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寒點了點頭說道:“嗯,還…還好,請問…你叫什麽啊?”
聽見此話鐵甲人笑了笑說道:“你知道我是這層的獄卒長吧,我跟你聊天也是爲了确定你的精神狀況,完全是爲了寫犯人日志,聽了這些後你還想知道我叫什麽嗎?”
義寒聽見這番話依然沖着此人笑了笑說道:“當然,因爲…我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死了,我…想在死之前多交一個朋友。”
鐵甲人笑了笑說道:“好,我告訴你我叫羅昂揚,你叫柳義寒是吧你可别死了,我覺得你還是挺有意思的。”
說話間二人已經來到了第四層了,昂揚打開了義寒的牢房把義寒扔了進去,然後又重新的把牢房的門鎖住了,看見義寒回來了同牢的獄友陸遷走了過來,一把拉起義寒把他放在自己的床上,然後陸遷有些無奈的說道:“你是真的犟啊,進來快兩個月了除了名字啥也沒說,兩個月之内你一共去了去禁閉室二十多次,那種地方你也真的能呆的下去啊?”
此時義寒雙手把自己強撐了起來又開始打坐,然後一邊打坐一邊對陸遷說道:“禁閉室好啊,至少不會有人監視你。”
聽見此話陸遷尴尬的笑了笑說道:“你…什麽意思啊,不會是懷疑我吧?”
義寒也很清楚這幫人要幹嘛,但是從義寒踏入冥獄的那一刻起,義寒就沒有想過活着出去,所以義寒早就準備去死了,可是義寒還是有些不甘心自己還沒有見到典獄長孫無愧,如果義寒能和孫無愧打一場也就真是值了,每次義寒被關入禁閉室之前都要經受一遍嚴刑拷打,但是禁閉室是一個四面無光的密室,義寒可以放心的使用義霜教自己的化血經和易氣決爲自己療傷。
又不知道過了過久牢房門被打開了,義寒有氣無力的說道:“怎麽了?”
陸遷對着義寒笑了笑說道:“放飯的時間到了,我早就餓了。”
說完陸遷就把義寒給架了起來,義寒知道這裏的犯人都戴着穴位手铐,就是讓你提不上真氣,所以陸遷架着義寒也很費力,義寒輕聲的對陸遷說道:“真是麻煩你了。”
聽見此話陸遷也笑了笑說道:“沒事啊,你要是交代點武功絕招什麽的,我也不用這樣照顧你了,你慢慢想想吧。”
說完陸遷就随着人群來到了三層的食堂,這個食堂非常的大二層和四層的犯人都在這裏同時用餐,陸遷把義寒放在一旁自己拿了兩份飯放在了桌子上,對義寒說道:“你很久都沒來這裏吃飯了吧,快吃吧你肯定餓了,禁閉室裏吃不好的。”
義寒也是真的餓了大口的吃了起來,陸遷這時張望了一下四周的情況,這時周圍坐滿的囚犯,然後陸遷從袖口中拿出了一根黃瓜,掰了一半給義寒說道:“快吃吧,這是我趁人不注意偷着拿的。”
義寒看見自己面前的半根黃瓜眼眶有些濕潤了,義寒知道蔬菜在這個地方來之不易,所以義寒拿起了黃瓜咬了一大口,陸遷看見義寒吃的正香就笑了笑,可是在陸遷正要吃下自己的半根黃瓜的時候,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了陸遷的面前,陸遷擡頭看了看發現周圍已經圍滿了大漢,陸遷此時一口吃掉了自己手中的黃瓜,又用一隻手摸了摸自己的光頭,非常不屑的對大漢說道:“你幹嘛?”
但是回應陸遷的則是一記悶拳,這一拳直接打在了陸遷的臉上,把陸遷從座位上打倒在地,陸遷滿臉鮮血的站了起來驚恐的看着周圍,陸遷這時發現已經沒有獄卒看守了,義寒看見陸遷被打了叫了一聲:“陸遷!”
但義寒剛想站起來時卻被周圍的兩個大漢按在了桌子上,這時剛才打人的大漢對陸遷說了句:“滾。”
陸遷則是沒了剛才的硬氣灰溜溜的跑了,看見陸遷走了打人的大漢人就把臉湊到了義寒的身前,義寒看着眼前的人肥胖的身材大大的肚腩圓溜溜的大臉和光頭,小小的眼睛一嘴的黃牙,而且此人還缺一隻耳朵,這個大漢對着義寒說道:“哈哈哈,我叫王震南你就是義寒吧?”
義寒掙紮了兩下還是無法掙脫,所以就說道:“正是,你們到底要幹嘛?”
震南則是幹笑了幾聲說道:“我剛進冥獄的時候也是什麽都不說,然後就被人教訓了,看見我的左耳了嗎,你看不見了因爲它沒了,它是怎麽沒的我會告訴你的!”
說完震南就要張嘴去咬義寒的左耳,義寒此時被人按住無法動彈眼看就要被咬時一聲怒吼響起:“住手!”
就在震南擡頭看的時候一個飯碗砸在了震南的頭上,這一下就把震南打倒在地血流不止,看見這種情況其他的囚犯都沸騰了起來叫喊着,過來半晌震南掙紮的站了起來用手一指剛才扔碗的人,大聲的吼道:“趙成江,我要殺了你!給我上!”
此話一出震南身邊的大漢都沖了過去,趙成江則是一臉輕松的說道:“正好,我已經好久沒動動身子骨了。”
說道趙成江就跳上了桌子和大漢進行搏鬥,義寒聽見趙成江的名字則是心頭一緊,然後擡頭觀瞧發現果然是空無派的勾魂鬼差趙成江,但是義寒還沒來得及高興獄卒就來了,三層的獄卒長是個肥胖的中年男人名叫皮肴,此人一臉的大胡子大鼻子,肥胖的肚腩走路都有些費勁,皮肴看見場面有些混亂就吼道:“把所以人都給我帶走!直接關進禁閉室去!”
所以義寒沒能相認隻好眼看着趙成江被抓走了,一旁的陸遷趕緊拉過義寒說道:“你幹嘛啊,剛從裏面出來又想回去啊,瞧你戀戀不舍的眼神啊。”
等人被抓走之後皮肴又說道:“都滾回去,别給老子添亂!”
義寒也知道這頓艱難的飯終于吃完了,等到義寒回到了牢房之後,義寒又問轉過頭陸遷道:“陸哥,食堂的趙成江他是怎麽進來的?”
陸遷冷笑一聲說道:“你是真的有閑心啊,唉~他是空無派的弟子據說武功高強,可是他竟然是自願進來的說什麽贖罪,憑他的功夫待在第六層沒啥問題,但是典獄長開恩就把他關在了第四層,一開始也是什麽都不說,可是有一天竟然還發現了他有個女兒之後就什麽都說了,現在也就愛管管閑事之類的,你問他幹什麽?”
義寒聽見此話竟然有些感傷了起來,如果當初趙成江能和自己走是不是就不會這樣,但是義寒現在是則是自身難保已經沒空管他人的事情了,而且義寒最近很奇怪的是總做同一個夢,夢中一個兩歲大的男孩一直盯着自己看,義寒和他說話他也什麽都不說,就在這樣一直看着義寒直到義寒醒過來爲止,就在義寒還在思考的時候一個人敲了敲義寒的牢房,陸遷和義寒此時都轉頭看着牢房外面,外面站着一個瘦高的男人,此人帶着面紗一臉的冷漠,但是從眉宇間能看的出此人長大眉清目秀的,那人對旁邊的獄卒說道:“把義寒帶出來。”
說完獄卒回了一聲是就打開了牢房的門,迅速的把義寒從裏面架了出來,這時陸遷趕緊來到了鐵欄杆邊上對着瘦高男人笑了笑,賤賤的說道:“李大人您怎麽來了,有什麽事情您盡管問我。”
義寒這時也轉過頭看着瘦高的男人說道:“你是這一層的獄卒長,李斷魂。”
男人點了點頭說道:“去給他洗個澡,一身的怪味。”
義寒看着眼前的李斷魂覺得這個人沒有那麽恐怖,但是沒到一炷香的時間義寒就後悔了,義寒此刻被倒吊了起來把他整個人都浸在了水缸中,每次都是等到義寒快失去意識的時候才被人拉起來,這樣反複了四五次後李斷魂終于說道:“好了,點火。”
說完此話一幫獄卒先被義寒拉了起來,然後在水缸底下點燃了一把火,這時李斷魂慢慢的走到了義寒的面前,轉了轉自己的脖子對着義寒說道:“你是真的犟啊,典獄長都知道了,兩個月一個字都不肯說啊,今天打算整你一下但是被你躲過了,不過沒有關系明天就是這層的審訊長審你了,她可不是正常人你不要和她都做争辯,能到她手中的人都是得到了死刑許可的人,你可想好了。”
說完此話李斷魂做了個手勢義寒又再一次落入水中,這時的水溫已經開始發燙了,義寒也知道明天就是自己的死期了到那時自己就解脫了,可是義寒剛想到這裏突然又一次看見了那個兩歲的男孩,不過這次他竟然一臉憤怒的對義寒說道:“你要是想死的話就把身體還給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