呢。逼醒了我體内潛伏的猛獸,所以你現在準備迎接它了麽,兮兒?”
一步一步的走向容兮,岑鸠淵腦中反反複複隻有一個聲音。
占有她,占有這個女人。。
“關我什麽事情?”看着岑鸠淵那滲人的表情,容兮下意識的覺得哪裏不對,可是卻想不起來,到底有什麽地方她做錯了。
她做事向來随性,也很少考慮後果,可是看見岑鸠淵這幅魔障的模樣,她卻有點後悔了。
她剛才,莫非真的激出了這男人體内的獸性不成?
不至于吧。
“這麽看着我做什麽?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去休息。”容兮轉身就走,可是身後跟着她的男人亦步亦趨,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
走到轉彎角,轉彎角後是一大片密林,稀疏的樹葉随着冷風顫抖,刷刷刷的聲音在耳旁響起,容兮下意識的走快。
跟着她?
岑鸠淵想要幹什麽?特麽的不會是真的想要跟她回去吧?
牛皮糖啊?
“你跟夠了沒有?我要回去了,你也離開,聽不懂人話。”
“所以,這條路是你的麽?我想走哪裏,要經過你的同意?如果想要我聽你的,很簡單,承認我的身份。”
“你休想。”
冷哼一聲,容兮覺得自己腦子壞了,才會停下腳步來想要和岑鸠淵說道理。
自己都是蠻不講理的人,竟然還想說服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男人。
一定是夜太美,弄得她都晃神了。
走着走着,忽然感覺身後的腳步聲沒有了,容兮心中一松,有了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終于走了是麽……
“你在等我?”
就在容兮松了一口氣的時候,旁邊忽然又迅速的出現了一個黑影,女人蹙眉,有些不太想回應。
她還以爲他已經走了。
“你不等你家徒兒?”岑鸠淵跟着容兮一步遠的地方,她的手就在他的前側,所以,隻要他伸出手,就能夠握住她的手腕。
看着不斷晃動的香軟,岑鸠淵有些蠢蠢欲動,感覺手癢癢的,眸越發的幽深,試探性的往前伸。
可就是瞬間,容兮就戒備的收回了手。
“你家幾兄弟還真有意思,不是外界盛傳你們都疼妹妹麽,怎麽,現在跟我走,把你妹妹留在薄霧那裏,你放心?”
“妹妹不及媳婦兒重要不是麽。況且,薄霧長老是正人君子,薇兒在他那裏,出不了什麽事情。”岑鸠淵一副淡然的口氣,平靜的解釋了一下。
容兮冷哼,他倒是對薄霧的人品很相信,可她爲什麽就那麽生氣呢。
妹妹不及媳婦兒重要?
誰是他媳婦兒了?戲還真多,誰是他媳婦兒了,真是想太多。
岑鸠淵也沒有指望容兮會理他,反正她自顧自的在前面走着,他在後面跟着就是。
她甩不了他,就像是他也知道,他也奈何不了她。
他們動過手,知道彼此的水平。
如果真的要不顧一切的動手,大概隻有一個詞能夠形容那激烈的戰況了吧。
魚死網破——
容兮的眉梢帶上了淩厲,走出竹林的瞬間,她止住了步伐:“接下來的路就不一樣了,見你不是跟着我,你先走吧。”
“誰說我不是跟着你?兮兒,我似乎說過我在追你,所以……我要送你到你房門,才離開。”
岑鸠淵魔魅的眉微微挑起,看見容兮停下腳步,他很自然的也止住了步伐。
因爲身高的關系,一步的距離,他看她的時候,要低下頭。
……
卷翹的睫毛,淩厲的眉峰,挺拔的鼻梁,豔麗的唇瓣。
容兮看着男人妖孽的長相,眸色微沉。
妖孽。
默不作聲的退後一步,她擡頭看了一眼滿天的繁星:“孤男寡女,同走一條夜路,我心裏慌。”
“我是在保護你。”
“在淩源學院,哪個不要命的傷的了本長老?”
“那可不一定,這年頭劫财劫色的都有,财色雙劫的人,也不少。”
翻了個白眼,容兮嗤笑:“所以岑家大少爺嘴裏的人,是你自己麽?”
“如果對象是你,那麽劫色的人,就是我。”
“……”
真會撩人,容兮挑眉:“你确定送到門口就走?”
岑鸠淵眸色微亮:“我确定啊。一個人走夜路,你不會覺得寂寞麽?畢竟你,應該有很多年,沒有人陪了吧。”
“你不必繞着彎子試探我這幾年的感情史,喜歡我的人隻多不少,你想要聽這個麽?姐姐的感情史也很豐富,你想聽,我可以抽個時間……霧草,岑鸠淵你這個混蛋。”
眸色越發的陰鸷,容兮不滿的看着岑鸠淵那張邪肆的俊容在自己的眼前放大,一巴掌揮了過去。
啪——
一個巴掌聲,并沒有正中臉部,稍有偏差,打到了男人的脖頸。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夠占我的便宜而不付出任何代價的。岑少爺的真心遊戲,還是找一個願意聽你花言巧語的女人去吧,我這裏,不适用。”
容兮伸手,摸了摸有些紅腫的唇,心裏暗罵一聲。
今天已經被這個男人出其不意的吻了好幾次。
“欲速則不達,這句話,岑鸠淵你聽過吧。如果你追求一個女人的方式,是如此的孟浪如此的不尊重,那我覺得,能承受的人應該有,但是肯定我不是其中之一。”
“所以,好走,不送。”
容兮雲淡風輕的說着這句話,眼卻已經冷了下來。
岑鸠淵沒有生氣,甚至沒有去摸身上被女人一巴掌揮過去的脖頸,他上前一步,親昵的看着容兮:“那我又能怎麽辦呢,我沒有哄過女人,心裏想要和你親近,我隻能強取豪奪了。我也想慢慢來,但是你的性格,如果我遲疑不定,會連接近你的資格都沒有。”
“兮兒,你是我第一個追求的女人,二十多年,這裏,從來沒有過跳動的如此快的情況。我隻是跟着心在走……”
男人的指抵在自己的心口,容兮隻匆匆的看了一眼,就移開了眸子。
是不是染兒的桃花,帶動了她的?
她身邊走馬觀花一樣的男人來來往往有很多,可是從來沒有一個這麽難纏難伺候。
“你想要我怎麽樣,你告訴我,認真的告訴我。”
岑鸠淵感覺像是心髒蒙的被人給拽住了一樣,人生二十多年,從來沒有體會過這樣無力的感覺。
可是這一年,确切的來說,是這個女人回到淩源之後。
他的生活就忽然陷入了一團亂麻之中。
他對她好奇,這隻是最開始。
越來越無法自拔,越來越想要靠近她,這就是吸引麽?
“不是我想要什麽,而是你能給我什麽。岑鸠淵,我不是十幾歲二十來歲的姑娘,沒有了那麽天真爛漫的想法,也沒有了深情如一的執着和勇氣。”
“你沒有的勇氣我都有,你不願意向我靠近,可是我願意向你靠近。如果你不願意走,你就站在原地,不要排斥我,我會一步一步走進你的心,隻要你給我機會,給我時間,你願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