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非離擡起睫毛幽幽的看着上官魅,對上他毒蛇般陰狠毒辣的眸:“什麽都可以,除了她。”
“哦?她對你而言,有這麽重要嗎?”
上官魅笑,越是不給,他越是想要呢。
“讓我幫你滅了妖玖的勢力,卻連一個女人都不願意給?這就是妖王殿下你的誠意?”
“如果我說,要滅了妖玖的勢力,是爲了她呢?”
“什麽?”
上官魅的臉色猛地一變,幽深的眸落在被男子保護的絲毫看不見臉的女人。
滅了妖玖的勢力,是爲了這個女人?
那,一直以來被妖非離護着養在深宮外的那個女人,又是誰?
替代品?掩護品?亦或者隻是掩人耳目的工具?
上官魅越想要看清妖非離,卻發現越來越看不懂了,這個男人就像是一個謎團。
讓人好奇,深入研究,卻根本查不出什麽有用的消息來。
……
“她是我用十年壽命換來的女人,你覺得,本王會把她讓給你?”妖非離掃了一眼熟睡中的郁染染,摸了摸她的額頭,感覺到那灼熱到心尖的溫度,頓時間站起了身。
上官魅上前一步,攔住妖非離:“你瘋了?她就是魔宮長老算出的命定的克你之人?”
“和她在一起你會越來越虛弱,而她身上沒有絲毫的靈力波動,你身上那麽多人命債,你現在和她在一起,要麽會逼死她,要麽會逼死你自己,你可知道?”
妖非離不甚在意的勾了勾唇,沒有打算回答上官魅的問題,可是他走一步,上官魅卻跟了一步。
“妖非離,你是本世子的對手,可别真的爲了一個女人就稀裏糊塗的死了。”
“不會。”
淡漠至極的話語讓上官魅蹙了蹙眉,他忽然展顔笑道:“不如把她給我。”
“休想。”
“哎,你再考慮考慮嘛,别走那麽快呀,靠,妖非離,你别真爲了一個女人死無葬生之地啊卧槽。”
上官魅氣的砸了手中的琉璃扳指,琉璃碎裂,他的氣也瞬時間消散了不少。
想了想,還是準備跟上去看看。
妖非離走的很快,上官魅趁機看了一眼他懷中女子的睡顔。
冰肌如雪玉爲膚。
滋滋滋,這才是人間極品,要是能夠睡上一次,别提多麽逍魂了。
他一生别的追求沒有,就喜歡美人。
“其實,這個女人我也感興趣,你如果沒有那麽在乎她,不如就給我嘗嘗鮮。”
“我還沒有碰過烈性子的呢,我保證,就一次,我就把她還給你,怎麽樣?”
回答上官魅的是一頓暴擊,不知什麽時候,妖非離把郁染染放在了一邊的凳子上就不管不顧的和上官魅對上了。
一時間,飛鳥走石,殺氣四溢。
上官魅沒有想到自己不過就是說了這麽幾句話,妖非離就會動手。
“靠,真的動手?”
“他媽的,妖非離我告訴你,你不動手這女人我還不想奪,你一動手我還非嘗嘗她的滋味不可。”
“那就試試。”
妖非離脫去了礙事的外套,露出了完美的緊身衣,手一揚,泛着冷冽紅光的斷龍劍瞬時間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呼——
“你,來真的?”
上官魅從來沒有看見過妖非離除了殺人以外和人生氣,亦或者說是動手。
視線飄忽,他不免回顧起了這十年。
他和妖非離的結識源自于十年前的一個意外。
他是西楚國王的私生子,可是他的母親卻是嫁給了西楚國王的兄弟,所以……他名義上是西楚國的世子,實際上卻是西楚國王的孩子。
這件絕密的事情不小心被西楚王後得知,王後懷恨在心,一次外出,他被瘋狂的追殺,在威名震懾四方的血獄森林,他身受重傷,面對野獸分屍的慘境。
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帶來的仆從一個一個被野獸分屍,看見那狂蟒的血盆大口向他大開,他渾身顫抖着,就要認命。
“起來。”
他颠倒在地上,身子發顫抖着,擡頭看見一個面容精緻冷豔的少年。
少年冷漠的看了他一眼,喚他起身。
毫無疑問,救了他的人,就是當時并不受妖王寵愛的皇長子妖非離。
他親眼看見妖非離撫摸了下那巨蟒的頭,而後那龐然大物就聽話的放松了力道,燈籠般猩紅的眼看了一眼他稚嫩的身體,而後收回身子。
他永遠也忘記不了蟒蛇那涼意泛濫的皮裹住他身體的感覺。
如果當時,多那麽幾分鍾的時間,大概,他就被吞入腹中化爲蟒食了。
……
少年沒有說什麽話,隻是看了看被他壓在身下的畫卷,撿起。
“你該慶幸,你和她一樣怕蛇。”
她?
這個她是誰,他研究了這麽十年,卻從來沒有發現妖非離的生活出現過這樣一個怕蛇的她。
“妖非離,她是不是就是那個,那個怕蛇的女人?”
妖非離不耐煩的看了他一眼:“你管的太多了。”
“我說對了是不是?哈哈哈哈,果然就是她,當年本少就是因爲她才撿了一條命?怪不得我一看見她就想要她,原來都是前世修來的緣分。”
上官魅眯着桃花眼,看着被放在軟凳上的女子,越來越喜歡。
越看越喜歡,看了還想看的後果就是妖非離一怒之下給上官魅下了春藥,重新丢回了剛才的房間裏。
至于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