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不下來,岑鸠淵,我都說了,不想跟你試試。你他媽的聽不聽得懂人話,我就算是喜歡,也是喜歡薄霧那種溫潤如玉的美男子,你不是我的菜,真的。”
“那他就是?我也可以溫潤如玉,雅蓋王侯,你怎麽就不試試?”
“你還溫潤如玉,雅蓋王候?做夢吧你,一個黑心黑肺無情無義的男人,也敢這麽說。”容兮擦拭着剛才被岑鸠淵親了一下的臉頰,感覺莫名的難受,他憑什麽親她?他們什麽關系都沒有,這強吻,是浪子所爲。
岑鸠淵大概是真的生氣了,邪肆俊美的面容的笑意全數收斂,他一步一步朝着容兮走去:“和我試試,你就吃虧了嘛?”
“是啊,和你試試我就吃虧了,而且虧得不止一點點。你以爲你比我小我和你在一起,我就賺了?搞笑,喜歡我容兮的人能夠繞寒冰幾圈,我放着一堆美男子不要,卻要和你在一起?我想要的話,什麽樣的男人勾引不到,我就憑什麽你放棄那些人……唔。”
整個人都僵住了,容兮一雙含情妩媚的大眼睛停止了轉動,看着眼前忽然變大的一張臉,和唇角那溫潤霸道的觸感,她感覺腦中的一根弦,崩了。
不僅僅是容兮腦中的弦崩了,剛從房内走出來,本來準備叫大夥兒吃飯的岑鸠薇,感覺自己的腦袋,也壞了。
這都是什麽見鬼的情況啊霧草。
她大哥竟然真的抱着容兮長老就強吻,次奧,畫面不要更火辣,感覺到了一陣陣沖擊感官腦補畫面不斷的往腦子裏面鑽。
岑鸠薇沒有移開視線,硬生生的看着他們家連說句話都似笑非笑讓人摸不清情緒的大哥,現在失去理智一般的抱着容兮長老狂吻。
感覺到大哥那炙熱的呼吸烤熟了整片大地啊。
從小都沒有看過岑鸠淵如此失态的岑鸠薇,恨不得抱着小闆凳來強勢圍觀。
可是現在即使她沒有抱着小凳子來強勢圍觀,她還是覺得,賺到了。
“鸠薇,過來。”郁染染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她前些日子就知道岑鸠淵愛慕她家師傅了,隻是沒有想到,岑鸠淵這樣的男人,霸道起來簡直是無法無天了。
“好好學學。”郁染染的手掐了一把妖非離的胸腔,毫無預兆的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話語剛落,出其不意的男人忽然把郁染染的頭轉了一個方向,扣住她的後腦勺,欺身而上,将她抵在自己的懷裏,覆蓋上自己的薄唇。
壓抑已久的深吻帶着染上一起的力道,事實證明,男人有時候是挑釁不起的。
郁染染沒有想到,自己的一句話,最終會落得被吻得沒有力氣收場。
她很懵逼,但是更懵逼的,還是岑鸠薇。
岑鸠薇不知道自己該笑還是該哭,雖然她不是不知情事的少女,但是她還是覺得莫名的嫉妒。
這兩對都在她面前火辣辣,她應該怎麽辦?
本來岑鸠薇再聽見郁染染叫她過去的話時,腦子還沒有反應過來,腳步就已經邁了出去,隻是沒有想到,轉過身來,看見的是一副程度和剛才相比,并沒有緩和多少的親熱。
一時間,讓她覺得自己站在場外的空地,莫名的有些多餘。
拿了一點鴿糧,岑鸠薇默默地去角落裏喂鴿子了。
真是虐啊,把她逼得隻能和動物一起過了!她們家卿年哥哥,到底在哪裏?
次奧,再不來,她可真的要移情别戀了。
薄霧出來的時候,發現外面的五個人。一對面面相觑的沉默,一對恩愛纏綿的火熱,還有一個在角落裏孤獨的喂了鴿子。
心裏沒有想太多,上官薄霧就叫五個人進去吃飯了。
郁染染也覺得人應該不會再多了,但是當她看見在林子裏看見過的上官夙和妖淩蕭竟然也在的時候,她的眼神下意識的落在了妖非離的身上。
妖非離嘴角微微的翹着,因爲剛才和郁染染接過吻,所以他現在心情莫名的有些好。
好到,連上官夙和妖淩蕭出現在他的面前,他的表情還是看不出任何的變化。
因爲特殊關系,上官夙和妖淩蕭并沒有和這邊五個人一桌。
上官薄霧自然也知道在場的人有些彼此之間身份敏感,但是他也很聰明的刻意避過了。
“來這裏的,隻有朋友,今夜我做東,你們盡興。”
郁染染颔首,微微的嘟着嘴,半個身子側向了妖非離,看着桌上香味四溢的菜,心情很好。
“薄霧長老,有酒麽?”
“不許喝。”
郁染染剛問出了一小句話,就被妖非離毫不留情的噎了回去。
岑鸠薇忍不住輕笑了一下。
容兮則是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郁染染,乖徒弟,這面子問題,可是非常重要。
從眼神中,郁染染不難看出岑鸠薇和容兮兩個人眼底揶揄的意味,她挑眉,繼續看妖非離:“爲什麽呀,很久以前,你一直嚷嚷着酒和茶是好東西,讓我試試的。”
“那是在你沒有懷孕的情況下。”妖非離一隻手抵着郁染染的脊背,微微側着跟她說話,語氣是衆人少見的溫和。
“懷孕了有什麽不同?”郁染染看着妖非離強勢霸道的樣子,覺得好笑。
他不是一直說她沒有福氣,不能享受世界上的兩件極緻之物麽?
“懷孕期間是不能喝酒喝茶的,特别是不能醉酒,否則有緻胎兒畸形和流産的風險的。”妖非離隻能郁染染隻是想要小小的嘗一點,但是她就怕她會跟他唱反調而貪杯。
“要不,用我的杯子,你抿一口?”
此話一出,妖淩蕭的眼眸更加的深邃看不見底,他注意到,妖非離和郁染染說話的時候,大多時候,都不會用本皇或者本王。
都是自稱我的。
這代表了什麽?
摩擦着手間的酒杯,他有些心癢難耐起來。
上官夙挑眉,推了推妖淩蕭的手肘:“蕭,你會點醫術,這胎兒畸形是什麽情況?”
妖淩蕭不置可否的勾唇,他皇兄和郁家郡主說話從來沒有那麽輕易就能被外人聽懂。
“你要是好奇,自己問問?”
上官夙哼哼了聲:“算了,當我沒問。”
*
“那萬一我嫌棄你怎麽辦?”
妖非離挑眉,看着果真是一臉嫌棄表情的郁染染:“我都沒有嫌棄你當時醉酒吐我一身,你卻來嫌棄我喝過的酒杯?”
郁染染眉頭緊鎖,這個橋段,她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
她怎麽感覺事實是妖非離在坑她呢?
她什麽時候醉酒吐他一身了,他明明就十分嫌棄的看着她一個人吐得要死要活。
“那你當時爲什麽不勸酒?”
“我以爲你喜歡喝。”
“喜歡個鬼,妖非離我告訴你,我下回喝酒你再不攔着我,我就揍你。”郁染染氣的連名帶字的叫他的名字。
“我現在不是攔着你了麽,爲了我不被揍?嗯?”
“……”
這是坑,絕對是坑。
*
“這些都是什麽時候的事情,爲師怎麽一點都不知道?”容兮就好奇了,聽說妖國新皇沒有上位之前一直行蹤詭秘,哪怕是他的親生母妃,有時候一年到頭也見不到他,所以他是什麽時候和染丫頭認識的?
郁染染聽見這問題,對着容兮搖了搖頭:“這是我們的秘密,不能說。”
“時間長麽?”
“不……”郁染染剛說出一個字,就被妖非離喊停。
“十一年一百一十一天。”妖非離忽然嘴裏吐露出一個清晰的數據,此話一出,整個房間鴉雀無聲。
砰的一聲,不知道是誰的酒杯落到了地上,碎了一地。
但是卻沒有人去管。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桌上視線教纏的兩個人,更準确的來說,看的是妖非離。
郁染染整個人都處在一種極緻的發愣狀态,靜靜的捏着妖非離腰間的衣服,她眨巴着眼睛,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
不是兩年多麽?
爲什麽是十一年一百一十一天?
“你确定麽?”郁染染很認真的問着,同時也問出了很多人的心聲。
是啊,妖非離确定嘛,十一年一百一十一天,他現在也才二十歲,如果這個時間是準确無疑的,那麽……他到底是什麽時候就惦記上了郁染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