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自信啊?”
“自信,更相信先生,你觀先生如何?”鍾流川擡頭望着賈自在問道。
“怎麽說呢,絕頂人物。”賈自在道,“天授之人。”
“我觀先生,至少可以活過二百歲。”鍾流川道。
“你怎麽看出來的?”賈自在對那個數字倒不是特别的吃驚, 而是好奇這位師兄是怎麽看出來的。
“感覺。”鍾流川道。
“感覺,又是這種扯淡的東西?”賈自在笑着道。
“你見過先生的父母吧?”
“見過幾次,怎麽了?”
“下次仔細看看吧,兩位老人越來越年輕了。”鍾流川道。
“是嗎?這我倒是沒怎麽留意過。”賈自在聽後道。
“而且你還沒真正的入門,等你入門之後就知道先生教授我們的到底是什麽了。”鍾流川平靜道。
随着現在修行的日漸精深,他越發體會到王耀最開始的時候教授他的那呼吸吐納之法是何等神奇, 不單單是對肉體上的鍛煉和提高,還有精神層面上的提升, 鍾流川自己都産生出一種感覺,自己所走的路,隻怕就是小說之中的修仙。
仙與凡,最大的區别是什麽?
不是仙人那呼風喚雨的本事,而是仙人可以壽與天齊,就是長壽,活的時間久了自然可以有更多的機會接觸到非凡的東西,獲得非凡的本事,掌握非凡的能力。
“我們的力量還僅僅是被限制在了我們的身體之中,尚且無法發揮出來,先生的力量已經可以溝通這方天地了!”
“聽着你這話,我怎麽覺得純粹是在打擊我的積極性呢?”賈自在笑着道。
“我沒有這個意思,隻是純粹的感歎而已,而且先生說過了,我們修行, 不過是順心而爲,就在這裏,靜靜的看書、誦經、喝茶、下棋, 靜看日升日落,雲卷雲舒,多麽的悠閑自在,有什麽不好的呢?”鍾流川喝了一口茶道。
“我終于明白師兄的進境爲什麽如此之快了。”過來爲他們蓄水的胡媚聽後笑着道。
“但是這份心境就不是我們能夠比拟的。”
“師妹過獎了,你的進境也不滿呢,倒是某些人,得抓緊時間努力了。”鍾流川笑着對賈自在道。
他們這三個人之中,現在就數着賈自在的修爲最低了,連後入門的胡媚都已經超過了他,因爲胡媚的心性要比他好,她的心更加的沉靜,符合修行的要旨。
“安了,安了,被自己的妻子超過也沒什麽好丢人的。”賈自在道。
“我現在是寵辱不驚,然後再追求那種恬靜如水的境界,就如師兄你現在這般。”賈自在道。
“如此最好。”
醫館之中,王耀正在看一本醫書,剛剛從網絡上購買的,錯誤百出的醫書,他一邊看,一邊更改修正。
“這種書居然也能夠出版,真是誤人不輕啊!”他感歎道。
叮鈴鈴,嗡,桌子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是我,嗯,好。”挂了電話之後,他繼續讀書。
嘎達,嘎達,挂在牆壁之上的鍾表在不停的響着,指針穩定的轉動着,不停的指着一個接一個的數字。
當時間到了三點半的時候,外面傳來了敲門聲。
進,王耀對着外面喊了一聲,片刻之後一個人走了進來。
“你好,邬先生。”王耀道。
進來的這位是邬同興,邬家的那位,好些日子沒有來了。
“老爺子情況不好。”王耀擡頭看了他一眼道。
“是,十分的不好。”邬同興道。
他急匆匆的前來就是爲了父親的疾病,按道理來講,已經到了那個年齡了,也可以去了,但是這些做子女的就想着再盡一點力氣,在讓他多活兩年,哪怕這多活着的兩年對他而言可能是一種折磨,痛苦的折磨。
“到了時候,何必強求呢?”王耀道。
“我們還是想盡盡孝心。”此時的這位邬局長完全沒有了上位者的氣勢,隻是一個盡孝的兒子。
“時間趕不上了,明天再來吧。”王耀道。
“哎,謝謝了。”聽到王耀答應了,邬同興十分的高興,他怕這一次來對方不答應,那才是最麻煩的事情呢。
“老人疼的厲害吧?”
“很厲害。”
王耀沒有說話,邬同興放下了一提茶便走了。
那位邬家的老人他曾經去見過,和王益龍得到是同類的病,隻不過病的位置不同,但是卻更加的厲害,再加之他現在的年齡太大了,能夠活到現在完全是因爲王耀那“靈藥”的神奇。
“再試試。”
如果那位現在身在京城之中的老人此刻能夠在這個山村之中,王耀可以使用藥物和針灸内息相結合的方式,可以有一定的把握将那個老人的這絕症重新治好,就如同王益龍一般,但是對方的身份終究是不同,而且也不太可能在這個時候離開京城,來這樣一個小小的縣城之中的山村。
“在熬制幾服藥吧。”王耀暗道。
千裏之外,京城之中,蘇家。
“老哥今天怎麽有空過來了?”宋瑞萍笑着親自給那個人倒水。
“這不是有事想要找你幫忙嗎。”邬同榮笑着道。
他的弟弟去了連山縣城找那位醫生,他還是不太放心,知道那位和這個蘇家的關心,因此找到了這裏,拜訪這位他位來的丈母娘,就是求一個保險。
“老爺子的身體?”
“哎,越來越差了,醫生說很難熬過這個冬天了。”邬同榮歎了口氣道。
“老哥也别太過憂心了。”宋瑞萍聽後寬慰道。
“我這次來是想求妹子你說句話。”
“什麽?”宋瑞萍一怔,轉瞬之間便明白了對方的來意。
“你是說小耀?”
“對,實不相瞞,這個時候同興怕是已經到了連山縣城了,我還是擔心那位王醫生不肯幫忙。”
“啊,這個好說。”宋瑞萍笑着道。
“向華還是那麽忙?”
“忙,忙的整天不着家。”宋瑞萍道。
“知道他好喝茶,嘗嘗。”
“謝謝,老哥。”
宋瑞萍當着邬同榮的面就給王耀去了一個電話,直接将事情說明了。
“我知道了,阿姨,已經見過邬先生了。”電話那頭的王耀道。
“好,好。”
“放心吧,小耀說今天晚上就準備熬藥。”
“哎,好,好,謝謝了。”
“客氣了。”
這位邬同榮坐下來說了幾句話之後就告辭離開了。
“夫人,邬老他?”一旁的女子道。
“這一次隻怕是很難熬過去了,畢竟是九十多歲的人了,而且還是那種病,能夠撐到現在已經是很不錯了。”
不知不覺,夜深了。
南山之中,一點昏黃。
小屋之中,山柴發出噼裏啪啦的響聲,
獨特的藥香味從屋子裏飄了出來。
靈芝、當歸、犁草……
王耀在熬制藥劑,
清熱去火、鎮痛祛瘀、調和陰陽。
不急不慢的翻動着木柴,靜靜的看着“百草鍋”之中藥湯顔色。
是否可以将這山中的靈氣彙聚一部分融入這藥湯之中?
這個問題他不是第一次想了。
“想想,試試看。”
次日清晨,邬同興來的很早,醫館的門沒有開的時候他就來了。昨晚上他一晚上都沒有睡好,在十點多了還給家裏去了一個電話,問保健醫生父親的情況,擔心已經命懸一線的老人出什麽意外,聽到暫時無憂之後方才放心。
“局長,您别太過擔憂了。”随他一起前來的秘書輕聲寬慰到。
“嗯,”邬同興隻是應了一聲。
“如果能夠将那王耀請到京城之中就好了,可惜啊!”他歎了口氣。
“他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