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靜雯看着糾纏的兩隊人馬,笑着離開。
小絲趴在白靜雯的耳邊,輕聲低喃着:“小姐,不如這樣……”
修魔山的僧侶給妖非離準備房間内,白靜雯看着小絲利用靈術引開了駐守的人員,眉開眼笑的爬窗進了屋。
弄亂了發髻,她把衣服也弄得極其的散亂,柔軟的唇咬了咬唇瓣,從懷裏拿出剛才阿絲遞來給她的藥劑,飲了下去。
頓時間,藥性上來了,她的雙頰绯紅,唇被她自己咬的紅腫不堪,像是要滴出露水一般。
不知道這方法有沒有用,不過先試試吧,反正,這藥劑的量也不是很大。
如果王上不中招,她還不至于會委身他人。
“恩……王,王上。”白靜雯的感覺理智幾乎要被捏碎,不過是一點的劑量,就已經讓人眼前空白一片,止不住的灼熱從身體裏散發出來,折磨着她。
秀發如瀑,衣衫半開,凝脂般的肩膀露出了大半個,上官魅輕笑着掀開一片磚瓦,卻看見了這樣一幕香豔的場景。
真是福氣不淺呐。
修長的腿懸挂在屋檐邊,他眯着翡翠色的眸打量着斜躺在軟塌上的白靜雯,靜靜的思索着,這個尤物身材也不錯。
怎麽辦,真是有些小動心呢,反正他看剛才那妖非離談完話就走了,要不,這豔福,他來收?
看着暗處把持的人手盡數散去,上官魅笑的更加的狐媚邪氣,這女人,看着聰明,實則是個蠢的。
真當妖非離的人都是死的,會相信她這些小計量?
倒是便宜了他。
五官如同雕刻般深邃,他從後門進了房,一邊慢條斯理的解開衣服,肌肉的線條如同豹子一樣俊美修長,充滿了爆發力。
翡翠色的眸如同獵食的毒蛇一般散發着狠辣的光,一步一步的逼近,他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
郁染染坐在石凳子上,托腮看着兩方人馬的對持,有些漫不經心的打探着周圍的風景。
好像,場面有點不受控制呢,這可怎麽辦,爲什麽她看好戲反而覺得有些上瘾?
不過也奇怪,剛才這兩人還是客氣的說話,這一眨眼,怎麽就打上了?
“得罪——”
青陽率先發動攻擊,妖玖冷笑着迎上。
稀裏嘩啦的聲音,寺廟兩旁的花草樹木被破壞,青褐色的瓦盆被淩亂的打翻。
“這……”
無辜的摸了摸鼻子,郁染染感到好笑,這一切真的跟她有關系嗎?
罪過啊罪過。
……
聽見身後有走動的聲音,郁染染轉過身去,看見岑鸠炎抱着岑鸠薇走在一步一步的朝着她走來,少年陰柔的臉上帶着一絲驚訝。
“玖王和青陽?他們,怎麽打上了?”
岑鸠炎狐媚子般的眼睛,掃了一眼對持的雙方,選擇了明哲保身,坐到了郁染染的身邊。
郁染染看了一眼岑鸠炎懷中臉色蒼白的岑鸠薇,感到好笑:“她睡了?”
“恩。”
岑鸠炎點了點頭,才發現自己差點被對面的女子轉移了話題,他笑了笑,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我有一定要回答你問題的義務嗎?”
郁染染覺得有趣,妖國的人除了妖非離,其他人都怪異的有趣。
妖玖喜歡她,就覺得他願意娶她,她就一定要嫁給他?
而這岑鸠炎覺得,他問她問題,她就一定要回答?
“抱歉。”
岑鸠炎也忽然意識到,剛才自己的問話太過唐突,他和這郁小郡主并不算是熟悉的人,她不想回答他的問題,再正常不過。
岑鸠炎的抱歉讓郁染染緩了緩神色:“他們可能看對方都有些不順眼吧。”
恩?
郁染染的回答讓岑鸠炎感到有些錯愕,她就那麽安安靜靜的坐在石凳子上,前一秒還在質問他爲什麽要回答他的問題,後一秒就溫溫順順甜甜美美的回答了?
“身上有帶水嗎?”
岑鸠炎點了點頭:“有。”
“給我喝一口。”
岑鸠炎伸手去腰間拿水壺,可是忽然之間卻猛地停下了動作,一隻指已經碰觸到了玉石質地的壺身:“男女不宜同飲一瓶水。”
“你這水剛才不是讓岑鸠薇喝過嗎?她是女子。”
“她沒有碰到瓶口。”
“……恩,那算了。”
……
郁染染感覺到嘴裏幹渴的難受,邪氣的勾了勾唇,沒有站起身來,從旁邊的古樹上随手摘了一片葉子,葉片上帶着清晨的露珠,她将葉子下滑,那水珠子瞬間就染濕了她的唇。
那晶瑩的水珠子飽滿泛着透亮的光,順着她淺紅色的唇往下劃過,由唇至頸……
岑鸠炎揚眉,莫名的感覺到有些燥熱,看着女子妖異的紅唇,炙熱的呼吸亂了一個拍子。
身子一動,他不着痕迹的往後退了一步。
妖非離回來看見的就是這麽一幕,他的眼裏沒有妖玖和青陽對峙的畫面,反倒把岑鸠炎和郁染染之間的小動作看的點滴不漏。
“挪開。”
妖非離信步走來,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岑鸠炎的心上。
“非離。”岑鸠炎喚了一聲。
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沒有焦距,藍紫色的眼底充滿了平靜,但是仔細看,裏面确萦繞着細微濃烈的戾氣。
烏黑的頭發,散在耳邊,耳鑽發出幽藍的光芒,就算是笑着,妖非離的身邊也圍繞着一股冰涼的氣息。
“離她遠一點。”
“如果……我拒絕呢?”
妖非離眼眸一冷:“那,兄弟沒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