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送的?”
三個男人齊刷刷的移過眼去。
“墨白,你說。”
被點名的男子睜大了無辜的眼神:“屬下也不知道啊,隻是聽那些士兵說是新皇指名道姓的要交給主子你的。”
“去他娘的指名道姓。”郁染染怒極,這種下流行爲是個正常人會做的嗎?
壓了壓火氣,郁染染拿過一旁的清水飲了一口,平心靜氣的問道:“新皇叫什麽名字?”
墨白眼眸閃了閃:“這主子你都不知道?”
“你知道你倒是說說。”
“對妖王指名道姓可是大不敬。”墨白看着自己主子難得被氣的不冷靜的模樣,不禁有些好奇,那信封裏裝着的到底是什麽?
季淩墨的眼光落在枝繁葉茂的常春藤上,一縷新生的日光搭在上面,折射出淺淡的光斑。順着那絲淺光他的視線緩緩的落在女子充滿朝氣的臉色,他想,命運的齒輪再次轉動。
哪怕他先一步找到了她,終于還是有另外的男人先下了手。
手無意識的揪住了自己的衣服,原本平整光滑的布料有了細微的褶皺,即使有了心理準備,看着這樣的局面還是讓他措手不及。
“國師大人,新皇……叫什麽名字。”
郁染染在墨白那裏沒有得到答案,回眸看向了季淩墨,淺笑盈盈,大紅豆蔻的指甲在淺藍色的信封襯托下顯得更加的豔麗張狂。
“能勞煩你,告訴我,他叫什麽名字嗎?”
季淩墨看着不遠處的女子,聽着她柔軟卻不容人退避的詢問,視線有些飄忽。
“爲什麽想知道?”
“因爲想知道。”
“妖非離。”話語落下,季淩墨聽見季淩風的抽氣聲,和那帶着不可思議的眼神。
他勾唇,或許,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
他都拒絕不了與她相似的眉目,相似的性格。
他還是他,她卻……已然不再是她。
“多謝。”郁染染看着眉宇之間恢複淡漠的季淩墨,心裏略過一絲異樣。
“主子,來送信的人還說,讓你接到信立馬前往魔域,他們會平安護送你入城。”
郁染染蹙眉,把玩着手裏的信封,勾勒唇一縷邪魅的笑容:“他妖非離是流氓嗎?要我入城我便入?我告訴你,偏不。”
毫不在意的将手指的信封扔向窗外,完美的抛物線,精準的力度,毫不意外,那封信掉入了急湍的河流,瞬間淹沒,
“主子。”墨白驚呼,然後就是一陣頭疼。
縱橫江湖多年,早已經不喜約束的郁染染哪裏會在乎這些:“主什麽主,這下好了,東西沒有了,你讓那些士兵打哪裏來的就回哪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