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黑暗中臉色沉郁的妖淩蕭,妖非離低眸,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别觊觎你碰不得的女人,你若是老實,按他的遺命,本皇會賞你一個清閑王爺做做。”
“呵,到底誰落的一個清閑王爺做做,還不一定呢。”妖淩蕭拂袖離去。
鹿死誰手,誰又知道呢?
反正父皇最後下達給魔宮的命令是,他,妖非離,玖王叔,誰也不可以互相殘殺。
但是可以請外援不是麽?
倒是有意思了,妖非離聯合上官魅,企圖除去妖玖。而他聯合上官夙,卻是爲了除去妖非離。
“你好像惹怒他了。”
郁染染一隻手随意的搭在門欄,看着眼底不起波瀾的妖非離,制止了他前行的動作,她其實不希望他在這裏出事。
無論是别人對他下手,還是别人對他下手,她都不太喜歡。
但是顯然,她喜不喜歡,并不能影響事态的發展。
“他也惹到本皇了不是麽。”
“嗯?”
“因爲他喜歡你。染兒,你應該知道我不喜歡任何人觊觎你的感覺。你不喜歡我霸道,不喜歡我的占有,但是你身邊總是有這麽多對你懷揣着不明意圖的男人,真想一個一個的送他們去地域。”
妖非離的話還沒有說完,郁染染的鼻翼已經貼上了他的,她伸出手,一副你說的都對的樣子:“恩,但是也沒什麽啊,喜歡你的人也那麽多。我都沒有放在心上,因爲我知道你在乎我,你喜歡我,所以我有這個自信你并不會對其他人其異樣的心思。所以呢,你是不是也該相信我?相信我并不會做出對不起你的事情。”
“怎麽相信?你從來沒有說過你對我有愛意,從來隻是我逼你而已,從頭到尾。”
短短的幾個字,毫無疑問刺激到了郁染染,不過是一瞬間的時間,郁染染便清晰的感覺到了妖非離的情緒,有些異樣的波動。
她的手搭在男人的肩膀上,第一時間發現了他情緒的起伏。
指尖帶着酥麻的熱流,男人呼吸的起伏在她的手掌之下,刺激着她的感官神經。
這個發現,讓郁染染忽然意識到,他從來都是在乎她的态度的,在意她沒有表達出口的,因爲她從來沒對他準确的表達過愛慕他,愛慕到不願意離開他。
感情裏面,似乎他動情的時間,比她要早。
“給我一點時間,好不好?”
夜色正濃,抱着她的男人有着極其妖孽而又惑人的雙眸,那雙眸子,仿佛帶着無盡的電流,隻是那麽看着她,郁染染都感覺原本有些遊離不定的心,安靜了下來。
“我現在,已經離不開你了,更何況,我們還有孩子。”
妖非離抱着郁染染往外走,腳步很慢,仿佛是不想放過任何一絲和她可以談心的機會。
“你離不開我的原因隻能是我,和有沒有孩子,沒有關系。染兒,我希望在你心裏第一位的人,是我。”
郁染染蹙眉,她都不敢讓他在心裏第一位放着的人是她,他倒是提的快。
“我會給你時間,一直給你時間。染兒,在我給你時間的時候,你可不可以也離妖淩蕭,妖鸠遠一些。他們對你抱有異樣的心思你會感覺不到?我不想像以前那樣,徹底的把你身邊所有存在的異性生物都清除一遍。”
男人翕黑的眸在黑暗之中看的不甚清晰,可是郁染染卻知道,裏面帶着喋血的殺意。
“我可以不去靠近他們,但是他們會主動靠近我啊。”
“這簡單,本王把魔影十八衛給你,今後,你不想接觸的人,都讓他們解決。”
“你把貼身保護你的人,全部給了我,你自己怎麽辦?”
妖非離笑:“所以你現在是在關心我?”
“……”
如果她說是呢?
一牆之隔,容兮被岑鸠淵堵在牆角。
“有什麽話,你一次性說完,我沒有什麽耐心,你應該知道的。”
“容兮,我想追求你。”岑鸠淵開門見山,直接甩了身上松松垮垮的外套,朝着容兮走去。
容兮隻是輕描淡寫的掃了一眼岑鸠淵,看見男人露出大片雪膚的胸膛,止不住的往後退了幾步:“那麽容易說出口的追求,通常都沒帶多少誠意。”
“那你覺得,怎麽樣才有誠意?”岑鸠淵一步一步的朝着角落裏的女人走去。
“隻要對象是你,我覺得怎麽樣都不算有誠意。岑鸠淵,你的心埋得太深了,别說是我,怕就算是你的親妹妹岑鸠薇也不知道她的好大哥究竟是什麽樣的人吧?”
容兮勾唇,看着對面眼神帶着灼熱的男人,嘴角帶着淺淡的笑容。
她又不傻,也不是年紀輕輕的小姑娘喜歡聽花言巧語,被男人說幾句甜言蜜語就分不清東南西北,岑鸠淵是如何危險的人她難道分不出?
岑家是整個魔域除了皇宮之外最神秘也是最危險的地方,大概除了岑鸠薇,岑家沒有任何一個人是簡單的吧?
這樣的男人她招惹了做什麽?玩一也情玩了連甩也甩不掉,有什麽意思?
“她知不知道我是什麽樣的人,有什麽關系?反正我又不會殺害她,她是我幼妹,這一點,不會改變。”
“奧~那麽我呢?你想要追求我,又是爲了什麽?一時新鮮?貪圖美色?”容兮不想和岑鸠淵玩貓捉老鼠的遊戲,剛開始還能夠跟他玩玩,但是後來,她卻發現,這個男人,她似乎招惹不起,也玩弄不起。
所以,趁着沒有任何的牽連,斬斷所有的可能性。
她不想對他國貴族子弟動心,特别是岑家的少當家。
她沒有給一個大家族做主母的想法。
……
“要你這個人,而已。”
“你要不起。”
“還沒要過,你怎麽知道我要不起?”
“……”容兮沉默,過了半饷,窩在角落裏笑着,女人懶洋洋的靠着牆,絲毫不在意他一步步的靠近。
岑鸠淵眯起眼睛,看着角落裏笑的像個妖精似的女人,心被磨得癢癢的。
大概她自己并不清楚,自己懶洋洋的看着他理性的分析他靠近她的意圖時,他越覺得她有趣且可愛。
成熟女人的魅力,在于她每一個笑容都能夠勾起男人深藏在内心的。
難以掌控。
岑鸠淵覺得容兮的每一個舉動和行爲都帶着我信我素的色彩,讓他越發的想要占有這個謎一樣的女人。
“岑鸠淵,如果你是普通人,可能我還會想着跟你玩一玩,可是你的身份太過特殊,招惹上你,我甩不掉,這點讓我覺得,很不好。”
“你難道就沒有想過定下來?”
呼吸相觸,男人的唇停留在她唇瓣處,還未相貼,那暧昧的感覺從心底蔓延,兩個人相互看着,卻誰也沒有挑破那一層界限。
“我定下來過,隻是那個男人,死了。”
岑鸠淵的眸,劇烈的縮合,強烈的情緒,讓他猛的将容兮推到在了牆上。
容兮沒有躲避的想法,感受男人忽然變得暴戾的情緒:“我曾經愛過人,也想過和他成婚,寒冰國的男人,溫柔似水,他是真的很體貼,可就是因爲太體貼太愛我,所以才在新婚之夜爲了保護我被人刺殺……”眼底劃過失落和暗嘲,容兮看向岑鸠淵的眼眸,沒有多少溫度:“岑鸠淵,你的喜歡,還很淺薄。你肯定沒有認認真真的愛過一個人,因爲你的眼底隻有占有,沒有犧牲。你連我曾經愛過的男人都不如,你覺得,我爲什麽答應你的追求?”
她不喜歡染丫頭和妖非離在一起,卻不得不承認,妖王眼底,有對染兒的在乎和占有欲,也會爲了染兒妥協。
可是這一點,她并沒有在岑鸠淵的面前看到。
“更何況,你有婚約。我容兮就算是浪蕩不羁,也不至于動一個有夫之婦吧?倒不是我動不起,隻是你配麽?你的喜歡配我對你不顧一切,爲了你擔負這罵名麽?”
“他,是誰?”嘶啞的話語帶着一絲壓抑的情緒,岑鸠淵忽然扣緊了女子的腰身,擡起的眸中,竟然帶着猩紅的色彩。
掠奪和瘋狂的情緒,在眼底蔓延。
“你愛過的他,是誰?”
“是誰和你有關系麽,反正你比不上他,也……”
“砰——”
耳邊一陣巨響,男人眼底滿是暴戾的情緒,容兮的瞳孔猛的縮合:“你瘋了,沒事砸什麽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