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巨響,郁染染眼睜睜的看着那扇巨大的石門關上。
望眼欲穿——
看着自己在空氣中折騰的腳沒有如願的踢開石門,她停止掙紮。
轉過身,十分哀怨的瞄了一眼妖非離,深吸一口氣,忍了。
“有燈嘛~”
悉悉索索的脫衣服的聲音,寂靜的洞穴裏漆黑一片,妖非離手指一揚,忽然暗藍色的如同鬼火一樣散發着熒光的火焰就從他的指尖燃燒起。
哇,好帥。
郁染染看見那暗藍色的火焰,低眸掃了一眼自己修長的手,揮舞了幾下。
完全沒有什麽波動。
感覺要完蛋。
師傅總是看着她歎息連連,說是糟蹋了一個上好的修煉靈術的苗子,每當那個時候她總是忍不住翻白眼。
師傅你光說有什麽用,歎息有什麽用?你倒是教啊,要是會一點幻術她現在還會被動挨打嗎?
“你把我帶到這裏來,不會真的是……”
“先殲後殺?毀屍滅迹?”
“……”
“可惜了,你想的都不會發生。”
郁染染嘴硬:“誰說我在想這個了。”
脫下身體上的護甲,他調了調尺寸,将那墨如玄鐵的護甲随意的丢到一邊。
寬大的衣袍落地,緊接着是黑色貼身的夜行服,裏裏外外好幾層衣服,郁染染看見妖非離脫了又脫,不免挑了挑眉:“穿這麽多,你不熱?”
“噓,輕點。”
郁染染雙手抱胸,靠着冰涼的牆體,看着妖非離一系列的動作:“把我騙到這裏,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去皇陵,這條路,直通皇陵,走一天,就到了。”
在原地楞了一秒鍾,郁染染看着妖非離穿戴好衣服向她走來,連忙捂胸退後:“去皇陵就去皇陵,幹嘛走地下隧道?”
“外面有幾批殺手,你前未婚夫的所有人馬都埋伏着,想要刺殺本王。”
“奧。”修長柔美的身子貼着牆,郁染染不置可否的應了一聲,沒有多說話。
前未婚夫,連見都沒有見過。
絲毫沒有映像。
撿起地上随意丢着的玄鐵護甲,妖非離低頭,動作靈巧的擺弄了片刻。
那護甲的尺寸竟然縮小了幾個碼,他伸手想要替她穿上。
沒有阻攔妖非離的動作,郁染染隻是靜靜的思索着,好奇怪,前未婚夫?
妖淩蕭?說好的被囚禁呢,妖非離竟然還會有失手的時候。
“昨夜跟着的人,可不止一批。”
“恩。”
“那你昨天怎麽不處理幹淨?”
“人太多,勢力太雜。”
郁染染覺得奇怪,這些殺手都神了,還知道挑時間。
昨天殺了那麽多人竟然後面還有埋伏,這手筆……絕了。
“看來你的命很值錢。”
“不止是本王,這其中,還有想殺你的,昨夜動手的那批。”
郁染染眸中的殺氣一閃而過:“殺我?”
“恩。”男人溫潤沙啞的聲音帶着絲絲鼻音,低啞的音色自成一派的迷人。
看着她複雜多褶皺的衣裙,他掃了一眼手中的玄鐵護甲,想着從哪裏入手比較方便。
……
郁染染忽然蹙眉:“那,岑鸠薇,岑鸠炎他們……”
“我們在這裏。”岑鸠薇窩在角落裏憋了很久,終于扯開岑鸠炎堵着她嘴的手,朝着郁染染揮了揮手:“嗨,在這裏在這裏。”
岑鸠炎看着已經活潑亂跳的妹妹,緩了一口氣,這次出來真的是挑錯了事情。
好不容易薇薇惹的禍事平息,這五皇子卻不安分了。
“非離,淩蕭那裏,不是派人囚禁了嗎?”
妖非離視線的餘光撇了撇郁染染:“因爲她,暫時把那個男人放出來。”
“你瘋了,放虎歸山?”岑鸠炎忍不住怒了,這是什麽見鬼的情況。
“解除婚約,需要本人出面,不然,魔宮長老不認。”
“不認又怎麽樣,最多是一個未亡人的身份,你若是想,等你徹底接受帝位冊封,再強制解除了不就好了?”岑鸠炎陰柔的面容上有些莫名的情緒,搭在岑鸠薇手腕上的手指也緊了幾分,好不容易把妖淩蕭算計的入了禁地,現在……
“未亡人?”妖非離有些嫌棄的抿了抿唇,給别的男人當未亡人?
妖冶的紅唇勾了勾,妖非離忽然執着郁染染的手,将她帶入拐角處的凹陷處。
“咦,哥哥,他們……”
“别看。”
岑鸠炎看着湊出腦袋想要湊熱鬧的岑鸠薇,一把把她的小腦袋按了回去:“非禮勿視。”
……
“好緊啊……不對,輕一點。”
“左邊一點,不對,右邊右邊。”
郁染染不滿的聲音時不時的傳來,岑鸠薇刷的紅了眼睛,一退三步遠:“三哥哥,我們後退一點。”
“幹嘛?”
岑鸠炎掃了一眼面色绯紅的岑鸠薇:“他們在換衣服。”
“嗯呐,我知道。”岑鸠薇不好意識的咬着唇,雖然知道,但是腦子止不住的多想。
“臉怎麽這麽紅,哥哥來看看。”岑鸠炎伸手探了一下岑鸠薇的體溫,縮回手,有些燙。
“三哥,我沒事。”岑鸠薇想往後退,但是岑鸠炎的手卻比她更快:“薇兒,你是不是想歪了?”
“沒有沒有,沒有想歪。”
“那你怎麽知道三哥我指的是什麽?恩?”
岑鸠薇愣了兩秒,極端的心虛又極端的羞惱:“三哥,你别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