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近是真的容易餓。所以,是他的兒子,他難道不負責一下麽?
“嗯,我給你做。”
聽見男人肯定的答案,也差不多是在意料之中。
“要吃糖醋排骨。”略帶垂涎的舔了舔嫣紅的唇,郁染染想起那酸酸甜甜的味道,就恨不得現在就能吃到。
沒有人會想到妖非離真的會點頭,就像沒有人會猜到郁染染會指揮的這麽順手。
所有的三觀都被颠覆。
岑鸠薇是早已見鬼不怪。
容兮現在被岑鸠淵糾纏的分身乏術。
而……
薄霧看着已經開始垂涎别人做的飯菜的郁染染,翕合的眸略過笑意,這一對,像是有故事的人。
隻是不知道,這故事,是以喜劇結尾,還是……悲劇。
“上次做的,還可以麽?”
“做的很好。”
妖非離眼眸微深,嗯,好就好,還好他把青陽帶來了,還一直帶在身邊。
“不過,還是麻煩青陽了。”郁染染勾唇,還真以爲她不知道那飯菜是誰做的?
他一個潔癖如此深的人,做個飯沾染了油煙味的話,他會不換衣服不沐浴?
開什麽玩笑。
這絕對不可能。
妖非離身上忽然湧上了濃烈的戾氣,稍縱即逝,挺拔的身子想着郁染染靠去:“是他做的那又怎麽樣,滿足你的人,是我。”
“等什麽時候你自己學會燒飯做菜,你再來我面前炫耀比較好。”
“都是不會燒飯做菜的人,染兒你笑話我的時候,自己的心裏,真的不會虛麽?”
郁染染淺笑,執着筷子,眼底笑意彌漫:“爲什麽心底會發虛?自己不會,大不了找一個會廚藝的人啊,此消彼長,互補長短,我不會委屈自己。”
妖非離抿着唇,視線遊離,氣息微亂,郁染染明顯看出了他的不對勁。
“氣着了?”
“……”
“哈哈哈哈哈,這有什麽好在乎的,反正青陽一直跟着你,讓他做就好了,隻要他不離開你,我就不離開你。”
“本王留住一個女人?還需要靠别的男人的一頓飯?”妖非離松開郁染染的腰肢,臉上的表現陷入了陰沉之中。
氣息鄹然下降了一個弧度。
妖淩蕭勾唇,戲谑的看着郁染染,他也想看看,面對妖非離忽然而來的怒意,這個女人要如何應對。
他感覺自己處于一種極度興奮,激動的感覺中,不想看這一對結合或者在一起,他想讓他們分開。
就算他不能擁有,别人……也不能。
郁染染精緻的臉上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感覺腰間鄹冷,她隻是慵懶的伸展了一下手臂。
“鸠薇,幫我夾一塊肉。”
岑鸠薇古典雅緻的臉上浮現一縷驚訝,但是沒有多想,立刻就伸手去夾,染着淡藍色指甲油的手指光滑漂亮,她的筷子剛夾到肉,就對上了妖非離那暗藏肅殺的眸,眸光深邃,像是一趟無痕的深井,讓人一看,就感覺心涼了半截。
“别理他,夾到我碗裏。”
岑鸠薇咽了一口口水,聽郁染染的話,照做。
妖非離挑了挑眉,嘴角忽然浮現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郁染染剛要伸手去夾肉,他便扣住了她的手腕。
“放開。”
“不放。”
“我數三聲,你給我放開。”
“數三百聲都不放。”懶洋洋的靠在木椅上,相對于妖淩蕭那副淡漠優雅的樣子,妖非離整個人就顯得溫潤肆意,手搭在郁染染的手腕上,他直勾勾的盯着郁染染看。
郁染染蹙眉,看了看肉,又看了看妖非離,把他搭在她手腕上的手拿了下來:“别鬧,我還沒有吃飽呢。”
“可是我吃飽了。”妖非離靠近她,把那被撥開的手又再次的放在了她的手腕上,不僅如此,他還不要臉的往前貼:“染兒。”
“皇兄,你打擾到染染吃飯了,她是孕婦,你還是等她吃完在和她聊天比較好。”
“本王和自己的女人說話,要你管?”
“我是就事論事,皇兄你寵愛女人的方式,似乎太過勉強别人。你用膳完畢,染染就不能再吃了?”妖淩蕭不知是挑釁還是刻意的去挑撥兩個人的關系,反正他一開口,房内氣氛又變得詭異。
“我們吃飽了,就先走了。”岑鸠淵忽然站起身來,拉着身旁的容兮就往外走。
容兮本來想要甩開岑鸠淵的手,但是岑鸠淵忽然附身在她耳畔耳語了一陣,她瞳孔一縮,放棄了掙紮。
“你确定?”
“确定。”
容兮深深的看了一眼岑鸠淵,轉身跟着他離開。
“哎……别走啊大哥。”岑鸠薇頓時間有些坐立難安了起來,這大哥不要也罷,帶走了心上人就把她給拉下了,這還是從小寵她的大哥麽?
有了上心的女人,就不知道自己叫什麽了?
就不管自己的妹妹死活了?
岑鸠淵顯然沒有考慮過岑鸠淵留下來會如何的問題,因爲他拉走容兮的時候,腳步邁的特别急,特别的快。
像是這個是非之地,讓他待得并不痛快。
看着岑鸠淵拉着容兮消失在視線之中,岑鸠薇也頓時沒有了胃口,放下了手中的碗筷,表情有些憂郁。
兩男争一女的戲碼再次在眼前上演。
看了看溫潤如玉的妖非離,又看了看清俊優雅的妖淩蕭,岑鸠薇說不出哪個比較好。
反正,她四姐喜歡就好了。
“吃飽了麽?”薄霧問。
岑鸠淵愣了一下,頓時就知道薄霧的意圖,連忙點頭。
“吃好了,就跟我來吧。”
岑鸠淵愣了一下,有些遲疑,雖然她很喜歡八長老,但是單獨相處,這……不大好吧。
“本長老不是你的男神麽,對于男神,這麽點信任都沒有?”
“那,好吧。”
放下手中的碗筷,岑鸠微小心翼翼的看起,看着已經對峙上的三人,不想在此地多做停留。
她相信四姐能夠搞定一切,但是她如果待在這裏,八成就是炮灰。
房間頓時間被清場。
留下了四個人,角落裏顧自飲酒的上官夙,桌案上,劍拔弩張的妖非離和妖淩蕭,已經自顧自的用膳的郁染染。
郁染染是見過這兩個人在自己面前打架的,妖國皇族的男人打起架來特别的兇猛,絲毫不會管是不是親兄弟。
反正往死裏揍吧,互相看不對眼,打死一個算一個。
“本皇的女人,本皇如何寵愛,與五弟沒有任何的關系。”
妖非離絲毫不在意妖淩蕭的挑釁,他轉眸看郁染染,可真是沒良心的緊,兩個男人爲她差點都掐上了架,她卻一點表情變化都沒有。
“如果,皇弟想要和皇兄争奪染染呢?”妖淩蕭悠閑的端起面前的酒杯,抿了一口酒,許是就入腸胃,膽子也大了幾分。
争奪染染?
這種話,他也配說?
妖非離嗤笑一聲,藍紫色的眸中,有猩紅的血光閃過。陡然挑起了眉,像是審視一般,深深的看了妖淩蕭幾眼:“一個在她心中沒有任何位置的男人,本皇要忌憚你麽?”
妖淩蕭頓時面色鐵青,他承認,妖非離說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刀,刺進他的心中。
心裏湧起,不隻是不甘還是别的情緒,看着桌案對面的郁染染,他忽然笑了:“那可未必,未來還長遠,現在沒有任何位置,不代表以後沒有任何位置。皇兄你也不是一開始就在染染心中的,而且,在她心中的時間,期限也不是天長地久的,你說是嘛?”
妖非離邪魅一笑,看着在他身側絲毫不受外界影響的小女人:“現在都沒有任何的位置,以後更沒有任何的可能。我雖然一開始不在她的心中,但是最開始主動靠近我勾引我的,卻是她。”
“咳,咳咳咳……咳。”
“小心點,喝水還會嗆着?”妖非離輕緩的拍着郁染染的脊背,眼底帶着絲絲縷縷的笑意,可是轉眸看向妖淩蕭的時候,裏面全然都是挑釁。
郁染染看着向她逼近的俊美臉孔,伸手推開:“你可真是什麽都往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