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嘿,岑鸠薇楞了一秒鍾,而後眼底劃過欣喜:“染染姐,你終于願意認我做妹妹了,天哪噜,我好開心腫麽辦。”
“我一直想知道,你原來那麽讨厭我,後來爲什麽又完全變了一個樣子?”
“因爲你酷炫狂炸敢和王上叫闆啊,我就是喜歡嚣張又有實力的人,可惜其他魔域貴女找不到幾個對我胃口的,勉強看的上眼的人又不在,所以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對我胃口的你,我一點要抱緊大腿,争取走上人生巅峰。”
對于岑鸠薇的這個理想,郁染染隻是笑了笑,她現在都在人生低谷呢。
說道長老,郁染染笑:“沒事,除了你大哥,我們還有其他的長老可以依靠一下。”
“啊?還有誰?”
賣了個關子,郁染染笑而無語:“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矮油,染染姐你竟然還瞞着我。”
郁染染笑,先瞞着,告訴了就沒有驚喜了。
淩源學院的十位長老具體是誰她不清楚,可是自家師傅在裏面的勢力有多大她是知道的。
師傅當年在血獄曆險爲她所救,本來是孤傲難搞的一個人,後面朝夕相處之間,卻意外的和她産生了亦師亦友的感情。
應該不是誇大,師傅說過,在淩源學院,隻要她能進的去,那麽能夠欺負她的人,沒有幾個。
這應該就是護短吧。
要不師傅怎麽說她是她唯一的閉門弟子,就算是暫時沒有學習幻術的資格,也可以有碾壓一方的自信呢。
……
拖着岑鸠薇,郁染染頭也不回的就往回走去,看的岑鸠薇急瞪眼:“染染姐,好歹也是金風玉露的交情,今天對于王上可是大事呢,你确定不去看看他上位?”
“對于他是好事,對于我卻不是。”
“嗯?”岑鸠薇挑眉,這是什麽道理,她不懂了呢。
“你願意你看上的男人登頂高峰,于此同此,有萬千女子垂涎着麽?”冰涼涼的聲音沒有多少情緒,郁染染的話讓岑鸠薇心裏猛地一驚。
她想,她大概是明白染染姐的意思了。
“染染姐你要相信你有碾壓四方的實力,隻要你和王上都堅定對彼此的心意,誰都不能成爲你們的阻礙。”
“乖,摸摸頭,除了他自己,沒有誰會是我們感情的阻礙。”
“啊?”岑鸠薇聽得雲裏霧裏的。
“不懂就别想了,先回去睡覺。”郁染染感覺有些腿軟,妖非離太知道該如何折騰人,她現在感覺腿都不是自己的。
如果不是靠毅力,估計她現在就得找個地方一坐不起。
可是不行,她對床非常的挑剔,一定要柔軟幹淨的大床,才能睡的着。
一步一煎熬,當郁染染進了房,她頭也不回的就往床上走去,脫衣解帶,越走越清涼。
青陽聽見砰的一聲,自覺止步,摸了摸差點撞上門的鼻尖,有些無奈。
堂堂的魔影左首領,算是徹底的淪爲跟班了。
……
岑鸠薇看着郁染染說睡覺就睡覺,本來沒有困意,但是聽着郁染染清淺的呼吸聲,忽然也覺得有些困了。
一步一步朝着床榻走去,剛走了幾步,卻忽然感覺一陣天旋地轉。
暗黑色的煙霧缭繞,緩慢的侵襲了整個房間。
妖非離從窗戶處跳了進來,看着已經熟睡過去的郁染染,幽幽的掃了一眼癱倒在了地上的岑鸠薇。
回頭望了一眼跟在身側臉色無常的慕卿年,冷冷道:“把你的女人帶走。”
“是。”
“等會兒……”妖非離忽然叫住抱起癱倒在地上的慕卿年:“去隔壁的房間,明天一早離開,等藥勁過去,她什麽都不會記得。”
慕卿年低眸望了一眼岑鸠薇沉睡的嬌容,嘴邊染着一抹邪意。
一晚,夠了。
……
高大修長的身影迫不及待的走進郁染染,隔着暗灰色的薄霧,妖非離不敢走近,怕驚醒郁染染。
隔着不遠不近的距離,直到遮住了她身上的所有光暈,他方才止步。
貪戀的看着女子的面容,他的眼底劃過薄光,想念她的身體,想念她的嬌喘,想念她一切的一切。
想要和她糾纏到死。
但是今夜……他不能。
呆了大概有半個時辰的時間,直到窗外傳來了幾聲極其淺淡的敲擊聲,妖非離瞥了一眼沙漏,走近郁染染。
附下身子,涼薄的手指在她的唇邊滑動片刻,他輕笑了一聲,轉身離開。
妖非離離開的瞬間,郁染染睜開了一雙泛着漣漪的鳳眸,關窗的咯咯咯聲泛着回音,她的手,落在了沾染着他的溫度的唇。
那微暖的溫度,如同一枚細密的陣,一下一下的敲擊進她的心坎,如此沉重。
……
天剛放亮,略帶委屈情緒的岑鸠薇衣冠不整的,帶着濕漉漉的水眸跑了回來。
推開隔間的房門,看見郁染染還在,她先是松了一口氣,而後更加的委屈。
“染染姐,我昨天好像準備爬你的床啊,怎麽睡醒會是在隔壁呢?”
赤luo着腳,岑鸠薇踩在羊毛地毯上,心情有些低落,也有些委屈,她本來是想和染染姐睡一晚上的。
從小隻有哥哥,她還不知道和姐姐妹妹睡覺是什麽感覺呢。
看着委屈巴巴的岑鸠薇,郁染染十分寵溺的掀開被子:“挪,你鑽進來吧。”
岑鸠薇遲疑了片刻,很想鑽被窩,但是她一想到妖非離那張冷臉,又有些不敢。
“可是,這好像是王上準備的床,這還有你們兩個的枕頭,我睡,會不會不太好?”
“三天前不也睡過了,有什麽好怕的,快,上來吧,下午還要出宮去報道呢。”
“奧,好。”
岑鸠薇邁大步子朝着郁染染走去,可是腳卻忽的一軟。
“呀。”
猛地撞到了茶幾的一角,岑鸠薇吃痛的抽了一口氣,拖着顫巍巍的腿,她走到郁染染身邊,有些奇怪的摸了摸自己的腿:“奇怪了,怎麽今天的身體會這麽酸呢。”
郁染染眼眸閃了閃,這個……
她能說實話麽?
可能是昨天晚上被她心心念念的男人拉去啪啪啪了。
可惜,她不能說啊,一說鸠薇就跑去鬧了,找慕卿年是小,驚動了妖非離是大。
可能本來慕卿年去血獄就是妖非離的一個計謀,鸠薇若是不小心說漏了什麽話,會不會對妖非離造成不利的影響?
……
下午,郁染染是和岑鸠薇,岑鸠炎兩個一起出發的。
岑鸠炎還好,雖然性格比較外放,但是出于避諱,他和她們兩個不在一個馬車裏面。
岑鸠薇看着抱着一個軟枕,靠在軟塌上補交的郁染染,覺得有些奇怪,染姐姐怎麽跟好久沒有好好睡過覺的人一樣。
不想打擾郁染染睡覺,岑鸠薇拉開簾子看窗外,路過白府,看見上了轎子的白靜雯,暗叫了一聲不妙。
次奧,白家家主真是寵妻滅妾啊,這一個家族就隻有兩個的名額,他竟然把其中一個給了白靜雯?
這下有些糟糕了。
斐家的名額給了誰她是知道的,一個給了斐凝香,另一個給了斐家的的二公子斐邵輝,也就是斐凝香的親二哥。
斐凝香那裏看染染姐不順眼她是知道的,現在又來一個白靜雯,這學院之行,不妙啊。
“你在看什麽?”
郁染染悠悠轉醒,看着越過她,趴在窗口看風景的岑鸠薇,懶洋洋的翻了個身,給她騰出了地方:“外面風景很好?”
岑鸠薇咽了一口口水:“不是風景好,是看見了仇人了。”
“嗯?”
“染染姐,這次斐白兩府派出來的人,好像和我們兩個關系都沒有那麽好,我們危險了。”
……
聳了聳肩,郁染染無所謂的打了個哈切:“小打小鬧而已,沒什麽的。”
算起來,這些小女孩都隻有十五六歲。
若加上前世活的二十二年,來到異世的一年,她比這些小姑娘大了不止一兩歲。
要是玩不過她們,她的臉往哪裏放?
“染染姐你知道我在說誰?”
“我來魔域,等罪的人不多。”除了那幾個有害她嫌疑的女人,還有别人嗎?
岑鸠薇沉默了一會兒,忍不住笑了:“雖然不多,但是這一兩個,就抵得上一群了。”
四大家族,代表着什麽,沒有人會不知道。
“染染姐,不到萬不得已,你還是不要正面對上那兩個女人吧,她們在魔域畢竟有勢力,你要出面的時候避開,我來。”
岑鸠薇覺得,自己好歹是岑府唯一的掌上明珠,她鬧了點事情,沒有什麽關系。
但是郁染染不一樣,她雖然說是南方涼王之女,身份也算是顯赫,但是壞就壞在她是養女。
所以,就算是涼王妃是顔家家主的女兒也沒用。
幹的外孫女,對于顔家家主來說,有和沒有是一個樣子的。
所以……染染姐,這下危險了。
……
“我都不着急,你怎麽這麽着急?”郁染染覺得好笑,拿起馬車上的一本閑書,随意的翻看了起來。
“噗,染染姐,别看别看。”岑鸠薇一看見郁染染拿着那本書看起來,立馬去制止。
郁染染轉了一個圈,看着那本香豔绯色的春宮圖,唇邊染笑:“你這個業餘愛好,不錯啊。”
一頁一頁翻着,郁染染一絲尴尬也無,倒是岑鸠薇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起來。
“你這些書,都是哪裏來的?”
“這個……是我二哥給我的。”
岑家的一個兩個哥哥都是人才啊,郁染染越翻越覺得有意思,這個二哥不僅品味一流,連畫工都是好的令人折舌。
“都是他親手畫的吧,這些染料也好,宣紙也好,牛皮也好,都不是一般人能夠用的起的。”
郁染染越說岑鸠薇臉越紅,次奧,好啊,厲害了她的哥,還騙她說是出門在外的時候随手撿的,覺得她可以用的到,所以才送給她的,感情是自己畫的啊。
“你家三個哥哥都挺有意思的。”翻到最後一頁,郁染染蓋上書,将書還給岑鸠薇。
岑鸠薇手一顫,這個:“染染姐,這個送給你吧,我暫時可能用不到了。”
“你确定?”郁染染将那書硬塞到岑鸠薇手裏:“沒事,你拿着吧,我都記着了。現在應該是你比較需要它。”
噗……
岑鸠薇有些噴血,她,老臉一紅。
染染姐也太厲害了,翻一遍就記得了,這記憶力,也是……蠻厲害的。
……
“來者止步,學子下車,閑雜人等,一炷香的時間内,消失。”
冰冷冷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郁染染挑眉:“下去看看?”
“嗯。”岑鸠薇看見郁染染也穿戴整齊,小心的挑起了馬車的簾幕。
一個背着銀黑色大刀的男人站在彌漫着霧氣的湖邊,銀白色的頭發閃耀着,白希的肌膚将他襯托的不像是真人,給人一種近似于透明的錯覺。
岑鸠薇烏黑的眸子咕噜咕噜的轉着,看着攔住馬車的男人,尋求幫助的眸子落在了後面。
次奧,三哥人捏,說好的帶她們一起進去的呢?
黑衣銀發的少年冷漠的看了兩人一眼,淡淡道:“男女分道,不在同一個地界,兩位如若是新一屆的學子,還請趕快下車,若是遲了,就打道回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