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個疼法?”
“一陣一陣的,針紮的一樣。”
“多長時間了?”
“嗯,得六七天了吧。”男子仔細想了想。
“這幾天晚上都什麽時候睡覺啊?”他看這個人的臉色并不是特别的好,而且眼袋比較重,這是晚上休息不好的表征。
“嗯,這幾天工作比較忙, 每天晚上都得十一點以後。”
“持續多長時間了?”
“嗯,差不多半個月吧。”他仔細的考慮了一下之後道。
“半個月,這時間可不短。”
晚上,十一點之後,身體大概個部分基本上都進入了休息的狀态,這個時候要進入睡眠的狀态, 這樣才能夠保證自己的身體得到足夠的休息, 長久的熬夜對身體的損傷是相當的大的。
“你這病多半是休息不好引起的,注意休息,規律的生活,絕對不能熬夜,沒什麽大問題。”
“哎呀,王醫生啊,我現在是想休息啊,但是一躺下頭時不時的疼,睡也睡不着啊。”這個男子道。
前一段時間,他是因爲工作的關系,經常的熬夜趕進度,現在工作也完成,想要休息了,但是頭又疼了,想睡睡不着了。
“這個容易。”
王耀抽出銀針, 在他頭部的兩個部位刺了下去,搓撚了幾圈,然後将銀針抽出。
“睡覺前注意心态的平和,避免情緒的劇烈波動。”
“哎,好, 這就行了?”
“行了,再說不着的話可以再來找我。”
“好嘞,多少錢啊?”
“不用給錢。”王耀笑着道。
“那就謝謝您了。”
“嗯,慢走。”
治療完這個病人之後已經是上午十二點多了。
“嗯,這個醫生不賴,看病不要錢。”
這兩個人病人出了醫館回了家裏之後跟自家人道。
“真的假的,現在還有這麽好的醫生嗎?”
“當然是真的了!”
“治療的管用嗎?”
“管用,我這頭現在是一點也不痛了。”
中午的時候,王耀剛剛吃過飯,便有客人來了家裏。
“那個,小耀在嗎?”進來的是同村的一個女子,三十多歲年紀,懷裏還抱着個孩子。
“嬸。”
“哎,西芹來了,快屋裏坐,怎麽了?”
“這孩子發燒,也不鬧,就是睡覺,我這擔心,就過來找小耀給看看。”女子道。
“坐着,等等,王耀。”
“聽到了。”
村裏的人大部分是挺好的,有病的時候一般也是去醫館就診,除非是特殊的情況,像是現在這個樣子,比較着急。就過來找到門上了。
“我看看。”
小孩也不大,兩歲左右,就是趴在自己母親的話裏睡覺,臉上紅撲撲的。
王耀伸手一試。
燙手,
高燒!
“多長時間了?”
“嗯,這是第二天。”女子道。
“沒給他吃藥嗎?”
“吃了,白天退下去了,下午又反上來了,也不愛吃飯。”
“體内有熱毒,需要散出來,不然孩子會熱壞的。”王耀道。
“怎麽散?”
“把他放下。”
女子聽後将自己的兒子在了沙發上。
王耀迅速的将孩子的衣衫敞開,然後以獨特的手法幫他推拿,這個孩子格外的乖巧,也不哭也不鬧,通常孩子在燒到了這個程度是會哭鬧的。
很快,孩子的頭上開始發汗了。
發燒的小孩是不會流汗的,這就表明孩子的燒開始退下來了。
“他應該會出疹子。”王耀道。
“他出過了,不是說出過一次就終生免疫了嗎?”
“疹子也分很多種的。”王耀道。
“好了,熱毒已經拔出了大半,剩下的會自行發散出來,注意多給他喝水,發這麽高的燒不要捂的這麽厲害。”王耀道。
“哎,好,謝謝了,那個……”
“不用了。”王耀擺擺手。
“好,好,”女子高興的抱着孩子離開了。
“西芹的孩子沒事吧?”
“沒事,回去睡上就好了。”
吃過飯,王耀回了醫館,睡了一小覺。
下午的時候,李世玉的樹木又運了過來,一下午的時間,他都在山上忙着運輸樹木,同時挖坑,種植了其中一部分。
山下,醫館的外面,來了四輛汽車。
“是這裏嗎?”
“對,徽派建築的房子,就是這裏了。”
“哎,這怎麽還鎖着門呢,這是,他不再這裏!”
王耀不在醫館,不看病的時候就會在醫館的門上懸挂這個木牌提醒來看病的人。
“嘶,白來一趟嗎?”
“那怎麽辦啊?”
“走吧,回去,明天上午再來。”
有個幾個人來了,見門關着,接着就離開了,準備明天再來。有些人不死心,就等在醫館的外面,結果一直等到日頭落下了西山也沒有等到王耀。這些人之中沒有一個去他家裏找,哪怕有些人知道他就住在這個村子之中,因爲牆上的木牌上挂着來看病的規矩,這個規矩已經被絕大部分來過這裏的人所熟知,他們在推薦自己的親戚或者朋友來這裏看病的時候都會叮囑一下。
當王耀從山上下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他來到醫館外,犯險居然還有人等在那裏。
一個男子,帶着墨鏡,和口罩,看不清面容,頭發已經花白了。
“你好,來看病?”王耀上前問道。
“嗯,是,您是王醫生?”
“我是,牌子上不是寫着嗎,今天下午不接診的,你就這麽一直等在這裏?”
“哎,反正回去也沒什麽事做。”
“進來吧。”王耀将門打開,将他請進了屋子裏。
“什麽病啊?”
“您看看。”
男子将口罩摘了下來,王耀發現他的左側嘴角處有一道疤痕,一直到了耳根出,這道疤痕還未愈合,已經有潰爛到額迹象,而且傷口呈有些詭異的紫色。
難怪他會帶着口罩。
這疤痕有些吓人了。
“什麽時候的受的傷?”
“大概一個月了。”男子道,他一說話,那傷口就有暗紅色血水流出,很是滲人。
“縫合過?”
“嗯,但是不愈合,而且發炎,就把線拆了。”男子道。
“不是本地人吧?”
“不是,島城的。”男子道。
“怎麽打聽來的?”
“聽豪哥說的。”
“阿豪,跟着孫正榮的那個?”王耀聽後道。
“對,是他。”
王耀仔細的看了看傷口,然後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這個男子。
身體緊繃着,眉頭時不時的皺皺,似乎在忍受着痛苦,身上有獨特的味道。
“這是刀傷!”他很确定道。
“是。”
“保镖?”
“嗯,您也可以理解爲打手。”他一邊說着話,一邊擦拭流出來的血水。
“刀上有毒,你這頭發是在是最近才白的吧?”
“是。”
“眼睛也有問題?”
“是!”男子聽後臉上露出吃驚的神色,然後慢慢地摘下了碩大的蛤蟆鏡,隻見他的眼球黃的厲害。
“你這病,我可以治,但是很乖。”王耀道。
“我治!”男子道。
“好,稍等。”說完話,王耀出去了。
房間裏隻剩下這個男子,他靜靜的坐在那裏,打量着這個房間,很簡單,甚至說有些簡陋。
沒過多久,王耀就拿着一個瓷瓶過來。倒出來一小杯。
“這藥喝下去。”
這是“解毒散”,用一葉“解毒草”熬制而成。
喝下去之後,過了大概十分鍾,這個男子舒了口氣。
“感覺好些了?”
“好多了。”
他是與人打鬥的時候被人用鋒利的刀刃傷到的,那刀上的确是有毒,而且是奇毒,以至于他這傷口很難愈合,而且這毒還進入了他對身體,幾天的時間,頭發花白,身體疼痛的厲害,吃什麽吐什麽,眼睛看東西開始變得模糊起來,曾經仿佛用之不盡的精力和力氣也開始變得枯竭。
(本章完)