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看着這原生态的山牆,宋無仲還真不忍心拆除,說不定以後搞個旅遊也能掙他一筆。隻是想想以後有可能發生造反,還是算了吧!
昨天已經派人給朝廷發了戰報,此一役損失五千餘人,殺敵兩萬,俘獲一萬有餘。雖然自損的還是偏多,但是三個月時間裏行軍,練兵,打仗,這戰績已經不錯了。
脫去戎裝,泡過熱湯,換上一身的白衣。宋無仲暗想着,這麽久了老子也應翩翩一把了。
遂找來一個裝野山雀的鳥籠去上街了。
碧藍的天空下,沐浴着秋日不冷不熱陽光,拎着鳥籠,吹着口哨,一襲白衣閑步在整潔的街道上。
如果不是想了卻自己前世的抱負,宋無仲還真想一輩子這樣,無公害,無污染的閑适的活着。
“大哥哥!”
宋無仲還在沉浸在别人異類的眼光中,忽然聽到一聲清脆稚嫩的聲音。
回頭一看,是一個紮着兩個牛角辮,明亮的大眼睛,小臉萌嘟嘟的丫頭,看這快及自己胸前的身高,不會低于十歲吧!
“大哥哥,你幹嘛這麽看着人家!”小丫頭一臉萌萌,瞪着大眼,稚嫩的說道。
啊!宋無仲一驚,趕忙掃視四周,發現沒人誤以爲自己猥亵兒童,趕忙道:“小丫頭,剛才不是你叫我的嗎?”
隻見小丫頭,瞪着眼,一很嚴肅的道:“人家有名字的!我叫玲兒!”
宋無仲尴尬的笑了笑,我可對蘿莉不感興趣。“好吧!鈴兒,哥哥有事走了,先!”
“你這人,好生無禮!”
見她插着手,氣呼呼的樣子,宋無仲心裏無奈道,無禮就無禮吧!不和你小丫頭見識,便沒理她向前面走去。
“站住!”
忽然隻見小丫頭跑到自己眼前,小手拽住自己。
宋無仲大驚,向後一跳道:“鈴兒,你欲意何爲!”
‘噗嗤!’小丫頭看着宋無仲浮誇的表情,銀鈴般的一笑道:“大哥哥,鈴兒有那麽可怕嗎!”
“你到底要幹嘛呀!說了先!”對待這麽小的丫頭,宋無仲還真沒有這方面的經驗。
隻見小丫頭,盯着宋無仲手裏的鳥籠道:“聖人說:将欲取天下而爲之,我見其不得已!”
聽了她的話,宋無仲也是一驚,這麽小年紀就有如此覺悟。但爲了擺脫他,裝作不懂道:
“小妹妹你說什麽我聽不懂!”
忽然小丫頭,眼球一轉,朝着旁邊的一家店大喊道:“爺爺!”
我擦!我可什麽都沒做。宋無仲剛想擺脫小丫頭的手,就隻見裏面走出一個老頭,隻見其面色紅潤,體态硬朗。也在細細的從頭打量着自己。
“鈴兒,不得無禮!”老頭見宋無仲一身白衣,俊朗别異,一猜就不是當地人,再加上最近打仗,山寨被破,便不敢怠慢。
“爺爺,你答應過我的,隻要能找到沒學過《德道經》的,我就不用學了!”
小丫頭朝着老頭撒嬌道:“大哥哥就沒學過!”
老頭瞪了小丫頭一眼,看着一臉尴尬的宋無仲笑道:“這位公子,老夫教女無方,見笑了!”
宋無仲見這小丫頭身高快及自己,卻這麽童真,便好奇的問道:“老先生冒昧問一句,鈴兒芳齡幾許?”
老頭似乎明白宋無仲的意思,睿智的一笑,看了一眼鈴兒道:
“小女,十歲有二了!”
宋無仲看了一眼鈴兒,心裏暗想道,真的假的,不是史書記載,古時十二三歲女的多有成家的嗎!怎麽我看着不像呀!
“看來是,百姓皆注其耳目,聖人皆孩之!”宋無仲暗笑到,誰說老子沒背過《德道經》,老子也會裝逼。
“大哥哥你騙我!”小丫頭瞪着大眼盯着宋無仲,嘟着嘴道。
老頭要說什麽,宋無仲擺擺手表示無妨道:“鈴兒是不是想讓哥哥把這鳥兒給放了!”
隻見小丫頭突然又變得一臉興喜,點了點頭。
還别說這小丫頭的覺悟的确挺高的,竟然從治民引生到對待萬物上來。
老頭一臉歉意道:“公子莫怪,我們三砀山區多尊道學。”
“聖人有先約,三砀山境内都以萬物自然爲法,一切順應自然!小女這麽做隻是想遵循祖制。”
聽他這麽說,再加上小丫頭剛才的覺悟。宋無仲猜到他們說的聖人了,看來是老莊了。
剛想裝裝逼,顯示自己在道家學術上的造詣,忽然聽到有人喊到:“将軍!”
回頭一看,黎達氣喘噓噓的跑了過來。
“黎達怎麽了!”
黎達道:“将軍,你不是說召集三砀山地區有威望的人嘛!快到午時了,你不準備一下嗎?”
這麽一說,宋無仲想起來了,趕忙辭别老頭向回走去,臨走時将小鳥送給小丫頭,讓她自己放生。
回到山寨牆處,山寨已被完全拆除,好多軍事設施已被摧毀。
黎達便帶着宋無仲來到以前三砀山的議事堂。
一進議事堂,宋無仲就看到坐在偏坐上發呆的杜興,其實宋無仲讓李先開夜裏開導一下杜興。
昨天宋無仲便親自給他解開了繩索,并讓他來參加會議。
見宋無仲進來,杜興立馬站起來,臉上少了怒氣,卻多了份尴尬。
見杜興有些尴尬,宋無仲便笑着道:“杜興兄弟,快快坐下!”
一聲兄弟可謂是拉近了兩個人的距離
“來人上酒!”宋無仲朝着外面喊道。
一個衛兵進來給堂裏三人斟滿了酒,宋無仲便朝着杜興道:
“我最佩服杜興兄弟的胸襟,男人之間沒有什麽是一杯酒解決不了的!”
“來,幹了!”
聽了宋無仲的話,杜興也覺得他是個豪爽之人,但是再怎麽說心裏還是有點隔閡。
也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宋無仲本來想讓他加入到自己麾下,但是這種事不能這麽急,畢竟不久前還是敵人。
三個人坐下來聊了一會後,隻見堂裏面來了不少人,果然像今天那個老先生說的一樣,好多人信奉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