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郁染染一愣。
抓緊了妖非離的衣服，她挑眉：“要上朝了？”
“嗯，還有其他的事情。”
面色一寒，隐藏眼中此此起彼伏的情緒，郁染染直接抱住了妖非離：“那也好，離開之前，讓我抱抱。”
“就不問原因？”
“不問，你也别告訴我，我不想知道。”
飯前，上官薄霧去準備吃的，容兮找郁染染有些話要談，于是妖非離就找墨白談了點事情。
探尋的眸光落在不遠處的妖非離身上，郁染染有些發呆。
“這時候還想男人？”彈了彈郁染染的腦門，容兮笑的有些意味不明的樣子。
“這個時候爲什麽不能想男人，他都要走了。”
“我看你怎麽很開心的樣子？”容兮的聲音不響，可以說是很輕，而且背對着衆人，所以連郁染染也聽得不太真切。
“沒有太開心，隻是覺得，彼此都要成長，都有自己要努力想要掌控的東西，分開一段時間也挺好的。而且他不在，我虐渣也不用手軟。”
容兮挑眉：“你想虐誰？”
“很多啊。”白靜雯，斐凝香，那兩個女人她也放任她們活的太長久了吧？
“爲什麽他在你不用手軟？”
“斐凝香是她名義上的表妹，而白靜雯，也是白家的千金。就算是要動，他最好不要在場吧。不然追究起來，他也麻煩，我也麻煩。
她教訓一下是一下，但是妖非離如果眼睜睜的看着她虐大家族的千金卻坐視不管。
她保證那彈劾的奏折肯定是一本接着一本的。
沒有人可以永遠的随心所欲，就算是暴君，暴政久了那政權也會被永遠的推翻。
妖非離若是爲了她甘願當暴君，她也不願意當妲己一類妖言惑衆的妖女啊，畢竟，一個個紅顔禍水，下場沒有一個好的。
真是尴尬。
“說的也是。帝王之家，有時候還沒有尋常百姓過得快樂。其實我當年出逃，也有這樣的意思。”
“嗯？師傅你不是女皇的親妹妹麽，寒冰帝國那種古老的母系政權，還會苦了你？”
“身體的愉悅，不代表精神的富足。當你享受着極緻的奢華，必須要承擔極緻的危險。人性都是一樣的，皇姐她知道我的才華，既想重要，但是我若是權利大了，能力強了，她會不忌憚我？”
容兮嗤笑，天底下的感情，又有多少真的經得起考驗？
多少情頭手足，多少恩愛纏綿，都隻是因爲背叛的you惑……不夠高。
“師傅你這樣一副分分鍾要看破紅塵的苦逼樣子，我會忍不住一腳把你提到池塘裏去。還能好好的吃頓飯麽？你天天想的，都是什麽有的沒的？”郁染染知道容兮心裏藏着事，也知道她有苦衷。
原來她想要知道沒錯，但是現在卻覺得，挖别人的心事，挖别人的過往，有時候并不是一件快樂的事情。
特别是，很多事情，别人最多隻是看客和局外人。
連評價都會顯得多餘。
“當然能好好吃飯了，你男人都要走了，你就不想挽留一下？”
“不想啊，遲早要走的，早去早回更好。免得沒有他當抱枕，我睡不着。”
“噗，你天天抱着他睡？”
忽然起了好奇心，容兮一把抓過郁染染的手腕：“怎麽樣，你男人身材很不錯吧。”
“那是當然。”
“比起妖玖呢？”
郁染染的瞳孔猛地一縮，心裏不受控制的咯噔了一下，那還真是，不好比。
“哈，你又想了。”
郁染染挑眉，看着容兮的表情她就知道她在想什麽。
有一次，她不小心，确實看了妖玖的身材，誰叫他泡澡也沒有任何聲音的？她差點脫衣解帶就跳進去了，他忽然出現給了她一個大變活人的驚吓，她差點沒有吓得一刀通過去呢。
“想什麽想？我看是師傅你在想。别的被說了，師傅，我缺一把好上手的武器。”
“哪種？”
“最好是随身好攜帶的，不重，輕巧，攻擊力卻很強，一鞭子下去，可以毀人半張臉的那種。”
“……”要求還挺多。
“我覺得軟鞭還不錯，不過我還要找些材料，師傅你認識比較厲害的鍛造大師麽？”
“你有認真的看我給你的學院信息麽。小七就是鍛造大師，你可以去找他。不過……”容兮猶豫了片刻。
“不過啥？師傅你倒是說啊。”
“鍛無心這個人，除了鍛器，其他什麽都是無心在意。人如其名，很冷漠。”
“奧。”郁染染無所謂的聳聳肩，這沒有什麽啊、
“唯一的不好的事情是，他和我有點仇，所以……估計你要找他鍛器，難度會很大。他可能會操起掃帚把你趕出去。不要懷疑，爲師說的是真的。小七真的會這麽做。”
“爲什麽你們有仇師傅你叫他還這麽親密？”郁染染黑臉，她師傅惹怒人的實力，她是清楚的，可是這也太……作孽了吧。
“因爲這麽叫他會發火，他越火，我就越高興啊。”
額……
郁染染完全被容兮的腦洞打敗，被自己讨厭的人親密的叫着名字。
卻完全不能拿她怎麽樣的心情應該很糟糕吧？
隻是想想，郁染染差不多就已經能想的出鍛無心的心情。
“師傅，我倒是覺得，我們會聊得很好。”
“爲啥？你特麽的想幹嘛？我的仇敵，你敢聊得很好？”臉上浮現了一縷玩味的笑容。
和鍛無心玩的好的人，大概還沒有出現呢。
她剛才忘記說了，不僅僅她和鍛無心關系不好，巧了，鍛無心那臭屁的性格，可不比她要惹人喜歡多少。
都是遭人讨厭的那種。
等會兒，容兮收斂了笑容。靠，她在想什麽？怎麽不知不覺把自己也罵了進去？
郁染染把玩着自己的手，絲毫不在意的說着：“因爲我們都知道被你很親密的叫着，卻恨不得一腳蹿開你的心情啊。”
容兮臉色一黑，直接拎着郁染染的衣袖，用眼神示意你他媽敢再講一遍麽。
“師傅你毒舌潑辣的時候，真的讓人恨不得把嘴巴都封上，有時候看挺可愛的，有時候卻真的可以磨死個人。其實鸠薇才應該當你的徒弟的，她是話唠，就算是你不斷的唠叨她，她估計也可以樂呵呵的回複你。”
“鸠薇是岑鸠淵的親妹妹？”
“嗯。”
“不可能，一定是抱的。”容兮很确定。
岑鸠淵那麽龜毛臭屁的男人，不可能有那麽柔美可人的妹妹，這兩個人是一個爹媽生的？
不可能。
一點都不像。
“奧，有可能诶。”容兮越想越覺得有可能，掃了一眼不遠處的妖非離，她壓低聲音：“岑家是一個神秘的家族，以後你就知道了。我看岑鸠薇跟你關系挺鐵的，如果她願意說，你也可以問問她岑家的來源。我記得以前哪個老友跟我說過，岑家是流傳已久的貴族，取締了當時赫赫有名的貴族才順利上位，所以……”
“這和我有什麽關系？”
“次奧……媽的，跟你講秘辛呢，你就不能給點力。”
“師傅你别一口一句髒話，我都跟你學壞了。每次我說髒話，非離都會陰森森的看着我，你不知道，他最煩看見我罵人。”
“奧，這是我的錯咯？”
“不然呢？”郁染染笑，心裏卻記下了。
她昨夜從白鹿那裏拿到了妖非離給她的那本私密的資料，裏面記載的資料，關于其他三個家族的資料有很多。
但是關于岑家的，卻是少之又少。
大概是從四五十年前，才有記錄。
其實，主要還是岑睿淵，也就是岑鸠薇和岑鸠淵的祖父，這個男人特别厲害。
“鸠薇跟我一起來的，你要是感興趣，現在我就可以問問。”
容兮挑眉：“算了吧，那丫頭觊觎薄霧的美色，獻殷勤去了。我也是醉了，他們岑家的人怎麽回事？一個個都喜歡年紀大的。”
“都？矮油，這個都是什麽意思啊，我都快聽不懂了呢。”
容兮眼神一閃，輕咳一聲，說錯話了。
“鸠淵長老呢，怎麽沒有和你一起來？”從容兮手中撤回自己的衣服，郁染染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他不是揚言要泡你的麽，怎麽不來獻殷勤？如果我沒有猜錯，你今天這身變裝，就是爲了他吧~”
“胡說。”
“胡說？師傅你心虛了？不過……鸠淵長老好像有婚約的，你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