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都是客套話,各自心裏想的是什麽隻有自己最清楚。
從木質的大屋裏出來,盧秀峰下意識的掏出一根煙來。
“嗯,來一根?”自己點上之後又遞給了一旁的苗青風。
“謝謝,我不抽煙的。”苗青風笑着道。
“楊隊長,我們從哪裏開始呢?”
“先去苗青山的家裏看看吧?”
“好。”苗青風道。
接着便在前面帶路, 帶領兩個人再次來到了苗青山的家中。
還是上次來的樣子,基本上沒有任何的變化,楊冠峰和盧秀峰兩個人在屋子裏仔細的轉了好幾遍。
屋子裏的東西被翻過了,楊冠峰發現一些很隐蔽的地方都有被翻動過的迹象。
“沒有發現他的蹤迹嗎?”楊冠峰問道。
“沒有,這段時間寨子裏沒有放棄對他的搜捕,但是沒有發現,畢竟, 山林太大了。”苗青風道。
“是。”
盧秀峰叼着煙,盯着那些盆盆罐罐,剛想動手卻被一旁的苗青風制止了。
“盧隊長,小心點,那些東西有一些是有毒的,您想看的話跟我說一聲,我替您打開。”
“有毒,會死人嗎?”盧秀峰吓得急忙縮回了手。
“啊,那倒是不至于,但是會比較痛苦。”苗青風笑着道。
“要看哪一個?”
“一個一個看吧,挨着這邊。”盧秀峰指着道。
“這些東西放在這裏也太危險了吧,萬一有人進來不小心碰到怎麽辦呢?”
“第一,我們寨子裏的人在沒得到主人允許的情況下是不會進院子的,更不要說是屋子裏了,就大門開着也是如此,百十年來, 隻出過寥寥幾次的意外,第二,這些毒對你們來說很危險,但是對寨子裏的人來說, 不過是些小問題,就是不下心沾染上了,有辦法消除掉,最多不過是受點痛苦,僅此而已。”苗青風道。
“噢,夜不閉戶,路不拾遺,治安環境這麽好嗎?”
“還好,因爲都是同族人嗎。”
“那苗青山是怎麽回事啊?”
一句話,苗青風居然愣了,被一下子噎住了。
“這個人,真是不會說話,真想直接給他滅了!”苗青風暗道。
“林子大了,總會有那幾顆歪脖子樹的。”
“那個,他說話就是這個樣子,你不要往心裏去。”楊冠峰急忙解釋道。
“沒關系的。”苗青風笑着示意自己不在乎。
“啊,這位苗青山同志今年多大了?”
“三十四。”
“沒結婚吧?”盧秀峰接着問道。
“還沒有。”
“爲什麽?”
“呃,這個具體因爲什麽我還這不知道。”苗青風笑着道,他平日裏怎麽會關心這些個事情呢?
“村子裏大齡青年還多嗎?”盧秀峰接着問道。
“這都是什麽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啊,這和這個案子有一毛錢的關系嗎?”苗青風忍不住腹诽道。
“這個,應該不多,我平日裏還真沒怎麽在意。”
“你幾年多大了,有三十嗎?”
“二十九。”
“結婚了嗎?”
“還沒有。”
“那那得抓緊了,父母不着急嗎?”盧秀峰接着問道。
聽到這句話,楊冠峰看到苗青風的臉色有些變化了。
“啧,怎麽回事!”他直接拍了盧秀峰一下子。
“啊,抱歉,抱歉,随口問問,随口問問。”
“盧隊長問的這些問題和案子不太沾邊吧?”
“那就問問沾邊的。”盧秀峰道。
“苗青山平日在村裏爲人怎麽樣?”
“他,人很忠厚老實,但是不怎麽愛說話,平日裏好呆在家裏。”
“這麽一個人,爲什麽會殺人呢?”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苗青風道。
“整天待在家裏,啊,這麽說他外出的時間并不多喽?”
“這個我也是不知道的村子裏這麽多人,誰出去,誰偷着做點什麽,哪有了解的那麽清楚的。”苗青風笑着道。
“嗯,有道理。”
盧秀峰仔細的看了一遍,每一個角落,然後問了一些非常奇怪的問題,比如這個苗青山平日裏都喜歡吃些什麽,喜歡感幹些什麽,是什麽星座的,諸如此類的,搞的苗青風一愣一愣的。
“這到底是個警察還是八卦周刊的記者啊,問的怎麽都是這些奇怪的問題?”
不知不覺,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
“兩位也趕了一天的路,來了之後又忙着查案,晚上,我們族長專門設宴款待兩位,希望你們能夠參加。”
“一定,一定。”盧秀峰笑着應承道。
“好,兩位住的地方我已經安排好了你們看?”
“那就先過去吧.”楊冠峰道。
苗青風帶着他們兩個人來到了那個木樓,還是上次楊冠峰來的時候住的地方。
“你們先休息一下,待會我再來接你們。”
“好,今天謝謝你了。”
“你客氣了。”苗青風告辭離開了。
“感覺怎麽樣啊?”
“這個年輕人城府很深啊!”
“你小點聲,說知道這裏面是不是裝了竊聽器啊!”楊冠峰道。
“不至于吧,一個小小的寨子搞得跟特務的工作站一樣啊?!”
“嗯,我總覺的這個寨子很不一般呢!”
“可是不一般,那個苗西河的資料我看過,上次人口普查的時候,我記得他的年齡是五十九吧?”
“對,”
“十五年之前是五十九,那麽現在的真是年齡應該是七十四了,七十多歲的人,看上去不過四十多歲,你就是說他三十七八,我估計也有人信呢,這是怎麽做到的呢?”
“人家保養有方吧?”楊冠峰道。
“就行費大叔啊!”
“别說他了,說說其他的,苗青山怎麽樣啊?”
“這個人給我的感覺不像是那幾件案子的兇手。”
“理由呢?”
“根據我在他家裏的觀察,他是一個很宅的人,很少出去,這種人有一種自閉的傾向,喜歡鼓搗些東西是不假,但是内心是羞澀的,不善言談的,相對善良的。”盧秀峰道。
這是他獨特的一個本事了,可以通過人物生活的環境,對未曾謀面的人員進行一個“素描”,能夠分析出來他的心裏和行爲特點,而且八九不離十,他上大學的時候就是專供的“犯罪心理學”。
“栽贓陷害了?”
“可能性很大。”
楊冠峰聽後沉默了一會。
“其實在第一次來的時候,我也覺得這個苗青山不像是兇手,隻是被推出來的替罪羊,目的嗎,我猜測就是希望能夠讓我們迅速的結束這個案子,然後離開,不想讓我們在這裏多呆,而且,上一次,有人給我們通風報信了!”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楊冠峰是貼着盧秀峰的耳朵說的。
“這麽說,他們這個寨子裏還有人知道一些内情,想要反映給我們?”
“對。”
“啧,嗯。”
“你說話的時候一定要注意點,雖然他們不會明面上對我們做什麽,可是來的時候你也調查過了,他們這些個人可都是用毒的行家,随便給我們下點料子,那可能就是神不知鬼不覺的着了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