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此話聶雨崖就朝着縣衙走去,義寒一行也跟了上去,另一邊在一個地窖裏,桌子旁幽鬼正在調試手中的暗器,一旁的厲鬼正在草垛上打盹,離着草垛不遠的地方,一個十四五歲的孩子正在刷着什麽東西,這個孩子蓬頭垢面的,長長的頭發擋住了臉,雙手也幹枯的猶如要裂開一般,身體也非常的瘦弱,這個時候天燼子走到這個孩子後面說道:“你休息一下吧,這個馬也不用總去刷。”
但是這個孩子搖了搖頭,繼續手中的動作,原來這個孩子正在給火焰将軍的馬梳毛,果然不管是馬還是骷髅都是假的,天燼子看見自己說話沒用,就轉身坐在幽鬼旁邊椅子上,幽鬼此時用冷冷的聲音說道:“前輩,這個孩子是個啞巴,交流起來确實有些困難。”
天燼子現在自己也是孩子的模樣,所以心中升起了一絲憐憫,轉頭看着遠處的孩子,問幽鬼說:“這個孩子叫什麽啊?”
幽鬼沒有擡頭,繼續幹着手中的活,冷冷的說道:“沒有名字,雲山幾年前在運幫附近撿的,那時這個孩子手中有一樣樂器埙,所以就取名叫埙了。”
天燼子有些疑惑的問道:“在運幫門口?運幫不是販賣兒童嗎,怎麽會扔下這個孩子呢?”
幽鬼回答道:“當然是因爲無法說話了,這些兒童是被選中煉丹的。”
說道這裏一個身影走進了地窖,手中還拿着一堆吃的,背後還背着一個大包,幽鬼轉頭看了那人,說道:“雲山你回來了,事情辦的怎麽樣了?”
這個雲山就是毛三風,看來雲山才是他真的名字,此時雲山放下手中的吃的說道:“當然辦好了啊,出了淮中就有柳乘風師傅接手了,肯定沒問題的。”
聽見此話幽鬼小聲的嘀咕道:“一路上的打點,不知道這些錢運到冥府還能剩多少啊?”
厲鬼這時醒了過來,揉着惺忪的睡眼說道:“怎麽了?是不是吃飯了啊!”
這時厲鬼看見了桌子上的吃的,直接走了過去坐下就開始吃,桌子上立刻被鋪的都是吃的,幽鬼也默默的收起了桌上的暗器,雲海掰下一個雞腿走到埙的身後,說道:“小埙啊~休息一下吧,先吃點東西。”
埙聽見是雲山和自己說話,就站起身來,一下撲進了雲山的懷中,雲山也摸了摸埙的頭頂說道:“小埙啊,你馬上就要自由了,開不開心啊,再也不用和我東奔西跑了。”
埙聽了雲山的話,立即露出了悲傷的表情,搖了搖頭示意不願離開,雲山此時也回頭看着幽鬼,雲山知道這幾年爲了計劃,自己教了埙冥府的各種武學,但是這些都是違反門規的,因爲埙不是冥府弟子,雲山現在的身份也無法收埙爲徒,所以這一切結束之後埙必死無疑,雲山現在之好慈愛的抱住埙,這一刻雲海回想起了過去的時光,對埙說道:“你讓我想起了我弟弟。”
幽鬼在一旁說道:“好了,來吃飯了,晚上還有大事要做呢。”
雲山知道離最後的成功隻差關鍵的兩步了,自己這三年的漂泊終于要結束了,此時幽鬼對厲鬼和天燼子說道:“兩位前輩,今晚的行動兩位能否出手相助?”
“不管!真麻煩,這種事别找我。”厲鬼一邊吃着東西一邊說着,但這時天燼子猶豫半晌說道:“我幫你。”
厲鬼聽見此話有些詫異,立即停下了狼吞虎咽的動作,一臉質疑的說道:“哎呀~你現在是好雅興啊,真是是人變年輕了,心氣也高了啊。”
天燼子卻不說話,低頭吃了起來,這時雲海帶着埙走了過來,站在一旁說道:“幽鬼大人您就别難爲厲鬼大人了,這次行動有您二位肯定能成功,人多了也麻煩啊。”
厲鬼聽見此時立刻變了臉,眉毛一擰說道:“你小子這是激我啊!我不上當!我就不去,哈哈哈。”
天燼子在一旁說道:“雲山小子你說的沒什麽錯,有這個老家夥在也隻會添亂。”
厲鬼一看天燼子如此說自己,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說道:“唉!你怎麽這樣說我,你要是這麽說,那我還必須去了!”
聽見厲鬼說完此話,雲海向天燼子投來了感激的目光,大家就這樣在一起愉快的吃了一頓飯。
另一邊聶雨崖現在一點頭緒都沒有,隻能等着了,衆人回到客棧聶雨崖躺在床上,回想所有的案情,死的都是什麽人,有沒有什麽聯系,慢慢的聶雨崖就沉沉的睡去了,此時太陽已經落山了,夜幕漸漸的落下,一個官差急急忙忙的跑上樓,推開了聶雨崖的房間,說道:“不好了!聶大人火焰将軍夜襲官府了!”
這一嗓子直接把聶雨崖給叫醒了,聶雨崖立即穿衣服拿東西,朝着樓下跑去,邊跑邊說:“現在什麽情況了啊!”
官差回道:“哎呀~一陣白霧吹開了府門,火焰将軍就沖了進去,好多人都死了呀!”
聶雨崖也顧不上了,直接沖向本鎮的官府,這麽一鬧義霜和義寒也醒了,二人不明白這是怎麽了,但是也收拾好了直奔官府,聶雨崖跑到府衙之後,隻見遍地的屍體府門大開,聶雨崖這時擡起了頭,看見火焰将軍騎着馬站在房頂,聶雨崖沒有驚慌,而是大聲的喊着:“毛三風!你出來,别裝神弄鬼了!”
聶雨崖說完此話後,隻見火焰将軍緩緩的轉動燃燒的頭顱,用兩個空洞直視聶雨崖,并且長大了嘴,這一幕吓壞了身後的官差,官差吓得轉身就跑了,聶雨崖拔出了自己的刀斷罪,指着火焰将軍說道:“我不管你是這麽操控這個東西的,我現在隻想和你本人說話,你出來!”
聶雨崖說完此話并沒人回答他,火焰将軍慢慢的擡起了已經是骨架的右手,從馬上解下一個人頭抛給了聶雨崖,聶雨崖接過頭顱,看了看發現這顆頭是本鎮縣官的,但是人頭的頭頂插在一支标,标上插着一封信,就在聶雨崖要打開信的時候,火焰将軍慢慢的開始移動,胯下的馬也開始一搖一晃的移動起來,然後一躍跳下房來,落地的那一刻頓時升起一片白霧,聶雨崖知道這招肯定不一般,所有趕緊退後,火焰将軍竟然從迷霧中沖了出來,一步三搖的跑了起來,但是速度不快,聶雨崖出刀想要直接把骷髅攔腰砍下,但是被雲山擋了下來,聶雨崖看見雲山說道:“你終于肯出來了啊!毛三風!”
雲山笑了笑說道:“你可叫錯了啊~聶大人,我叫雲山你可要記好了啊!”
說完就彈開了聶雨崖的刀,雲山立刻又持刀沖了過來,雲山直接快速攻擊,砍向聶雨崖,聶雨崖看出了雲山用的是幽鬼的遊魂刀法,二人交手雲山仗着遊魂刀法的靈活性,一直壓制着聶雨崖,聶雨崖也反應過來雲海就是想拖延時間,但是聶雨崖此時卻打不倒雲山,就在這時義寒和義霜趕到了,義寒趕緊擋住雲山,聶雨崖和義霜去追火焰将軍,雲山看着眼前的義寒說道:“義寒是吧,我知道你!”
義寒看着雲山說道:“我呸!就是你假扮我騙了雨叔的!”
說完二人就打在一處,義寒拔出手中的赤炎,一道黑色的真氣注入其中,火立刻燃了起來,現在的義寒已經可以熟練控火了,一刀朝着雲山砍了下去,雲山反手用刀擋住了,又用另一隻手去觸碰義寒手中的赤炎,雲海的手離赤炎很近時火就已經滅了,觸碰到刀身時溫度就已經沒了,義寒有些吃驚,眼前的人武功竟然如此之高,義寒試了兩三次,焚天決完全被壓制了,雲山此時搖了搖頭說道:“這種程度的焚天決也敢拿出來獻醜!”
說完此話就一腳踢飛了義寒,義寒手中的赤炎也被雲山奪走了,雲山此時握住義寒的赤炎,回憶起了幽鬼之前對自己說的話:“雲山這次行動你要知道,有幾個人你不能殺,第一個就是聶雨崖,剩下的是義寒和義霜。”
幽鬼也沒有告訴自己爲什麽,可是雲山還是聽話的照做了,壓制了自己嗜殺的本能,對義寒說道:“我是從刀尖上走過來的,你當然打不過我,老實待着吧!”
說完此話雲山握緊了手中的赤炎,此時的赤炎的刀身像是要融化了一般,發出的熱度倒在地上的義寒都能感覺到,雲山擡手刷刷兩刀在地上畫了個叉,擋住了義寒去路,做完這些雲山扔下了手中的赤炎走了,留下了義寒自己,看着眼前升起的火牆,義寒的心中有些失落。
另一邊聶雨崖和義霜去追火焰将軍,但是眼看要追到火焰将軍時,頭上和馬蹄子上的火就熄滅了,火焰将軍還一直往江邊跑,這一路越走越黑,就在這時一陣狂風吹過,聶雨崖知道是有人搞鬼,就喊道:“幽鬼!你出來!”
聶雨崖說完此話風就停了,但是遠處飛來了一些菜刀鐵鍋柴刀,直接插在地上,釘了一排攔住了二人的去路,義霜看見這一幕感覺很眼熟,聶雨崖卻被吓了一跳,看來有高人啊,敵暗我明隻能先撤退了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