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麽?”妖非離低着頭,沒有骨折的另一隻手轉而牽着她的另一隻手,霸道的力道依舊。
“這張小嘴,如果還說不出讓本王開心的話,不如毀了。”
郁染染蹙眉,想要後退一步卻被妖非離禁锢到了懷裏,抱起她,他的眸子裏有着壓抑至極的情緒:“不要惹怒本王,如果我厭了,不介意丢你到軍營裏去當軍妓。”
“那個高級的職業,适合我?非離,你碰過的女人,你也舍得讓别人動?”
忽然卸去無邪的表情,郁染染主動的伸手挑釁般的将手放到他的肩上,一點一點細細的在他的胸膛上,畫着圈圈:“我倒是不介意,可是……你舍得麽。”
“不介意?”忽然狠狠的捏起了她的下颚,他怒火中燒:“人盡可夫是麽,你怎麽這麽……”
“這麽賤?”
看着男人遲遲說不出後面的形容詞,郁染染樂的代勞,她不會認爲他罵不出粗鄙的詞,是因爲不舍得。
“當然,不然怎麽能勾搭上你。”
郁染染這才發現,當初唯一的一次,這個男人似乎,并不知道他是她唯一的男人。
這樣……也好。
都不是情深之人,何必兒女情長。
“先回去。”妖非離看了兩眼郁染染,忽然偃旗息鼓,不再理她。
高冷的模樣像是一尊雕像,沒有任何的表情波動。
如果不是捏着她手的力道已經将她柔軟的肌膚勒出紅痕,她大概會以爲,這個男人的心,真的有表現出來的這麽平靜。
“好不容易出去,怎麽能這麽快就回去。再轉轉,好麽?”
看着男人那隻骨折的手懸在空中,郁染染惡趣味的想要去抓,不過是骨折。
真的,比起她心口的刀傷,喉嚨上的咬傷,手腕上的勒痕,這一切,也不過是傷敵三分,自毀七分。
任由郁染染抓着自己另外一隻受傷的手腕,妖非離也隻是輕描淡寫的看了她兩眼。
眼神表示了,蔑視。
“那你走慢點,我再吸一口新鮮空氣。”
“是呼吸新鮮空氣,還是觀察地形,爲逃跑做準備?”
知道瞞不過這個男人,郁染染鳳眸妩媚的眯成了一個圈,踮起腳尖,攀附着男人的肩。
“我怎麽舍得離開你?不舍得的。”
妖非離眼裏濃稠的情緒不斷的往外翻騰,語氣溫潤如初:“如果你眼裏的戲再足幾分,說不定……還有可信度。”
“那現在呢,真了一些了嗎?”兩隻手懸挂在他的脖頸上,踮起腳尖靠近他,呼吸灼熱,清晰可聞。
妖非離伸手環住她的腰:“還不夠。”
外人看起來無比親密的姿勢,隻有兩個人知道其實他們從來沒有真正的貼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