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等生下來再教訓。等會兒我去給你煮些安胎藥,你要乖,在床上,不許亂動。”
輕輕的碰觸了一下她的脖頸,妖非離就松開了,替郁染染撩開了一縷細碎妖娆的墨發,他的唇劃過她的發絲。
郁染染感覺心尖别燙了一下,她斜躺在他的懷裏,輕笑。
“隻要你不動我,我那是無比的乖,幾乎躺着都不會翻騰一下好麽?”
“這麽說,還是我的錯?”妖非離狀似随意的問着,可是擱在郁染染心尖的手卻越發的不耐了起來,隔着薄料,在她的身上點着火。
動作時輕時急,弄得郁染染直接就一巴掌甩了過去:“安分點。”
肩膀被甩了一巴掌,對于妖非離來說,簡直就是無關痛癢的事情。
“染兒,你既然清醒了,修養幾天之後,就去上課吧,淩源學院的課,對目前的你來說,是最有幫助的。”
“你既然有經驗,爲什麽不親自教我?”
“我練的東西有點損身體,不适合給你修煉。”
這話說得,郁染染不經懷疑妖非離到底是有了什麽損身體的方法,才讓他的柔體變得那麽的強悍。
“幻術和靈術比較适合你,比較溫和,你的身體素質強悍,記憶力也好,修煉起這兩門術法,應該很快才對。”思考了會兒,妖非離又繼續說道:“最好能夠代表淩源學院出戰挑戰其他三國的高手,因爲獎勵特别豐厚,你應該會喜歡的。”
郁染染颔首,所有能夠提高實力的東西她都喜歡啊。
而且靈術和幻術比較好,不傷害身體,懷孕了并不阻礙她的學習。
“昨天好像有兩個女的看我特别的不順眼,你知道麽?”
妖非離看着郁染染幽深的眸盯着自己,起身,微微扶起她的身子。
郁染染企圖從妖非離的眼中看出些什麽,但是事實是,他眼底的情緒藏的太深,她并沒有看出什麽。
“不用在意别人,隻有你而已。”
……
郁染染沒有多說什麽,隻是清淺的應下了。
妖非離起身去煮藥,她也起身,打開窗,看着外面席卷而來的冷風。
這個世界的人,她是不熟悉的,可以說,除了妖非離,沒有一個人是她熟悉的。
他太炙熱的感情讓她窒息,也點燃了前世她還沒有燃燒的愛戀之火,都是成年人了,一場感情遊戲而已,沒有人是玩不起的。
最多不過是一個人和一顆心罷了。
他願意玩,她便陪他賭。
畢竟,妖非離這個男人,也是沾了毒的,不,應該說,隻要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動了心,那麽這個男人就是她的毒瘾。
程度輕的時候,這種瘾可以戒,程度重了,這種瘾就難戒。妖非離願意和她玩一場感情遊戲,她自然是奉陪到底的,隻是……這記憶她想要找回來,她想知道,也很好奇,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麽。
讓他們不但有了肌膚之親,甚至于,還有了孩子。
肚子裏面的一團肉還沒有顯性,她卻有些期待他的到來了。
感覺被夜風吹了一會兒,原本昏昏沉沉的頭腦瞬時間就清晰了,郁染染擡眸,視線落在了遙遠的天際,璀璨的繁星,有着最妖冶的芒,和現代的天空不同,這裏的天空,代表的是澄澈,真正的澄澈。
“在看什麽。”炙熱的呼吸重新在她的身後浮現,感覺脖頸處癢癢的,郁染染本來想要伸手去推,但是剛擡起手,她又放了下來。都是有孩子的人了,親密也可以不再那麽小心翼翼了。
都是有故事的人了,面對感情,不必這麽隐隐密密。
“阿離。”她忽然開口叫他,重來沒有過的平靜語氣,就像是從未開封過的紅酒,一打開,就是馥郁的芳香。
妖非離深深的吸了一口她身上馥郁的香氣,端進來的熱湯早就放在了一面,從她身後環繞上她的腰肢,他的眉目之間,滿是不知所謂的笑意:“夜有點涼,别凍着。”
“你什麽時候,也變得這麽,體貼了。”
是真的體貼,體貼的,郁染染覺的自己都有些不适應了。
這個男人從前就是禁欲的,她見過光裸的絕色尤物站在他的面前,他的眸光都不會變幻一分,仿佛什麽樣的美人兒都不會引起他的注意,也不會讓他的心思變動一分。
從來隻有他生殺給予的份,沒有被人說不的機會。
如果真的要說有這麽一個人,那麽郁染染覺得,那根刺頭就是他,妖非離活了這麽久,估計隻在她一個人的身上栽倒過,而且……還是栽的那麽慘。
所以呢,他真的不恨她麽?不想報複麽?
“别多想。”揉了揉郁染染的腦袋,妖非離蹲下身來,順便把站在窗邊的郁染染也一并抱起。
“你做什麽?”忽然而來的失重感讓郁染染感覺到了極大的不适應,不知道是她身體的哪處出了問題,有上下起伏波動,或者高空降落的動作,都會讓她一陣陣的心悸。
“别站太久,對身體不好。”
郁染染感到心悸,原來是因爲她的身體,可是……
“是對身體不好,還是對孩子不好?”
妖非離的眸色微深,他看着郁染染,唇邊染着一縷不知是何情緒的淺笑:“對你不好。”
郁染染對這個答案感到沒有那麽滿意,但是也沒有多問,感覺到整個人的重量都在妖非離身上,她也沒有扭捏,直接抱上了妖非離的脖頸,輕輕的問道:“我上課,你陪麽?”
“嗯,陪孩子。”
“……”難道不是陪她麽?
淩源,課堂。
軟式沙發的座椅,妖非離和郁染染坐在一處,一節課,過的險象疊生。
妖非離一點也不懷疑郁染染的适應性。
因爲她就是一個天才。
如果她是一個男人,他不敢想象,會是如何的光景。
陪着她第一日上課,她遲到,引起魔導師的不滿,傳說中脾氣最怪異最喜歡刁難人的四長老在抽問郁染染幾個問題之後,笑米米的讓她坐下了。
四周響起了陣陣的抽氣聲。
岑鸠薇和岑鸠炎坐在了郁染染的前面,聽見郁染染的回答,岑鸠薇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扯了扯坐在她旁邊的岑鸠炎的袖子,她的聲音帶着一絲絲的委屈:“三哥,我怎麽感覺我上了三個月的課,還不及染染姐随便說說啊。”
“你确定她隻是随便說說。”話落的瞬間,岑鸠炎的書剛好翻到幾百頁古典書籍的中間頁,細小如同芝麻的文字沒有要點,而郁染染說出口的,恰好就是書上一個細微角落裏标注的答案。
而且……還是注解,最容易被人忽視的那種。
淩源新生課堂,本來應該有一百個人,可是三個多月,經曆了幾輪淘汰,如今剩下來的人,不到一半。
岑鸠薇咽了口口水,因爲她此時也恰好看到了岑鸠炎攤開的書,瞥了一眼那處注解。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這麽小的地方,這麽幾百頁的書,誰知道四長老會提問啊。
視線的餘光瞥了郁染染一眼,卻被她旁邊坐着的妖非離一個漫不經心的眼神給擊退,岑鸠薇發現自己真的不敢正視王上的眸光,即使是帶着面具,但是他哪怕是一句話都不說,渾身都帶着上位者的氣息,她忍不住屏息。
還好這些學子都不知道這個帶着面具的美男子是王上,不然估計會引起暴動吧。
郁染染微眯着眼,昨夜妖非離抱着她睡,她睡得應該很好才對,但是身體卻莫名的有些難受。
應該是處于亞健康狀态,缺乏鍛煉了。
“染丫頭。”令所有人驚訝的,站在高台上俊朗的中年男人本來那面無表情的臉在看向郁染染的時候,變得笑米米的:“怪不得老二喜歡你,你,很不錯。如果有時間,可以來找我,本長老很樂意和你喝喝茶聊聊天。”
成熟,染着霧氣的眸猛地張開,郁染染嘴邊含着一縷薄笑:“擇日不如撞日吧,今天下午,老師你可以請我喝喝白水,茶就不用了。我懷孕,不适合喝。”
妖非離喑啞的聲音帶着悅耳的笑意,看着郁染染,他忽然笑了。
郁染染看見身邊的人都驚豔的看着妖非離,挑眉:“怎麽了?”
“不喜歡就不喜歡,拿懷孕做托詞,你怎麽這麽可愛?”略帶邪氣的話在她的耳旁響起,郁染染頓時不開森:“媽的,講話輕點,被聽見了不好。”
……
四長老東方野嘴角抽搐了下,他已經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