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呢？”
從他的懷裏鑽出一個小腦袋，郁染染手拉着他胸前的衣服，把頭埋在他的胸前：“爲什麽到修魔山來？”
妖非離哼笑一聲，将她裹進自己的衣服裏：“來見一個人。”
“恩？”
“見誰啊？”
藍紫色的眸子裏變幻莫測，起伏不定，他的手落在她的腰間：“見一個僧旅。”
郁染染鳳眸含着一絲戲谑，上下的打量了妖非離片刻，清澈的眸子如同清晨荷葉上的朝露，沒有一絲纖塵：“你不基督教麽？改信佛了。”
“不是基督教。”
“不信了？”
“不是。”
“不是？什麽意思？”漆黑的夜色中，妖非離紅衣飄飛，身上幽冷的香氣絲絲入鼻，讓她有些迷醉。
妖非離看見郁染染一副迫切的想知道答案的模樣，反而想要吊着她的胃口：“重生之後，我已無信仰。”
死後既沒有入地獄，也沒有上天堂。
所有虛妄的信仰全數化爲灰燼，他的信仰，除了自己，就隻剩下她。
郁染染的眼裏心裏都帶着懷疑，但是她也隻是靜靜的打量了他片刻，就垂下狹長眼睫。
連信仰都沒有了嗎？
“非離~”
“恩？”他看着她，眸色如火，染着绮麗的芒。
“我想如廁。”
本來期望着她都問出什麽來，哪怕是他回答不了的問題也可以，可是出乎意料的。
她竟然隻是想要如廁。
四周觀望了片刻，妖非離目露嫌棄的芒：“不方便，等到山上。”
“等不了了嘛~”
眨眨眼睛，再眨眨眼睛，郁染染朝着妖非離抛媚眼：“現在就想去，你先放我下來。”
她桀骜不遜的樣子他看的夠多了，可是如此乖巧賣乖的模樣，他卻第一次見，妖非離的眼眸微深，冷靜的說道：“我陪你去。”
“這，不用了吧。”
“走吧。”沒有給任何拒絕的機會，妖非離簡單的扔下兩個字。
“這樣……不大好。”
郁染染趁着妖非離停住步伐的瞬息，便靈活的從他的身上跳了下來：“我可以自己去，你在這裏等着我。”
郁染染以爲她話說到這個份上，應該不會有人會聽不懂句中的意思。
可是，這個冷貴矜持的男人，卻亦步亦趨的跟着她。
别人到知道保持三步的安全距離。
可是妖非離似乎連三步的概念是什麽，都不知道。
她明明記得，他不喜歡陌生人靠近他，五步之内。
“停。”
郁染染漆黑的眸染上了破碎的光：“我如廁你也要看嗎？”
“看不得嗎？”
“換位思考一下，如果你如廁我跟着去看，那……”
“樂意之至。”他強勢霸道的打斷她的話，沒有給她說下去的機會：“你如果亦步亦趨的跟着我，我樂意之至。”
咳。
走到了靠近山崖邊的密林，兩個人還是保持亦步亦趨的狀态，誰也沒有說話，可是氣氛卻是出氣的詭異的和諧。
兩個人對峙的瞬間，山崖邊的山洞裏卻傳來悉悉索索的脫衣聲。
“小妖精，今夜一定讓你吃不了兜着走，哈哈哈哈……”男子豪邁的聲音帶着粗犷。
“好舒服哦，哦，往上，再往上，對，就是這樣。”
女子興奮的叫喊在寂靜的夜色中顯得格外的暧昧，郁染染腳步一頓，驚愕的看着幾步之隔的洞穴，下意識的想要往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