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染染搖頭:“不知道。”
“次奧,有婚約還敢來招惹老娘,我特喵分分鍾把他揍出外星球。”容兮瞬間就炸了,不過轉念一想,又樂了:“你說是不是因爲岑鸠淵哪裏不正常,還是說性冷淡,他年紀都那麽大了,怎麽連個媳婦兒都找不到?瞧瞧着把岑家人急的喲,我都替他捏了一把氣。”
“咳……”郁染染看着從薄霧長老的門口忽然出現的邪魅男子,瞬時間給容兮眼神提示。
可是容兮說到興頭上,哪裏願意停下來?
一把摘下自己頭上的珠钗,容兮很随意的一丢:“去他娘的小鮮肉,老娘不伺候了,愛誰誰。既然是岑家少爺就老老實實的回去做大少爺就好了,來這裏做什麽長老,糟心。”
其實做長老倒不是什麽關鍵的事情,容兮在意的是,岑鸠淵不知道爲什麽着了魔似的出現在她的身邊。
她去哪裏都可以遇見她。
明明住宅區不是一個區域,他總是能和她莫名其妙的變成同路行走的。
簡直就像是冤魂一樣,一直纏着她不放,她覺得也是蠻奇怪的,怎麽就能随時的獲取她的信息呢?
有這麽神奇麽?
“師傅,咳,時候不早了,我們去幫薄霧長老吧。”郁染染看着已經開始冷笑的岑鸠淵,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薄霧?不用啦,他一個人就可以搞定的。”說起薄霧的時候,容兮的眼角眉梢都帶着笑意。
岑鸠淵臉上原本夜帶着笑意,可是看見容兮提起薄霧時的神情,頓時間心裏就不爽了。
冷然一笑:“所以容兮長老就坐享其成?”
容兮的笑容一僵,看見岑鸠淵出現在眼前,頓時就炸了:“你怎麽在這裏。”
“我爲什麽不可以在這裏?”
“這是霧的地盤。”
聽見容兮稱呼上官薄霧一個字,岑鸠淵一把拎起她的手腕:“跟我走。”
“走個屁,你給我滾。”
看着不知不覺罵罵咧咧上的容兮,和來者不善的岑鸠淵,郁染染輕笑着轉身。
妖非離原本冷着臉在吩咐墨白事情,可是郁染染一走過來,他就收斂了神色,主動向她伸出了手:“談好了。”
“嗯,不過我好困。”
在妖非離意外而又驚喜的眸色中,郁染染主動投入了他的懷抱,像是需要疼愛的娃娃,眉目之間滿是軟糯和嬌軟的色彩。
見到如此乖巧的郁染染,妖非離心都化了。
“還不快滾?”餘光掃了一眼還愣在原地的墨白,妖非離直接趕人。
“先回去睡一會?”
“不了,很快就要開飯了,你抱我到旁邊,我想要眯一會兒,一會兒就好。”翕合的黑眸帶着困倦的色彩,一隻小手抓住妖非離的腰間衣物,一隻手環繞着他精瘦健壯的腰肢,郁染染半眯着水汽彌漫的鳳眸。
“有點舍不得。”
妖非離心裏一喜,扣着她的手越發的放柔,怕自己聽錯,克制着極度喜悅的情緒,他的下颚貼着她的發絲:“舍不得什麽。”
“舍不得你走。”
“那我不走了。”
“嗯?”
“染兒,我說過,隻要你留我,我不舍得放下你一個人。”
郁染染擡眸看着妖非離邪美無雙的臉,手指劃過他棱角分明的五官:“你有事情要處理,我也有靈術要學習,不能黏在一起。”
“可是你留我了,染兒,這是你第一次留我。”
男人的眉目之間帶着傲嬌的情緒,郁染染看着他靠坐在門邊的竹椅上,直接把她環繞入了懷中,忍不住又往他的懷裏靠了幾分,男人的懷中,有股安心的味道,雖然不想這麽快承認,但是她的确喜歡。
“長痛不如短痛。”郁染染知道妖非離遲早要離開的,現在不走,要上朝的時候還是要走。
他的去留,哪裏有那麽簡單。
本來就是一國皇者,來這裏,她就不信王宮的人不會找他麻煩。
“沒事,我就喜歡長痛。”
男人溫熱的呼吸透過胸口衣服往裏面裝,郁染染感覺到心都酥麻了,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好,涼薄的唇貼着男人性感的鎖骨,享受着這難得的清淨:“非離~”
“嗯?”
“你說的事,是什麽?”
“我記得你一盞茶之前跟我說過,你不想知道,讓我不要告訴你。”
“呀,你難道不知道女人心海底針麽,我的話,你也相信?”郁染染挑眉看着妖非離,那情緒說變就變。
妖非離羽睫微動,斟酌了片刻,他薄唇微啓:“南陽帝國的事情。”
南陽帝國?郁染染倏地打了個寒顫,她是記得的,就在涼城以南,是個彪勇善戰的民族。
“南陽帝國自古以來和妖國就是宿敵,這麽多年邊境也矛盾紛雜,前些日子發生了暴動,兩個國家都死了不少士兵。現在,南陽屯兵北境,企圖北上,搶占城池。”
“沒有别的解決辦法?南陽帝國一口吃不了整個妖國,而且妖國的實力也不差,他們爲什麽要這麽做?”
國家和國家的事情,向來是最費腦筋,郁染染靠着妖非離,越發的爲這個男人而感到心驚。
以前他可從來不會去操心國家會如何,百姓會如何,可是現在……還是有了變化。
“這些,我會解決,你别擔心,恩?”親了親她的額頭,妖非離并不想要她操心這些,雖然他知道她很聰明,但是他卻不想讓她操勞。
“誰說我擔心了?”
“恩,不擔心就好。好好養胎,别虧待我兒子。”
“就知道兒子兒子,萬一是女兒呢?”
“喜歡兒子的人不是你麽?”妖非離覺得無辜至極,他明明連孩子都不喜歡,這不過是他們兩個人的種,他才會如此期待他的到來。
“隻要是你生的,男女無所謂。”
“最好是男的,這樣比較好養,你不必費心思。”
憑什麽是男孩就不用費心思了呢?
郁染染挑眉,這話她就聽不懂了,男孩比較好養?
“做你的兒子到底是有多慘,還沒有出生就已經被你嫌棄成了這樣。”
“染兒。”妖非離忽然喚了一聲,眼底的冷意都一層層的浮現上來。
“嗯?”
“當初想要打掉孩子的是你,日後如果真的生的是女兒,會比較難安慰。如果她問你,當初爲什麽不要她,你怎麽說?”
“因爲當時她的娘親被她爹爹氣的失憶了,什麽也想不起來,所以以爲肚子裏的孩子是别的男人的種,所以不願意生?”
妖非離承認,郁染染的腦子轉動的非常的快。
因爲她的話,很難反駁。
說的好像很對的樣子,她的失憶,是他如何也沒有想到的。
也讓他幾乎亂了所有的分寸、
“以後不許這樣了。”
“還有以後?你還想我再失憶一次?”郁染染感到好笑。
一次就夠了,現在想起失憶的那幾天,好像過得反而更輕松,忽然伸手抱住妖非離的腰肢,整個人酥若無骨的就往他的身上蹭:“那時候你好像還很乖懵的瑟佑我來着,我好喜歡你那個時候的性格,你再來一次好不好?”
妖非離的眼眸一閃,莫名的就避開了郁染染期待的眼神:“黑曆史什麽的,就不要提了。”
“我不覺得是黑曆史啊,我覺得那種性格我超級愛啊。”
“你愛得類型還真多,溫潤如玉形,現在又加一個軟萌乖巧系,薄情寡義的女人。”哼哼了聲,妖非離似笑非笑的看着郁染染。
那眼神直勾勾的,像是想要把她扒一層皮下來一樣。
“次奧,岑鸠淵,我跟你勢不兩立。”
郁染染剛想說話,對面一對男女就開打了,一不小心就殃及無辜。
妖非離把郁染染護在懷裏,看着四處飛揚的勁風,臉色也不是特别的好看。
“師傅好像,發瘋了。”
郁染染其實很少看見容兮真的跟人這麽實打實的動手,但是好像一遇見岑鸠淵這人,師傅她就止不住的發瘋。
第一次是她失憶的時候,她想要拿掉孩子,師傅找岑鸠淵配置堕胎藥,岑鸠淵不肯,兩人一言不合開打。
那今天呢?
又怎麽了。
“容兮,你冷靜點。”岑鸠淵雖然應對的遊刃有餘,但是顯然,他并不想真的弄傷容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