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維多利亞時代風格的房間,裝飾建築交雜着文藝複興時期的古典風和二十世紀初的新古典主義,這高雅尊貴的房間,讓郁染染感覺一陣一陣的違和感從眼前浮現。
忽然一笑,郁染染釋懷,這個總是一襲黑西裝帥氣的就像是書面中走出的禁欲系王子,實際上卻是地域裏爬上來的撒旦。
不管個性别不變,人的喜好是很難變的。
比如他尊貴的皇家威儀,看見那金絲楠木大桌上,所有器具都是瓷制的,第一眼看上去有點像是中國的陶瓷藝術,但是再看幾眼,郁染染的眼眸染上深意。
這些骨瓷餐具均是仿照純手工制作聞名的英國頂級奢華品牌wedgwood的樣式。
前世這個男人最偏愛的餐具。
沒有什麽意外的,因爲他是ichelle·kg。
“你如果到了華夏,做仿版一定會賺翻的。”
妖非離微微蹙眉,似乎看不起那麽低端的職業。
“吃飯。”
拍了拍手,無數身穿華麗宮服的豔麗侍女呼嘯而入,手中端着餐盤,小心翼翼的布餐,生怕惹了這一位喜怒不定的君王,動作極其的輕緩。
而後妖非離一個指令,她們又迅速的消失。
“需要幫忙麽?”妖非離看着郁染染隻是盯着桌上的食物,半天不動筷子,問了一句。
“這些……”
“季淩墨不是帶你去用膳了?本王想告訴你,最好的,隻有我能給你。”
郁染染沒有擡頭,平淡的說:“但是最好的,不一定是最适合的。”
臉色倏地變得陰沉,男人藍紫色的眸子離蕩漾着點點幽光,無盡的冷魅卻帶着讓人無法拒絕的沉淪力量。
“他比我适合你?你敢說一句試試。”
“放開我。”郁染染不喜歡這個男人挑起她下巴的舉動,對于紳士來說,這種舉動過于輕佻。
對于惡魔來說,這種動作又太過暧昧。
“放開你?染兒,你似乎總是好了傷疤忘了疼,能夠主宰你命運的人,隻能是我。别的男人,滾邊。”
“這句話你不應該對我說。”郁染染撇嘴,暴君。
“所以你希望季淩墨血淋淋的躺在你面前?如果願意,本王成全你。”
看着男人那剛毅挺直的鼻翼下,清冷而又高傲的薄唇,郁染染忽然感覺到好笑:“他季淩墨和我何幹?你要做暴君就做,何必讓我按上一個禍國妖姬的名。”
“可是我就是喜歡你被世俗厭棄,染兒,你如此心狠手辣的人,不被人唾棄還想要衆人把你當聖女供起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