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十月,金色的冰帝,運動的季節。
但這一切似乎都和這位名叫朝日奈月和的妹子沒有任何關系,因爲哪怕是在大家都鬥志滿滿的彩排啦啦操,訓練比賽項目的時候,她依舊是捧着一本德語書在溫習。
冰帝的制度就是如此殘忍,考試成績不合格的人,無法參加除學習外的任何活動,包括社團和運動會的項目。
不過這對于朝日奈月和來說倒是圖了個清閑,當然,其實也不清閑。天知道她這幾天被新任的德語補習老師給調|教的多慘,她幾乎都要認爲那個老師在公報私仇。順帶一提,由于喬布斯十月份都在外出差,她德語課的補習都交給了迹部景吾。
“怎麽了,在這裏悶悶不樂的?”剛練習完啦啦操的宮本櫻湊上來找月和搭話。
“我在想我是不是快去輪回了。”月和一臉本寶寶委屈的模樣指着手裏的德語書。
“怎麽會呢!你可是迹部景吾君的得意門生呢!補考一定會過的啦!”宮本櫻樂天的拍了拍月和少女的腦袋,笑嘻嘻道。
“你把這件事想的太簡單了。”月和望着手裏被自己稀裏嘩啦記滿了筆記的課本,胃開始隐隐作痛:“迹部景吾的要求才不是僅僅飄過補考那麽簡單……我前兩天跟他打賭能考到80分來着……哈哈哈,我看我還是準備轉學吧。”
“自作孽不可活啊親。”宮本櫻嘴角抽啊抽:“誰要你答應了迹部景吾的,你傻啊。”
“那家夥……當真有100種方法讓你被他坑。”這種久經商場的家夥,切開來都是黑的呢,呵呵。
“啊哈哈,掉坑了吧,掉坑了吧。小心他用100種方法讓你迷上他。”宮本櫻幸災樂禍地表示她已經看穿了一切。
“滾蛋。”
宮本櫻機智的躲開了來自機油炸毛後的一腳,屁颠屁颠的繼續跳啦啦操去了。
朝着宮本櫻切了一聲的月和,忽地覺得身後有一道灼人的視線。她轉頭,身後的教學樓走廊上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有。
這是什麽感覺啊……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月和想着,合上課本,抱着書離開了。
秋天的黃昏總是來得特别早。
迹部景吾到達辦公室的時候,少女正枕着自己的手臂趴在桌上睡的正香。他看了一眼辦公室裏的鍾,早就過了留堂時間了,這家夥八成就是等着自己等無聊了然後睡着了吧。
想着,迹部景吾就走上前,拿手扣了扣桌子。清脆的響聲輕而易舉地就叫醒了正跟周公下棋的某人。
“唔啊——”伸懶腰中。
“……”迹部景吾一臉嫌棄地拎着被口水濕潤了一塊的試卷在空中晃了晃,企圖使之快點被風幹。
“哇,都快七點了,我得快點回去了。你太慢了,迹部。”
從迹部學長到迹部君再到迹部,這厮真是越發無法無天了啊。
迹部景吾想着,把卷子折好,夾在腋下,看着拼命收拾書包的月和。
“天快黑了,我派司機送你回去吧。”迹部難得紳士一把。
“不用不用,你看我長得那麽安全……”月和擺擺手。自從她因爲期中考挂掉德語被留堂,她就不再要哥哥們開車接送她了。畢竟讓老哥等實在是很麻煩的事情,她一點也不想給家裏人添麻煩。
“你是長得挺安全的,可萬一搶匪是個瞎子呢。”
呵呵。月和實在很想給這個土豪大少爺一巴掌。
兩人就這麽緘默着走在校園裏,放課後的校園裏一片寂靜,一個人也沒有,顯得空蕩蕩的。
當——
呼啦啦。
風起,四周的樹葉被吹得哀鳴起來。
“喂,你快閃開!”教學樓頂傳來熟悉的聲音,讓月和不得不駐足,朝天台的方向望去。循着她的目光,可以看見教學樓頂那個手持兩把日本刀的瘦削身影。
請允許我做一個狗帶的表情。月和腹诽。
“你才應該讓開呢,你這個連像樣的神社都沒有的無名神。”與之對峙的,是一個長着狐狸耳朵的白發少年,他擡手,手裏轟的一下就燃燒起了冷色的火焰。
“巴衛,不可以對其他的神明無理啦!我們是來淨化校園的,不是來打架的。”穿着别校校服的少女上前一步拽住自家神使的衣裳,阻止他的行爲。
“來呀,打就打誰怕你啊臭狐狸!”被嘲笑的夜鬥直接跳腳。
所以這是什麽情況……月和額角流下一大滴汗。
說着,他就看着樓頂的一神一妖打的不可開交。
轟。
一道狐火擦着月和的臉就打在了操場上。
“巴衛!!!”站在樓頂少女看自家神使險些傷了人,怒不可遏的喊道。
“啊,月和!”夜鬥輕松地從樓頂跳了下來,順帶釋放了雪音,毫發無傷。
“……”喂,這個神有毒啊!!那可是六層樓的高度啊喂!
“你沒事吧。”被巴衛公主抱的少女也順利地“跳”下了教學樓,查看月和的情況。
你們這樣把樓梯當成擺設真的好麽?
“你果然看得到一般人看不到的東西。”迹部站在月和身邊,平靜地說道。
這下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我沒什麽大不了的,剛剛并沒有打到我。”月和表示我隻是路過的,我根本不關心你們爲什麽會在樓頂打起來和你們想繼續打請随意,無視我就好。
“喂,狐狸小鬼,你看看你幹的好事。我家月和要是香消玉殒了,就算是神,我也照砍不誤。”夜鬥藍色的眼裏盈盈全是殺意。
“若你敢動奈奈生一根汗毛,我也定不會放過你,天涯海角都會抓住你,把你撕碎。”巴衛長得令人發指的指甲讓人相信,隻要一瞬間,對方就會斃命。
“夜鬥你夠了。”
“巴衛快道歉!”
站在一邊的雪音和奈奈生叉腰要求兩個熱血笨蛋道。
“到底發生了什麽,桃園桑,你不該解釋一下嗎?”迹部景吾站在一邊,不悅地開口。這幾個人居然沒有一個人搭理自己,故意無視自己的存在嗎!
“抱歉,迹部君。我和巴衛隻是看到學校裏有妖怪,想幫忙淨化而已。誰知道跟這位……嗯,神明産生了沖突,造成麻煩真是不好意思。”桃園奈奈生趕忙解釋。
“喂,我叫夜鬥!都是同僚至少得記住我的名字吧!!再說了我馬上就會擁有高天原的戶口了你們給我等着!”夜鬥再度炸毛。
“嘛嘛,總之你先冷靜下來啦。”雪音無奈。
“咦,迹部你也看得見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月和後知後覺。
“什麽叫亂七八糟的東西啊月和!你這樣說我很傷心的啊!一千根美味棒都治不好我被你傷透的心啊!寒風飄飄落葉,吾兒叛逆傷我心啊!”夜鬥捂胸口做出一副心髒病發作的樣子,臉上挂着海帶淚,說個沒完。
于是在場的人都自覺選擇無視掉這個抽風的家夥。
“你這家夥……反射弧連起來繞地球一圈吧。”忍不住吐槽女主智商的迹部如是說。
“你好,我叫朝日奈月和,雖然我跟這家夥沒有任、何、關、系,不過這家夥給你們添麻煩了吧,真是抱歉。下次再遇到這種情況直接打暈他就好了。”月和畢恭畢敬地出賣了隊友。
“不不不,是我家神使給你們添麻煩了才對。我叫桃園奈奈生,是迹部君的朋友。”
“……”聽完這番介紹,迹部和巴衛都陷入了可疑的沉默。
“話說……”在一片靜默中,率先開口的是月和少女:“雪音,你什麽時候變成兩把刀了!你被人腰斬了嗎!!!”
雪音無語。這人雖然反射弧有點長還有點傲嬌跟夜鬥一樣人設裏滿滿都是槽點,不過卻有着蜜汁可靠的直覺啊。
“啊哈哈哈,我告訴你哦月和,雪音他,已經是我的祝器啦啊哈哈哈!”夜鬥摟住雪音的肩膀一副老爹炫耀兒子的得瑟表情向着全世界宣告。
雪音持續無語。這家夥要不要逢人就得瑟一遍啊。這種事……
“真的嗎!恭喜你啊雪音!!”月和開心的握住雪音的雙手表示祝賀,但是下一秒:“不過……祝器是什麽玩意兒?”
我就知道你肯定不知道啊!!雪音的内心在瘋狂咆哮。
“跟達摩克利斯之劍一樣的東西嗎?這樣的話就能砸死夜鬥了吧!”月和左手握拳擊打右手的手掌。
這已經是别的劇組的設定了吧喂!!
“啧啧,作爲神這種生命力頑強的生物應該不會這麽容易被砸死吧,真麻煩。呐,yu↗ki↘ne。”
都說了這是别的劇組的設定!!不要這樣喊我的名字!!另外直接s伏見猿比古的人設真的好嗎!!!這一個兩個能不能讓人省點心啊!!
望着躲在牆角種蘑菇畫圈圈的夜鬥和在一邊無限打擊夜鬥的朝日奈月和,(好不容易成爲罕見的祝器的)雪音覺得這個世界要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