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染染很想在床上翻幾個滾,好讓自己徹底的醒過來。
對啊,憑什麽?
憑什麽她會這麽自信的認爲,隻要她說出口他一定會答應。
不知道她的自信是從哪裏來的,郁染染自己都覺得好笑。
白希修長的大長腿在他身下滑動,準備從他的窄腰中脫離出順勢翻滾幾圈。
翻滾的想法沒有付出實踐,因爲某個小心眼的男人正壓着她的肩膀,執着的要一個答案。
“你先下來。”
郁染染手腕有些痛,雖然這具身體在妖非離的眼裏算弱,但是好歹從小靈藥養着,仙藥當糖吃着,就算是沒有前世的力道,也不該真的這麽弱吧。
妖非離雙手環繞着她的腰肢,慢慢的躺下身子,感受到她的心不在焉,他在她耳邊輕聲的說道:“你還沒有告訴我,憑什麽?”
郁染染手指搭在妖非離的胸膛,讓兩人微微的分開些距離,她睜着迷離的眸:“……頭暈。”
“……”頭暈?騙誰呢?
“啊、”咬住唇,她的臉刷的一紅,看着懲罰的将她抱着翻滾了一圈的妖非離:“你做什麽呢,我心口痛。”
“心口痛?我看看……”
“不要。”
“你不是心口痛嗎?”
郁染染看着自己動手解她衣服的妖非離,白眼翻了一個又一個,心口的傷,到底是誰傷的,現在這麽緊張做給誰看?
碰了碰她精緻冷豔的唇,妖非離的臉色有些無辜,掃了一眼她的傷,他啞聲道:“當時太氣,給你用幻術療傷到一半,就走了。”
靠,卧槽。
“療傷到一半?你怎麽不做暧到一半抽身呢?還好意思說療傷到一半。”氣到不行,郁染染揍了一拳妖非離。
這種力道,對于他來說,不過是撓癢癢。
“下手這麽輕,心疼了?”
“心疼個鬼。”
看着妖非離無辜的臉,郁染染恨不得伸手去抓幾把。
一想到這樣的行爲太潑婦了,她又打不過他,恨得牙癢癢的,她又把手給收了回來。
真的好氣好氣哦。
“你對我的動脈做什麽了?”當時血光四濺,她就感覺到疼痛,他的牙齒真的是比蛇還要鋒利。
靠,繼蟒蛇後她又有了一種恐懼的動物。
叫做人形妖非離!霧草,再見,她再也不想再見他了。
妖非離眸子一閃:“沒做什麽,放心,有幻術在,就算是在你的心口刺一刀,我也有辦法救回來。”
“幻術幻術,去你丫的幻術,妖非離我告訴你,這事咋們完玩。”
“怎麽個沒完法?”妖非離發現自己有些惡趣味,看見她氣到快要不行,他卻分外的解氣。
“以後沒得玩,月底你抱着你小兄弟玩去吧。”
蹿了一腳身下的妖非離,郁染染利索的從他身上起身,撫着傷口,腳下生風。
……
妖非離哪裏會讓她得逞,捏着她晶瑩剔透的小腿,一把拉了回來,翻身附上:“别鬧,這個不行,換一個。”
瀑布般的長發散開,在空氣中飄蕩,有幾縷落在他的鼻翼,妖非離蹭了蹭她的身體:“說好的,各取所需。”
“要我心情好才行。”
“你不在,我心情才好。”
“……”妖非離看着體态誘人,貝齒咬着绯紅唇瓣的郁染染,感到好笑,點了點她的挺翹的鼻翼:“那你和誰玩?給我帶綠帽?”
“腳踏兩條腿的事情,你不是最擅長嗎?”
“恩?”
“算了。”郁染染呼吸亂了幾分,感覺到全身有些酥麻無力。
完蛋,本來就發燒頭暈,剛好一點又轉了好多圈,頭又還是旋轉了。
……
看見忽然老實下來的郁染染,妖非離慢悠悠的抱着她的腰肢,拉下了床簾。
“你說的,到時候試試。”
“我說什麽了?”郁染染感覺到妖非離說話挑選的距離太近,那呼吸的熱氣讓她的耳朵有些發癢。
“做暧做到一半抽身。”
“噗。”郁染染微惱,瞬時間雙頰绯紅,她就是順口那麽一說。
他記得這麽牢做什麽?
“誰要和你做。”
妖非離看見郁染染羞惱的樣子,也不再和她繼續嬉鬧,他不着痕迹的轉移話題道:“剛才廂房裏,你看見的人,是白家嫡女,白靜雯。”
“奧,是她啊,我知道。”
身段不錯,就是心思太毒辣了,郁染染蹙眉,白家,不太好搞啊。
要是給她一顆炸彈就好了。
白家的人她也不想動,冤有頭債有主,炸死白靜雯一個,這債就算清了。
“說到底,還是你的錯,如果不是你,她會給我下藥?”郁染染忽然get到了問題的關鍵,之所以白靜雯會對她下藥,不就是這個男人将她囚禁,卻被别人誤認爲是寵愛了呗。
“如果不是我,她不會下藥,會直接弄死你。”過了許久,妖非離淡淡的說了一句。
“……”
郁染染心裏一頓,斟酌着妖非離的話,越想越覺得有道理,可是……
“别偷換概念,反正不管怎麽樣,她對我下手的原因都是你。”
“你承不承認?”
從背後抱住她,他輕輕的啃着她光潔如玉的肩膀,恩了一聲,并沒有否認,白靜雯因爲他對她下手,這是第一個,卻不會是最後一個。
他保護她一時,保護不了她一世。
更何況,他還沒有想好要怎麽對她,他的心裏有禁忌,她的背叛,她毫不留情的傷害,是他心裏的一根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