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寒和義霜此時不解,義寒問道:“雨叔,什麽晚了啊?”
聶雨崖說道:“你忘了我和你說過的,這鬼怪之事都是有人假扮的。”
聽了此話不管是義寒和義霜,同行的官差還有在場的運幫弟子都有些吃驚,看見大家如此疑惑聶雨崖就說道:“首先毛三風說自己是岐山的,可是岐山我根本就沒聽過有捉鬼驅邪的門派,後來毛三風做法時,一開始就懷疑過有人在演雙簧,水下有人配合,義霜也聞到有**的味道了對吧?”
義霜此時說道:“是的,我聞到了一股淡淡的**味。”
聶雨崖接着說道:“再有就是燃燒的骷髅了,我聞到一股很熟悉的味道,我現在敢确定那就是鲸魚的煉制的油,遇水不散,可持續燃燒,還有就是此人的武功不是一般之強,可隔空縱物,骷髅頭可以漂浮也是他搞的鬼。”
此時衆人都有些醒悟,但是義寒還是有些不解,問道:“可是…那匹馬又是怎麽回事呢?我們都看見了啊,還有那股怪風?”
聶雨崖說道:“我猜是機關術或者是縱屍術之類的,操作馬和骷髅,至于怪風的事,如果猜的沒有錯的話,應該是冥府幽鬼所爲,普天之下能放出如此火熱又陰冷之氣,我再也想不出第二人了。”
義寒聽見幽鬼的名字心中不禁複雜了起來,難道果真是冥府所爲嗎?但是爲的是什麽啊?義寒此時陷入了沉思之中,聶雨崖見到郭方已死,毛三風已經逃跑,整個運幫剩下的不到一千多人,就下令收拾現場,所有運幫弟子回到住處,停止一切外出工作,聶雨崖現在要趕緊聯系到上面,如果此事要是讓王爺知道了,那就不一樣了,王爺肯定會掩蓋此事,甚至會殺人滅口,所以聶雨崖趕緊發出通訊的信鴿,完成之後又回到了淮中碼頭,這時有人報告聶雨崖說道:“禀聶大人,船上所裝的都是金銀細軟,名人字畫古董花瓶,總共六大船,看來郭方是要逃跑。”
聶雨崖點了點頭說道:“清點一下,這是罪證不能馬虎。”
說完此話聶雨崖轉身來到了郭方所在的船,裏面義寒和義霜正在讨論兇案現場,義寒說道:“看着地上的刀痕應該是郭方所砍,但是看着郭方屍體上的傷口,像是焚天決所爲,兇手應該是冥府弟子。”
義霜又說道:“可我根本看不出兇手用的是什麽兵器啊,傷口被燒焦了,但是看不出有切口,說明不是利器所爲要是鈍器的話,又看不出是什麽鈍器啊?”
聶雨崖此時插話道:“兇手是直接用手行兇的,郭方身上的衣服非常的整潔,沒有撕扯的痕迹,說明郭方隻出了一招就被殺了。”
義寒和義霜被聶雨崖的話打斷了,轉過頭來朝着聶雨崖點了點頭,聶雨崖則是歎了口氣說道:“唉~今天又要無法入眠了啊。”
經過一宿的整理盤問之後,終于完成了所有的工作,聶雨崖派人看守淮中碼頭,就要離開去歇息了,可就在衆人要離開的時候,一隊官兵走了過來,帶頭的是一個中年男人,一雙小眯縫眼睛,八字胡大方臉,一副煙嗓,一身官服但是顔色和聶雨崖身上的不一樣,此時帶着一隊人馬來到了聶雨崖的身邊說道:“等一下!剩下的工作就由我們接手了。”
聶雨崖警惕的看着此人,那人一抱拳說道:“在下姓梅!單名一個錢字,各位放心的把運幫的事交由我處置就行了。”
此時聶雨崖正在擡頭看梅錢帶來的人,所有人都怪怪的,感覺有些發愣,服裝也有些奇怪,有的人穿衣有些不合身,不是大了就是小了,梅錢趕緊拉過聶雨崖小聲的說道:“聶大人,你等一下我和你說啊。”
聶雨崖有些受不了此人的煙嗓,但是還是耐心的聽着,梅錢從手中拿出一個令牌,聶雨崖接過令牌正面寫着三個大字神探班,背面寫着梅錢,聶雨崖知道神探班是朝廷的隐秘辦案組織,但是聶雨崖也知道這個組織是兵部大臣直屬的,而兵部大臣已經被王爺收買了,就等同于王爺已經知道了此事,聶雨崖此時一拍腦袋,認爲這些髒物肯定會被王爺收走了,但是事實也正是如此梅錢說道:“聶大人,你應該知道我是爲何而來的,大家同朝爲官,不要讓我太爲難啊。”
說完梅錢就收回了自己的令牌,一揮手手下的一幫的弟兄就走進了碼頭,梅錢此時又笑了笑和聶雨崖說道:“聶大人啊,王爺可不想讓此事暴露了,你可要保密啊。”
聶雨崖此事懊惱不已,還不如連夜運走呢,但是這件事王爺也知道的太快了啊,此時聶雨崖身邊就剩下義寒、義霜和若萱了,又回過頭看着遠處,船已經緩緩的開走了,聶雨崖還是久久不願離開,梅錢想了想又湊到聶雨崖身邊,扯着自己的煙嗓說道:“聶大人啊~你早些休息吧,都累了一晚上了。”
聶雨崖說道:“是啊,梅大人呢,要回去了嗎?”
梅錢說道:“我要去一趟本地的縣衙,聶大人同去嗎?”
聶雨崖搖了搖頭說道:“不了,我要回去了。”
梅錢頓時抱拳拱手說道:“那聶大人慢走了,我也要離開了。”
說完此話梅錢轉過身對手下說道:“你們好好的在這裏看着,我去去就回。”
聶雨崖也轉身離開,此時聶雨崖還在想着,王爺是怎麽知道這個事情的呢,就算飛鴿傳書的話,人也來太快了,眼看要到了客棧了,義寒突然問聶雨崖說道:“雨叔啊,此人是你朋友嗎?他怎麽知道你累了一晚上了啊?”
聽見此時聶雨崖猶如晴天霹靂,對義寒義霜說道:“你們趕緊去衙門看看梅錢在不在。”
說完聶雨崖趕緊跑向淮中碼頭,義寒和義霜都不知道聶雨崖是怎麽了,也之好去衙門看看,聶雨崖一邊跑一邊想着,此人一副煙嗓但是身上卻沒有煙味,說明此人不抽煙,難道說爲了掩蓋什麽嗎,還有就是他那些怪異的手下,想到這裏聶雨崖加快了腳步,來到了淮中碼頭,門口有兩個人站崗,聶雨崖對二人說道:“讓我進去!”
但是二人沒有反應,聶雨崖伸手拍了兩人一下,發現二人已經變成一具屍體了,聶雨崖蹲下身子仔細看着,原來這具屍體的後頸被紮了一根針,屍體還被化了妝,又做了一些防臭的手段,看來此人就是運幫的弟子了,這個局應該是布了好長時間了,聶雨崖又站起身來走了進去,來到江面望着遠處,歎了口氣心中想着,這次要如何是好啊,線索全斷了啊,這時義寒跑到了聶雨崖的身邊,喘着粗氣說道:“雨叔,你找到人了嗎?”
聶雨崖搖了搖頭說道:“沒有。”
這時義寒來到了面對江面的聶雨崖後面,一臉古怪的說道:“雨叔,你會遊泳嗎?”
聶雨崖聽見此話有些生氣,什麽時候了還在胡鬧,但是剛想到這裏,就被義寒一腳踹下了水,這時聶雨崖知道了,這個人根本就不是義寒,聶雨崖在水中運起輕功要跳上岸,但是剛一露頭就被假義寒用棍子打中了頭,這一棍子直接把聶雨崖給打蒙了,聶雨崖隻好悶在水中不敢出來,此時岸上的假義寒,摘下了人皮面具,此人果然是毛三風,然後毛三風又說道:“哈哈哈,聶大人你還真是大意啊,放心吧我還會回來的。”
說完這句話毛三風就一躍而起,消失不見了,看見岸上沒人了聶雨崖才爬上岸,這一棍子打的聶雨崖昏頭轉向的,此時聶雨崖渾身濕透的躺着岸邊,用手捂住自己頭上的大包,心中想着梅錢應該也是毛三風假扮的,還有這兩個名應該都是假名,此人到底是誰呢?這個人的易容術可以算的上是上乘了,聶雨崖此時後悔沒有注意到細節,應該是和義寒和義霜太熟了,還有毛三風說自己還會回來的,财物已經到手了,人也都殺了,還不走嗎?到底是爲了什麽呢?聶雨崖就這樣想着心中的事,差不多過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義寒義霜和若萱來找聶雨崖,看見聶雨崖渾身濕透的躺在地上,義寒就上前去關切的問道:“雨叔,你怎麽了?怎麽渾身濕透了啊?”
聶雨崖一聽是義寒的聲音,一翻身坐了起來,轉頭看了看義寒,又回頭看了看義霜和若萱,此時聶雨崖心中的怒火已經壓制不住了,義寒看見聶雨崖頭上的大包也有點想笑,剛要說話的義寒一下子,就被聶雨崖用手按住自己的臉,之後聶雨崖用出真氣,在義寒的臉上用力揉搓起來,義寒被揉的非常的難受,用力掙脫了束縛,說道:“雨叔啊,你搞什麽鬼啊!”
聶雨崖看見這個義寒是真的,就松了一口氣,但是又看向一旁的義霜,立即朝着義霜走去,雙手又開始揉搓起來,義霜也被搓的有些難難受,聶雨崖看見義霜也是真,又漏出了笑容,這個時候聶雨崖看見了一旁的若萱,聶雨崖又朝着若萱走了過去,若萱也不知道此時該怎麽辦,幸好義霜攔住了聶雨崖,對聶雨崖說道:“雨叔啊,你這是怎麽了啊,中邪了?”
聶雨崖這時才反應過來,擦了一把臉上的水說道:“說來話長啊,事情是這樣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