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擦着手下的木欄杆，妖玖擡起手，頓時間四周的窗戶全部應聲而關：“妖族人都不是君子，而是狩獵者，你遲早會知道的。”
驚訝的擡頭看着妖玖陌生的臉，郁染染第一次正視妖玖。
他從來沒有在她面前露出真面目，她亦然。
這次他做到這種地步，是不是在逼她？
他眸如子夜，雙瞳微冷，清潤之間帶着邪魅的氣息，隻是靜靜的看着郁染染，便有點讓她招架不住。
“九哥，感情不能勉強。”
“可惜九哥我有一個毛病，不撞南牆不回頭。怕是你要失望了。”
“知道我會失望你還要堅持？”
“堅持。”
妖玖全身籠罩着陰冷的氣息，話語聲剛落下，門外那微沉輕慢的腳步聲已經近在耳畔。
“噓。”一根手指堵在自己的唇邊，妖玖示意郁染染不要說話。
“九皇叔，本王來要一個人。”妖非離臉上沒有倦意，然後他的神色，他略顯淩亂的衣襟，都顯示着他的風塵仆仆。
開門見山，完全沒有任何的隐瞞，郁染染聽見那熟悉至極的聲音，身體下意識的一顫。
“對不起妖王，我們家主子還在休息，請您稍等。”
妖非離蹙眉，風浪暫息的眸子又掠起了層層波瀾：“你膽敢讓本王等？恩？”
回旋的尾音帶着極緻的危險，不怒自威的氣場，立刻讓門外的魔影衛身體都僵硬了幾分，看着妖非離隐忍的情緒，瞬時間把頭低下，腰彎到了極緻：“王上息怒。”
“他來了呢，染妹。看來你在他心裏的地位，不低。”薄唇一抿，妖玖冷硬俊朗的面容上難得的浮現出一縷笑意：“你說，他推門而入看見我們再一起，會如何？”
“你不是說，他忌憚你的勢力？”郁染染盯着妖玖，身體僵硬，感覺到門外之人，聲音壓低到隻能讓她和妖玖兩個人聽見。
妖玖知道她的顧忌，手指微擡，劃過她一縷發絲，微微挑起，帶着輕嗅的意味深吸了一口氣：“他推不推門，就看……他，有多喜歡你。”
“他不喜歡我。”
“不，你錯了。”妖玖本來不想太早提醒郁染染，但是顯然她現在遊離的态度讓他感到不安。
由他來挑破，總比妖非離來挑破的好。
最起碼這樣，他會占據主動權。
“染妹，你不懂男人，禁锢是爲了占有，而癫狂……是因爲在乎。”
郁染染細長的手搭在自己松松垮垮的衣襟上，卷翹的睫毛掩藏了眸中波濤起伏的情緒。
“看清了？”妖玖問。
妖玖自認爲，郁染染現在的情緒應該是沒有因爲妖非離而波動。
其實，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