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委屈的快要抽噎的幼妹,岑鸠炎恨鐵不成鋼的敲了敲她的頭:“沒出息的,那慕卿年就那麽好?值得你連女孩子的矜持都不顧及的往上貼?他慕家覆滅和我們岑府脫不開幹系,你以爲他會真心實意的喜歡你?别天真了了,他那是利用你。”
“别說是你了,就算是父親出手,也救不了他,你死了這條心吧。天下好男人那麽多,哥哥們一定會幫你好好物色一個好的,慕卿年,你就忘了吧。”
岑鸠薇美麗的大眼睛閃爍着淚光,倔強的小臉移到一邊,貝齒咬着朱色的唇。
“可是我忘不掉,你如果不幫我,我就。。”
“你就什麽?傻薇兒,下次可别爲了卿年去打擾郁小郡主了,她現在可是非離的心尖寵,你得罪不起,你知道麽?”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三哥,卿年哥哥是我的命啊,如果他活不了,我也不活了。”
“混賬東西。”
岑鸠炎發怒,一把甩開岑鸠薇拉着他的手臂,妖邪的眸染上了極緻的怒意:“就爲了一個男人,你要舍棄你的家人,你的族群?”
岑鸠薇瑟瑟發抖,她也不想的,她是被逼的。
像是被逼入絕境的獸,她的目光帶着辛辣,看着遠走的妖非離和郁染染,忽然下了決心。
“三哥,你不幫我,我自己想辦法。”
“呼吸。”
妖非離掐了一把屏息的郁染染,手從她的衣襟裏遊離,抽出。
“你不是不要跟我說話嗎?”
“我不是理你了麽?”
目光對視,一個清冷孤傲,一個溫潤染冰。
都不是什麽弱角色,所以一經碰撞,又是天雷動地火。
“我問你這是哪裏,爲什麽沒有人,來這裏做什麽,你什麽都沒有回答。”她較真,較真的時候連自己都害怕。
孤僻的獸類,敏感的靈魂。
她知道他有些事情不想說,但是她喜歡一切盡在掌握的感覺,他的遊離不定,沒有給她安全感。
所以,即使知道他可能在乎她,她也不敢問出口他是不是喜歡她。
或許,害怕他的答案。
因爲無論這個字是——是還是否,都不是她可以承受的答案。
“那你告訴我,你殺我的那把狙擊槍,射程是多少?”妖非離冷笑,放下郁染染,把她拘禁在蒼天古樹和他的臂膀之間。
郁染染抿唇,視線遊離。
良久,她薄唇啓:“美國巴雷特82a1,傳說中的狙擊之王,射程未知。”
“好手筆。”拖着她的腰肢,他提起她的身子,輕而易舉。
“知道世界上最遠的狙擊記錄是多少嗎?”妖非離問,眸中不帶一絲情緒。
郁染染挑眉,掃視了他一眼,這種問題回答不出,是在懷疑她的專業性。
“2475米,英國狙擊手在這個射擊範圍内,秒殺了兩名武裝分子,解救了一命深陷重圍的英俊指揮官,刷新了射殺最遠的世界紀錄。軍事專家經過測算認爲,從如此遠的距離射中目标,成功率不到百萬分之一。”
她的話,清冷,幹脆,沒有一絲的猶豫。
完美的如同機器報幕一般,卻讓妖非離的臉唰的冷了下來。
2430米,相當于24個足球場連在一起的長度,光是子彈飛行就要将近四秒鍾的時間,那麽遠的距離,甭想依靠肉眼瞄準。
可是就算能達到那百萬分之一的成功率,他也沒有能力算到她的心。
“那你殺了我的射程,爲什麽需要動用狙擊槍?”
“這,我……”
“怕我死不透?還是讓我死在自己應以爲傲的項目,你感覺到很爽?我曾服役過英國皇家特工隊,你知道的,不是嗎?”
郁染染往後想要躲,可卻是避無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