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他……”卿年遲疑了片刻,蒼白的唇收緊,算了,有些話,不是他可以評價的。
郁染染屏息,悄悄的打量着卿年,這是一張比想象中還要落寞幾分的年輕臉龐,如果不是身有殘疾,他該是怎樣一個意氣風發的美男子?
“請郁小郡主的視線不要落在屬下身上太久,王上知道了,會責罰。”卿年低下頭,咕噜咕噜的聲音響起,輪椅再次推遠。
“如果他責罰,你可以說我硬是要看。”
“王上懲罰人,并不需要理由,郁小郡主您并不能成爲我的保命符。”
“這是不是也能說明,我也沒有多少話語權?”
卿年挑眉,喉嚨猛地像是被什麽東西狠狠的掐住了,說不出話來。
這麽多年,沒有人在王上那裏有話語權,從來沒有。
算起來,郁染染這個女人,對生人勿進鐵血暴戾的王上來說,已經算是特例。
“去打開門吧,我看看,他讓我處理的人,都是些什麽級别的。”
郁染染沒有起身,轉身背對着門,一手按壓着心口的傷,一邊慢條斯理的倒着茶水喝。
如果妖非離前世真的對她動心,那她的确虧欠他一條命。
對誰都狠的下心,唯獨,對真心待她的人下不了手。
她以爲她之于妖非離,隻是玩具,原來……并不是。
“小絲,你給我把瓶極品春藥放到那個女人身上去。”門外,一個長相清純的少女一把拉過旁邊的侍女,确定沒有人關注,隐秘的拿出一瓶秘藥遞了過去。
“誰?”
“小心的放到斐香凝身上,時效是一盞茶,等她進入房間你再趁機打翻,讓香味留在屋子裏。”
“主子,斐家小姐才是您的勁敵,您卻爲何要對付郁小郡主?”
少女冷哼,蔚藍的眸子裏染滿了濃郁的寒色:“斐香凝?不過是一個無腦的家夥,那郁染染才是需要防備的對象。”
“那,屬下這就去?”
“恩,記得做的滴水不漏。”
“了解。”
白衣少女看着武功高強的侍女趁着無人注意,完美的把春藥放到斐香凝的腰間後,狹長帶媚的眼中閃爍着邪肆的光。
長而紅豔的指甲搭在自己的手腕,嘴邊染着一抹無辜至極的笑意。
淩蕭哥哥的未婚妻?好好的五皇子妃不做,來和她搶妖後之位?
真是白日做夢。
“放好了?”
“恩,主子,保證萬無一失。”
“那就好。”白靜雯看着那扇緩緩打開的大門,心中劃過塊感。
妖王不在王宮,中了極品春藥,她倒是想看看,傳說中妖王傳說中金屋藏嬌的美人兒,該如何應對。
髒了的女人,王上會要麽?
一定……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