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寒被這個聲音吓了一跳,回頭發現說話的是一個黑臉大漢,此人是一個囚犯而且滿臉的鮮血,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義寒,義寒轉過身仔細打量着眼前的大漢,此人三十多歲一身健碩的身材,頭發也被打的全都散開披開,大大的牛眼直勾勾的看着義寒,厚厚的嘴唇但是嘴裏已經沒有多少牙齒了,義寒走到此人的面前晃了晃手中的鑰匙,小聲說道:“你别喊認真回答我的話,我說不定就放了你。”
聽見此話大漢看了看義寒身上的囚服,點了點頭說道:“好,你問吧。”
看見大漢這麽爽快義寒就問道:“說吧你是誰,怎麽到這裏來到?”
大漢此時臉上立刻驕傲了起來說道:“我叫吳鋒,是武國的皇家行刑官,我的箭法可以說是百步穿楊,在我手下死的人有大官也有大俠,總歸七百二十人。”
義寒聽見這人一直吹噓自己就擺手示意他停下,然後又說道:“我沒問你這個,說你是怎麽被抓進來的?”
吳鋒聽見此話眼睛一瞪,氣憤的說道:“是因爲我站錯了隊,我一開始是三皇子的親信,我們家世代都是行刑官,但是竟然有人陷害我爹私通鷹之國謀反,我一開始覺得三皇子不會不關我們家的,但是我沒想到我隻是一顆棄子,我全家都被殺了我也被關在這裏,過幾天就被酷刑折磨一次,我想報仇!”
聽見這番話義寒無奈的搖了搖頭,把手中的鑰匙扔給了吳鋒說道:“行了兄弟别哭了,現在咱們是一夥的了。”
吳鋒看見義寒扔給自己的手铐鑰匙,立刻笑了出來迅速的打開了手铐的鑰匙,可是就在這時門突然被打開了從外面走進了兩個獄卒,二人走到吳鋒的面前一人說道:“行了,今天就到這裏吧,吳鋒你…手铐怎麽開了?!”
但是二人還來得及驚訝義寒就從後門摟着了二人的脖子,就在義寒接觸到了二人的一瞬間,兩個獄卒瞬間就變成了兩具幹屍,這可吓了吳鋒一跳,但是義寒卻說道:“沒事的,你習慣了就好了,咱們先不出去我要運功療傷,你幫我看着人。”
說完義寒就坐在牆角運起了化血經和易氣決,吳鋒則是擦了擦頭上的血想着接下來要怎麽逃出去,過了一炷香的時間義寒站起身來對着吳鋒說道:“好了我們走吧。”
但是此時的義寒已經一改剛才一副鼻青臉腫的樣子,不僅臉上的傷好多許多了連氣色也好了不少,但是這時吳鋒卻遞給了義寒一套獄卒的衣服,吳鋒接着說道:“換上衣服,咱們一起混出去。”
義寒看了看吳鋒默默的點了點頭,心中想着這個人是個人才自己沒有白救他,等到義寒換好衣服走出房間之後,二人才發覺這裏的氣氛變得有些怪怪的,身邊的獄卒都走的很急像是要找什麽東西一樣,當然二人自然是沒理會快步的向前走着,但是二人顯然是不知道路在哪,二人在四處亂轉了一圈之後來到了一個大房子面前,這間房子裏隔着門都能聞的到很濃中的血腥味,還有一些奇怪的混合味道,二人帶着半臉面罩還是能聞到那股怪味,就在二人準備離開的時候門突然被推開了,裏面傳來蕭無悔的聲音說道:“誰在外面,我不是說了我的房間不準站崗嘛,我要的男人頭骨呢好沒找到嗎?唉~算了你們進來幫忙吧。”
等到二人走進房間之後義寒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整面牆都擺滿了各種用人體器官制作的琥珀,有的保存相當完好還能看出死前人恐懼的表情,這時蕭無悔說道:“把這些東西洗幹淨送回來。”
說着話義寒朝着蕭無悔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根根人骨有的上面還帶着血迹,義寒再也忍不住了,跪着地上摘下面具大口的吐着,一旁的吳鋒則是低着頭說道:“蕭大人,真是抱歉!”
但是蕭無悔此時的表情已經變了,拿起一旁的剔骨刀就要去紮義寒的頭,但是義寒卻伸手抓住了蕭無悔的手腕,蕭無悔被抓的一疼竟然叫了出來,像個小姑娘一樣喊道:“你幹什麽,快松手!”
但是此時的義寒站了起來用另一隻手掐住蕭無悔的脖子,一下把蕭無悔的頭浸在了一旁的不知道泡着什麽的血水中,此時義寒的口中還喊着:“你個變态去死吧!”
可是就在這時義寒的腦中出現了另一個聲音,那是真正的義寒對現在的魂說的話,義寒說道:“她不會武功隻是一個瘋了的女人,你住手吧!”
這片刻的分心使得義寒的雙手一松,蕭無悔手中的尖刀刺入了義寒的左側手臂,蕭無悔也趁機站了起來,可是吳鋒這時一拳打在了蕭無悔的頭上,這一下把蕭無悔直接打暈了過去,看見蕭無悔昏了過去義寒就說道:“爲什麽,你還能控制我?”
但是一旁的吳鋒卻一把拉住了義寒說道:“快走吧,我找到地圖和****了。”
就在義寒發愣的時候吳鋒直接把義寒拽走了,魂不明白爲什麽義寒還能幹涉自己的身體,可是不知不覺間吳鋒就把義寒帶到了第四層,吳鋒一邊拉着義寒一邊興奮的對義寒說道:“兄弟,馬上咱們就能出去了,你開不開心。”
但是此時的義寒心中卻沒有半點高興可言,就在二人快步的向三層走的時候,義寒路過了自己之前的牢房,義寒也看見了坐在牢房中的陸遷,義寒一把抓住了吳鋒然後對吳鋒說道:“等一下,把他也救出了。”
說完伸手指着牢房中的陸遷,吳鋒趕緊靠在義寒的身邊小聲的說道:“你瘋了啊,多一個人多一分危險啊。”
可是義寒卻一臉冷漠的說道:“聽我的,救人。”
吳鋒沒有辦法隻好拿出了剛從蕭無悔那裏順的****打開了門,義寒看了看吳鋒的鑰匙一把搶了過來,吳鋒也沒有說話而是無奈的歎了口氣,這時陸遷也走了過來一臉笑容的說道:“兩位爺有何貴幹啊?”
但是陸遷走到門口就看見了沒有戴面具義寒,陸遷一臉驚恐的捂着了自己的嘴,義寒沖着陸遷擺了擺手說道:“走了,我說過會再見面的。”
陸遷也是非常興奮的點了點頭跟着二人走了出去,陸遷的手铐和腳鐐還在所以走起路來叮叮當當的,陸遷就轉過頭對義寒說道:“把手铐腳鐐給我打開吧,我這樣逃跑的時候也礙事啊。”
聽見此話義寒就準備掏鑰匙,但是這時李斷魂帶着人走了過來,吳鋒看見李斷魂走了過來立刻抓起了陸遷,義寒先是一驚然後也看見了李斷魂,義寒瞬間就懂了吳鋒的意思,二人就像獄卒架着囚犯一般架起了陸遷,李斷魂此時正在巡視一擡頭就看見了鬼鬼祟祟的三人,三人也是靠邊站給李斷魂讓出一條路,但是李斷魂卻發現了陸遷竟然在發抖,于是李斷魂就停下了前進的腳步看了看一旁的陸遷,又轉頭看着吳鋒說道:“他怎麽了?”
吳鋒戴着半臉面具所以非常的從容,非常自然的說道:“報告李大人,他隻是害怕接下來的拷問而已。”
李斷魂看見吳鋒沒有異常就點了點頭,但是又轉頭發現了一旁低着頭的義寒,因爲義寒在剛才吐的時候把面具扔在蕭無悔的房間裏了,所以義寒隻好一直低着頭,但是李斷魂卻看出了端倪,走到義寒的身邊說道:“你爲什麽一直低着頭?”
但是這時義寒靈機一動一邊用手捂着嘴一邊咳嗽的說道:“回李大人咳~咳,我嗓子不舒服咳~咳,面具又丢了咳~咳。”
這幾聲咳嗽弄得有潔癖的李斷魂渾身的不舒服,李斷魂之後皺着眉說道:“你們這是要去哪裏啊?”
吳鋒趕緊說道:“回李大人的話,要帶犯人去審訊。”
李斷魂點了點頭說道:“你們是新來的吧,去五層是那邊,你們走的是去三層的路。”
聽見此話吳鋒心中既高興又難過,高興是騙過了李斷魂,難過是因爲三人就又要返回五層了,可是現在也找不到理由去三層了,吳鋒之後說道:“多謝李大人提醒。”
然後二人就架着陸遷朝着五層走去,看見三人離去的背影李斷魂捏了捏自己的下巴,自己對自己說道:“剛才咳嗽的獄卒好眼熟啊。”
另一邊三人來到了五層,陸遷無奈的說道:“你們幹嘛啊,是逃跑啊是潛入啊,還反向逃跑呢?”
吳鋒則是一咬牙狠狠的說道:“你别給我廢話要不然我宰了你!”
聽見這話陸遷終于老實了,吳鋒想了想又說道:“咱們還有機會馬上要放飯了,一會都換上獄卒的服裝,咱們跟着人流混出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