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誰欺人太甚你自己心裏清楚,說幫忙解答的人也是你,如今支支吾吾說不出話反而大聲怒吼的人也是你,你到底想怎麽樣?”岑鸠薇一手撐着桌,一副你嚣張我比你更嚣張的樣子。
“十長老,你看看她。”白靜雯一怒,頗爲委屈的轉身向岑鸠淵告狀。
可是岑鸠淵哪裏會幫她。
幽深的視線落在少女的臉龐上,岑鸠淵看着白靜雯,忽然笑了,本來不苟言笑的人,忽然邪笑起來,讓不少人都感到驚豔到少女心撲通撲通的亂跳,這其中,包括岑鸠薇。
霧草,大哥就是帥炸天啊。
岑鸠薇冷漠的掃了一眼白靜雯,嘴邊染着邪肆:“看她怎麽了?天天看,很美。”
“哈哈哈哈。”岑鸠薇忍不住笑出了聲。
郁染染也無奈的搖頭,這下白靜雯要氣的嘔血了吧。
視線落在少女那猛地陰沉的臉,郁染染看着女子豔紅色的指,心底湧上了一陣嗜血的殺意。
給她下藥,還活了這麽久的女人,算她命大。
“上次給我下的那藥,是禁藥是不是?”拉着一旁妖非離的衣袖,郁染染笑的有些漫不經心的樣子。
妖非離颔首,貼近郁染染的耳畔,不想讓人聽見他對她的耳語:“那藥,就是十長老調制的,現在白靜雯身旁那個侍女就是當初被淩源學院追殺叛逃的學子,因爲她當初不僅修煉了禁止修煉的術法,還盜取了十長老的珍藏藥品,這其中,就有一瓶極品的春藥。”
“嗯。”郁染染颔首,她自然知道那是極品春藥。
逼得她隻有割腕放血才能保持清醒,可不就是害死人的東西麽。
“不過雖然是極品春藥,倒是沒有便宜了我。”妖非離說着這話,語氣還有點可惜的樣子。
郁染染無語,這男人這可惜是什麽意思?
“當初那壓藥幾乎取了我的半條命,你看,我手腕現在還有傷。精蟲上腦了奧,天天想的都是些少兒不宜的東西。”
“恩,雖然染兒你說的很對。但是如果時間回到過去,本王還是不後悔。”
她那般美好的躺在自己的身前,如果能坐懷不亂,那他就不是個正常的男人。
他看着她,忽然伸手。
郁染染感覺到腰間忽然有細膩的感覺,妖非離的手指正搭在她的腰腹間,輕輕的撫摸着她的肚子:“少吃點,萬一吃撐了,晚上難受的還是你。”
“不是有你幫我消食麽。”郁染染無所謂的聳肩。
“什麽意思?”
“床上運動。”
妖非離眼神一亮,秒懂。
“嗯,回去再說。”
“你想多了,我是讓你給我做按摩運動,塗點護膚和防妊娠的精油而已。”
妖非離面色一沉,擺明了不太高興:“你在誤導我?”
“是你想太多。”
“你如果沒有想,怎麽知道是我想太多?”妖非離知道郁染染是逗他玩,但是卻逗出了他的。
“别動手動腳,我晚上還要去師傅那裏報道。學習從今晚就開始了,因爲你兒子我已經耽擱了三個多月的學習時間了!”
“既然錯過了三個多月,幹脆錯過十個月,這樣,方便養胎。”
郁染染搖頭:“才不要。你到這裏也有幾天了,你的早朝呢,不上了?”
妖非離笑容緩慢收斂,極其風雅的臉龐上浮現了一絲無辜:“忘記了。”
忘記了?
霧草,郁染染心口一陣嘔血,這種事情也能忘記。
“錯過了?”
“還沒有,一個月一次,我出來的時候剛好過了半個月。”
“所以你還可以陪我半個月?”
妖非離挑眉:“你想我走?”
“不然呢,你能撬了早朝?讓所有人都知道你爲了一個女人不顧朝政?”
“誰管他。”
要說任性誰屬第一,那絕對是妖非離。
可是以前的他,明明不是這樣的。
雖然大多的問題上比較随意,但是這種事業上的原則性問題,他向來不會爲任何人任何事而發生什麽改變。
所以現在,他爲了郁染染能夠放棄自己的原則,讓她感到了一絲脫離軌迹的錯覺。
就像是以前,她以爲自己和他是永遠不會相交的平行線。
哪怕會有短暫的交際,這交際也會随着時間的推移而消失殆盡,可是結果,卻是他愛着她,卻不表達。
她愛着他,卻不願意承認。
“我覺得你還是回去,處理好你的勢力,隻有你越來越強大,才能保護我。”
“你騙我。在這個過程裏,我如果不把你拴在身邊,你早就被人拐走了。”妖非離藍紫色的眸中席卷而來的滿是冰寒料峭的冷漠。
他從來不懷疑她的魅力,以前有無數次,她隻是稍微脫離了他身邊片刻。
她的身邊就能多出一堆稀裏糊塗的追求者。
桃花,永無止境。
她永遠妖娆的像是個絕色妖姬,他以前好奇,爲什麽一個女人會有百變。
無論是藝術家,軍事家,演藝界,學術界,隻要是男人她都能找到共同的話題,後來發現,隻不過是因爲她要刺殺的人有千萬種面貌,她要學着去應付各式各樣的人罷了。
“染兒,你不去招惹别人,别人會來招惹你。”
妖非離說完這話,冷漠的唇抿着,轉身,喋血的眸順利的捕捉了斐邵輝不斷往這邊看過來的視線。
男人知道自己被發現了,頗爲狼狽的轉回了眸。
“看見了麽,本王在,就有人敢觊觎你,若是我不在,會如何,嗯?”
推開男人靠近的唇,郁染染一邊看着白靜雯和岑鸠淵理論的樣子,一邊冷靜的說着:“我玖哥可不是省油的燈,你在這裏待久了,可能回國,天都變了。”
郁染染瞬時間就掐中了妖非離的軟肋。
他來的時候的确過分的匆忙,沒有部署太多,沒有他在的妖王宮,能夠瞞的了衆人一時,卻瞞不了妖玖太久。、
而妖玖此番回國,率領着大批親信,寓意幾何,已經太過明顯。
“你就是那紅顔,一笑傾國。”微涼的唇貼着她的手吻了吻,他對那柔嫩香軟的觸感有些着迷。
欲罷不能,男人舌尖描繪着她手掌,帶着香豔悱恻的意味。
“郁染染,你覺得呢。”高台上的岑鸠淵,再次叫了一聲郁染染的名字。
“恩?”慵懶的調調帶着一絲散漫的意味。
“麻煩十長老再說一遍,我沒有聽清。”
“膽子倒還挺大。”深幽涼薄的眸看了郁染染半饷,岑鸠淵重複了一遍:“白家小姐說幫你回答可以,但是晚上她想要跟你喝杯茶。”
喝茶?郁染染勾唇,平靜的眸中并沒有太大的波瀾。
看着眼中含魅的女人,她笑:“不知道白小姐是想要跟我喝茶,還是跟我男人喝茶?”
白靜雯心裏狠狠的罵了郁染染一句踐貨,卻不得不掩飾自己的心思:“當然是和郁小郡主你喝茶。”
視線的餘光看了一眼高冷靜默的妖非離,白靜雯笑,懷孕是麽,看她如何除了那個孽種。
“醬紫啊,那沒辦法了,第一我不喜歡喝茶,第二我晚上和我師傅有約。所以白小姐可能要失望了。不過呢……我師傅泡的動物藥酒味道還不錯,如果白小姐對蜈蚣啊,蠍子啊,毒蛇啊什麽不排斥的話,可以跟我一起去嘗嘗酒水。”
白靜雯還在笑,可是一張細膩白希的臉卻是笑的有些僵硬:“那還是改日再約。”
“約什麽約,我不喜歡跟不熟悉的人約,給你個面子晚上帶你去見世面你還不樂意去。那還是算了。”
郁染染說話的語速特别快,等白靜雯聽完所有的話,直接臉都綠了,滲藍的眸子泛着冷豔的芒,她心裏越恨郁染染,面上的笑容就越溫和。
“既然這樣,這個問題郁小郡主自己來回答吧。靜雯雖然性格純良,但是也不是被人如此羞辱也不會發怒的人。一番好心被當做了驢肝肺,隻怪靜雯識人不清。”白靜雯落落大方的坐下,十分好氣度的微笑着,仿佛剛才不懂事的人是郁染染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