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染染打了個寒顫,妖非離這個人骨子裏散發出來的戾氣,讓人恐懼。
招惹了這種男人,怕是連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可是她卻偏偏,喜歡招惹他。
“别這麽說,你要是這麽說,我會忍不住想要撲倒你。”
妖非離的眉峰一凝,他求之不得。
“爲什麽忽然對我這麽好,你不是還怨恨着我麽,難道真的是想要讓我愛上你,你再虐待我?”
郁染染看着妖非離那副冷漠的樣子,忍不住笑出了聲。
忍不住抱上了他的脖頸,她發現自己真的有女人最反複無常的一面,前一秒還是冷漠無情,下一秒就能夠笑面如花。
妖非離不說話,牽着她的手就往回走,看着她半個身子挂在自己身上,想要伸手去抱,但是一想到她剛才說的那番話,無名的怒火刷刷的又燃燒了起來。
“……”
“不會真的有這種想法吧?”
冷豔的鳳眸劃過一縷驚訝。
她也就是随口一問,可是男人這幅什麽話都不說的樣子,反倒是讓她留了一個心。
“如果想要報複我,大可不必這樣,因爲受的傷多了,這顆心,很硬,很冷。”
“大概,跟你差不多。”
……
妖非離抿唇,跟他差不多?
郁染染戲谑的看着妖非離,他的步子走的比較慢,可能是将就她的速度,郁染染一直盯着他看,覺得這男人實在是難懂到沒邊了。
可是她越來越能抓住他的情緒,知道他哪一秒是喜,哪一秒,是沉默的怒。
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非離~”
“……”冷漠,妖非離連眼皮子都沒有擡一下。
從懸崖邊繞回,妖非離走在郁染染身邊,卻像是個冰人,一點情緒也不外露。
“非離……不理我?叫你非離都不理了嘛,那叫什麽好,離哥哥嘛,像是斐凝香那樣叫你離哥哥是不是?……嗚,你做什麽。”
妖非離一把抱住郁染染的腰肢,垂下眼眸,狠狠的捏住了她的下颚,不管不顧的,吻上了她。
這吻,帶着濃烈的怒意,說是吻,不如說是啃。
磨砂的碑峰山帶着猩紅的大字……染情崖。
将她抵在崖邊的碑上,他眼中多了一層迷幻的色彩,提高她的手,按壓在碑上,他另外一隻手探入她的衣襟。
滑入白希的肌膚,染指她的美好。
“是你自己先開始的,我不喊停,你沒有權利喊停。”
毫無波瀾的眸帶着嗜血的光芒,像是蟄伏在黑夜裏的猛獸,随時都會把眼前的女人吞入腹中。
“我直接進去,你會舒服嗎?”
他的聲音因爲渴望而變得特别的沙啞,郁染染震驚:“你瘋了。”
犀利深邃卻好看的眸盯着她,郁染染卻下意識的轉開,猛地抽回了手,她不在覺得這是情趣。
因爲某個男人,竟然真的在這毫無遮掩的山崖邊上,起了沖動。
妖非離抵住她的身子:“你該負責的。”
“不不,你說過月底,你不能這樣。”
郁染染含水的眸忽然顫抖了一下,有些慌張的往旁邊側身想要逃走,卻被妖非離一把抓了回來。
……
“沒有靈力沒有幻術,你根本不是本王的對手。”
“就算是在這裏要了你,又如何?”
嘴邊浮現出一縷寒冽的笑意,妖非離此時也衣襟淩亂,胸前的錦色紅衣因爲糾纏而被拉開了大片,露出青銅色的性感膚色。
笑意散去,他長指猛然搭在郁染染的肩膀上,扣住她的後腦勺,一用力,就把她重新的帶入了懷中,撬開她的貝齒,在她不願意的情況下狠狠的允了一下她的舌根。
宛若雄獅般健碩的身子壓得她闖不過氣來,蟄伏許久鷹隼的眸裏帶着瘋狂的色彩。
郁染染感覺自己口腔裏的空氣都快要被抽幹,在男人霸道強勢的力道下,她心中戒備的大廈轟然倒塌,這時候,她才意識到一個事實,如果妖非離有防備,她根本不能算計到他。
她之所以能夠得逞了一次,不過是仗着他的毫無設防。
多麽刺目的事實,她感覺心猛然拉開一道口子,無數腥甜的血水往外流。
“用卑鄙的手段得到你,你也得承受,染兒,你當初的算計,漏洞百出。”
薄唇冷冷的抿成一條直線,他的身影肅殺而又冷酷,語氣也是森然無比。
或深或淺的吻,讓郁染染的唇火辣辣的疼。
她想……
一定是腫了。
她委屈的看着他,他心髒有過驟停般的窒息,疼的讓他腦子一片空白,手足無措。
她無聲的看着他,靜靜的,鳳眸含着哀怨,就像是在責備他剛才的粗暴。
放開她已經紅腫了的手腕,他有過一瞬間的驚恐。
向他這樣的男人,無論是前世亦或者是今生,都擁有了至高無上的權利,财富,以及令人驚豔的皮囊,他氣場強大,就算是以前不受重視的時候,都有無數的貴族女子往上撲,心甘情願的爲了奪取他的注意力用盡手段。
唯獨她,不同。
她就算是勾引,都帶着漫不經心,好像隻是一場你情我願的遊戲,看不出幾分真心。
可明知道是這樣,他還是放任她在他的世界裏肆虐。
情,染上,很難戒……
他用了異世的這十年籌謀如果虐殺她,用了十年的壽命換她來這這個世界。
隻是爲了報複,隻是爲了讓她後悔。
而……
所有的算計,在遇見她的那一刻,悉數,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